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忽而低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讽。/p
“是你想赢还是我想赢,难道还要我再清楚的告诉你一遍吗?”/p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不都是她说了算吗?不都是她安排好了自己人生的走向吗?不都是她告诉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p
就好像是现在这样,是她求着她要变成这副模样的吗?不是她执意如此,谁也拦不住的吗?/p
做的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圆她的一个帝王之梦吗?自古以来从未有女子成为皇帝,她虽不惧怕,可是这被强行安排的人生又是否是真是她想要的呢?/p
“你住口!”章娴妃猛地喝了一声,一个没有忍住又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这苍白的脸色不是作假,这一次谨慎,她没有掺半点水分。/p
她如此牺牲自己的身体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再一次回到那个地方吗!/p
难不成她成功了,对她就没有任何好处吗?/p
“总之这些日子你给哀家小心谨慎,这些京城的那些留言抓紧时间给哀家把他们都给清除了,若是让哀家再听到一星半点,哀家亲自动手!”/p
只是若换成平时秦夭绝对不会忤逆她的意思,这么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做的如此,可最终又换来了什么呢?/p
“你不是一向觉得我不如你吗?既然这件事情你做的好,那就你去吧,那么多张嘴,就算是一个一个的割了舌头,也得要隔个一月半载……”/p
这样的态度转变全然都是因为一个男子而已,章娴妃实在是想不通那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叫她到现在为止都如此念念不忘。/p
就是因为那个人让她生了忤逆之心,这一段时间一直和她反着干,要不是自己拼着泄露的危险,一定要把她救下来,那么这一次可就真的危险了。/p
“哀家不管你心中对我有多少不满,如今准备了这么久就差这临门一脚,你若是还给哀家生事,就当真是功亏一篑了!”/p
见她不语,章娴妃只是冷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你是哀家生的,心里在想什么哀家一清二楚,你不要和哀家说,这么多年来你对那个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p
皇位至上,那样一个充满着诱惑的位置,又有谁会不想要呢?/p
哪怕秦夭是个女子,那有如何以男子身份自居这么多年,难不成她潜意识里不把那个位置当成自己的东西吗?/p
很显然,章娴妃戳中了秦夭的心思。/p
终究还是流淌着她的血脉,无论再怎么掩饰 野心也总是摆在那里的,不然这么多年的辛勤努力付之东流,想来谁也都是会不甘心的。/p
或许一开始秦夭还会否认,可是直到那个人消失不见之后,有些事情她便已经萌生了心思。/p
这也无他,那也无他。/p
那便站到这个世界最高处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瞻仰她,让那个人看到她。/p
回来又或者是出现。/p
他没死,她始终坚信。/p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我怎么做?”/p
秦夭径直开口,眼中隐隐有了一些不耐,她不愿意待在这里,也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待在一块,只觉得厌恶而已。/p
章娴妃对此也不生气,左右她们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只要她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又如何呢?/p
她是她的程欢,无论再怎么怪自己,也绝对不会动了弑母之心。/p
到时候她就不是太妃,而是堂堂正正的太后,无论曾经那个女人怎么把自己踩在脚下。最终的赢家也还是她!/p
似乎光是想一想,章娴妃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成为太后的那一天,眼中的疯狂更甚。/p
看着她这一副接近有些痴狂的模样,程欢只觉得分外的厌恶移开目光,不想要再沾染分毫。/p
“兵器营可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多年的培养,总不会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p
章娴妃问着,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说起这个可算是她们手中最大的一个筹码了。/p
为了建造这个兵器营花费了多少心思,那些银两如同流水一样的拿出去,可收回来的也不过只有一些而已。/p
也是日积月累之下,才好不容易积攒到了如今这门身家,事情也应如此,而时机成熟他们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了,现如今也有了与人相争的筹码。/p
说起这个,秦夭也只是点点头:“出现一些小插曲,不过无伤大雅,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p
“很好,不要再出任何差错了,这一次要确保万无一失。”章娴妃满意的点点头,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p
也的确是之前的要下得有些太猛了,她只是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便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p
秦夭看的皱眉,只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再这样下去,你可等不到做太后的那一天了。”/p
“不劳你操心,哀家暂时还是死不了的。”章娴妃也不在意这大逆不道之话,只是吩咐着她,“把他们都叫回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如今一步错步步错,可需得要万分谨慎。”/p
这些年她们在外培养的力量全部都分散在各地,若是把他们合在一起,但将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军事力量。/p
而这一股力量一直隐藏在禁城的四周,安静地蛰伏着,只等待时机一到,他们便像猛兽一样扑过来,直取命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