司徒铭全身一凉,额头却冒出细汗,忙表示道:“长公主,真是对不住——”/p
梁松韵一挑眉,看向司徒铭,她长得太美艳,司徒铭被她这么一看,脸越发地红了。/p
梁松韵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责怪:“你也太认真了。十赌九输,你若不输才不正常。何须说什么对不住的话?何况我这银子也就是在对面放一会儿而已,很快我就会捞回来了。”说着,将面前的银票往前推了推。/p
司徒铭意识到自己若再是多言,反倒显得晦气会坏了梁松韵的赌运,就不再说什么了。/p
但梁松韵这副从容大度的样子越发地令他喜欢,相比自己,倒觉得自己太过拘谨,很是觉得自己没用。/p
少馆主笑眯眯地将银票拿过去,赔笑道:“小的就多谢长公主赏了。”/p
梁松韵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们换个玩法吧!这样玩,实在无趣,简直就是闭着眼睛瞎猜嘛!即便赢了,也感觉不到一点成就。”/p
少馆主原本还害怕梁松韵会仗势欺人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可以确定梁松韵是真的只跟他玩赌博了,呵,玩赌博,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p
加上又赢了钱,心里越发的得意,少馆主顺口就道:“长公主说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小的一概奉陪。”/p
不管怎么玩,到最后钱都是他的。少馆主的内心发出了狂风般的大笑。/p
梁松韵红唇一勾,笑道:“你摇出一个点,我们摇出一个点,比大小。我押多少银子,你就跟多少银子,如何?”/p
少馆主还以为梁松韵会搞出什么不利他的新玩法呢,没想到只是经常玩的玩法之一。/p
这帮人都是没进过几回赌坊的,他难道会输?少馆主极力掩饰着自己即将赢钱的愉悦心情,爽快地答应。/p
于是,梁松韵很随意地去袖子里掏钱,忽然蹙眉奇怪道:“咦,银票没带够——”/p
此言一出,梁松韵都没有来得及接下来的表演,一众公子哥纷纷开始掏钱袋,表示自己有钱。/p
这画面……少馆主及身后一众人都懵逼了。/p
原来一个女子足够美的话,可以令男子这般献殷勤?/p
长见识了。/p
梁松韵扶了扶额头,道:“多谢诸位,但用不着,我有首饰,我的首饰是很值钱的——”说着,就去娶自己手上的镯子。/p
李向初垂眸看了一眼梁松韵取手镯的手,真想一下子按住那只雪白的玉手,但是这么做之后的结果很严重。/p
可能会被梁松韵更加厌恶,可能会被别的公子哥诟病调戏长公主,从而影响他求娶长公主,于是,硬给忍下了。/p
“不要取首饰,我有。”头顶传来李向初沉稳无波的声音,声音又低又磁,好像还有点酥。/p
言毕,五张银票就放在了梁松韵的面前。/p
众人都惊呆了。/p
没想到李向初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钱。/p
知道李向初家有钱,在场的公子哥谁家也都不缺这五千两银子。可这平时出门,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那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p
一对比,众公子哥都觉得自己的钱包太瘪了,不好意思地给收了起来。/p
李向初真是太有心机,知道要跟长公主在一起,所以就多带了这么多钱,好献殷勤。/p
其它公子哥心里又来气又可惜,这么一路下来,好不容易有个表示的机会都没有表示上。/p
梁松韵也内心情绪复杂,可叹自己堂堂大梁朝长公主还没有一个藩王世子有钱啊!/p
她哪里是忘了带钱?她是真的没有银票了,所以要用首饰充数。/p
哎,古代男尊女卑太严重啊!/p
梁松韵并没有停止取镯子,一边取一边道:“那就先借李世子的银子用用,不过我还要加注。”说话间,已经将一只镯子取下来,转眼,又要去取另外一只镯子。/p
李向初无波澜的眼睛现出涟漪,他怎么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沦落到要取首饰的地步,忙道:“快住手,不合适。”/p
梁松韵可没有那么多心思,直接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不都是钱吗?”/p
李向初无语地一闭眼,加重语气:“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心里长叹一声,要是她的女人,早就把她给拽走了,可是现在,因为身份,因为忌惮,连碰都不能碰。/p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李向初胆子够大啊!敢管长公主!/p
梁松韵取完了另一只镯子,又要取戒指。/p
李向初微蹙眉头:“难道你要把所有的首饰都取下来加注吗?”/p
“是啊!”梁松韵很自然地回答。/p
她没有那么多银子,今天特意多戴了些首饰来充当银子,而且都是特意挑最贵重地戴。这样可以多抵些银子,又不暴露她其实是没有钱的真相。/p
本尊前十五年是个被遗忘的透明,没有得过任何赏赐,只在被封为长公主时才得了很多赏赐,但很快就被人哄骗得差不多了。/p
梁松韵若不是前些天祈雨,又得了些赏赐,她可真是光有名分其实很穷的苦逼长公主了。/p
李向初听了这个回答,差点昏倒,一双好看得迷死人的眼睛闭了闭,灵机一动,道:“你若不想输,就赶快把首饰都收起来。”/p
梁松韵停下取首饰的动作,不解地看向李向初。/p
李向初语气没有温度地说:“方才用了你的银票,全都输了,可见你的赌运不是一般的差,若再用你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