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黎独自忍受完胶着着肌肤进入骨髓的疼痛感,足足在药浴里泡了两个时辰后,才从水里出来。/p
一出来,整个人疲倦得不行。/p
像是方才酣畅一场般,全身酸痛。/p
这药浴药效太足,若是再久了,他可能真就承受不住了。/p
(题外话:4小时不泡掉三四层皮算我输)/p
祁九黎带着一身好闻的药香来到床头时,颔首静静欣赏着奚泱熟睡的模样。/p
他是真的变了。/p
现在都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偷窥师尊了。/p
祁九黎脱掉鞋子,想绕过奚泱睡到里侧。/p
祁九黎蹑手蹑脚地撑着双手,想从奚泱上空翻过去。/p
以往他如果睡得比师尊完,就是从师尊上空绕过去的。/p
今天只是照旧而已,但心情却好像完全不一样了……/p
祁九黎的双手撑在奚泱脑袋两侧,双眸倒映着奚泱绝世清美的睡颜,祁九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p
还在睡梦中的奚泱微微蹙了蹙眉。她闻到了药香鸡,是一种用灵药煨出来的鸡块儿,不光味美肉鲜,还营养价值充足。/p
好你只鸡。/p
居然敢跑梦里来!/p
奚泱竟然梦到了煮熟的药香鸡居然长了腿自己在跑,急得奚泱抬手猛地一扑。这一扑似乎还真扑到点东西。/p
正梦到高潮处的奚泱没有多想。/p
祁九黎却是猛地被奚泱探手抱住了后背。/p
祁九黎心惊。/p
师尊这是作何?/p
还不等祁九黎反应,奚泱直接抱着他后背顺势将祁九黎往下一拉,而后奚泱脑袋凑到了祁九黎脖间。/p
好肥一直鸡。梦里的奚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既然被她抓到了,今天想跑,没门儿!/p
想着,奚泱一口咬上了怀里的药香鸡。/p
这鸡不光肥。/p
还很大。/p
一手抱不下。/p
奚泱睡迷糊了也没多想。/p
柔软的唇瓣接触到脖间,紧随其后的是牙齿啃咬的微痒,下一秒疼痛感袭来。/p
祁九黎直接懵在了原地。/p
奚泱不知道自己现在抱着咬的不是什么肥美鲜嫩的药香鸡,而是活生生的祁九黎,她只是觉得这药香鸡怎么隐隐有祁九黎的气息,就好像牙齿之下,是她许久未曾沾染的甜美一般。/p
奚泱喉头微动,吓得自己浑身一顿。/p
察觉脖间松了口,祁九黎急忙抽身翻身躺倒奚泱另一边。/p
祁九黎左手捂着刚刚被奚泱咬的地方,顿时心如擂鼓,此刻反应过来了。/p
手掌下似乎还残留着此前的温热与微湿。/p
祁九黎躺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p
怎么会这样?/p
他怎么能对师尊有感觉?/p
想到这个,祁九黎就满脸通红。/p
怎么可能?/p
他怎么会对师尊如此?/p
难道是秘术反噬的效果还未过去?/p
奚泱只知道自己怀里的大鸡飞走了,然后旁边还有个什么很熟悉的声音强有力地吵吵吵。很奇怪她竟然没有睁眼跳起来将声音的源头锤爆,若是换在以前,她早就冒冷气儿了。但这次,她只纳闷儿什么东西在她旁边跳。纳闷之后,奚泱再次沉沉睡去。/p
接下来,奚泱一夜无梦。/p
而祁九黎……一夜无眠。/p
第二天一早,奚泱睡饱睁眼时,祁九黎正跟挺尸一样,呆呆地睁着眼睛望着屋顶。/p
奚泱差点以为祁九黎变成了死尸。/p
“好了吗?”奚泱回眸问他。/p
“好了,师尊。”祁九黎下意识捏了捏拳心。/p
如果可以,真不想让师尊看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亲人。/p
真不想让师尊知道,曾经的自己被如何扒灵根,又被如何逐出家门。/p
奚泱掏出一柄飞天木船:“这一去不赶时间,我们慢慢去。”/p
祁九黎望着头顶设计精妙,长了滔天翅膀的木船,不由一怔。/p
“哇,这船可是好东西呀!”落桑见着宝贝,忍不住踹掉陪自己玩儿得正兴头上的兔子。/p
这兔子,是落桑找遍整个夙珠,找到的最像奚泱那盏纸灯笼的兔子。/p
“看着工笔,好像是南商家的机关术。”落桑惊呼。/p
祁九黎稳定在金丹期后,落桑也跟着得到实惠,现在能回想起许多古老的记忆,比如秘术功法,又比如这种万年前就已失传的南商机关术。/p
“南商家不是灭绝了吗?”落桑抚着下颚自言自语道,“这是稀奇。”/p
“九黎,你围着它转转,我得好生琢磨琢磨,现在还能看见南商家的东西,可是古董诶古董!”落桑两眼放光,“九黎你修器,可得好好研究研究这宝贝木船。”/p
“别看这就一木头疙瘩,上能飞天,下能航海,传说南商船也许会被惊涛骇浪掀翻,但绝不会被海浪惊涛碾碎,还号称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因为穿身上有配有一个永远指着南方的宝贝(题外话:对,没错,就是指南针)。”/p
“南商家以机关术闻名,其中首屈一指的,便是航行机关,以及司南。”/p
落桑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南商家的东西。/p
祁九黎忍住想要拍走落桑的冲动,张嘴问道:“师尊,这可是南商家的船?”/p
嗯,现在从落桑这儿听来什么这样秘法那样古董的,他都直接开口问师尊。/p
虽然师尊排斥自己主动将秘密剖开给他,那他就在平时暴露自己的秘密。/p
依他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