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祁九黎见奚泱如此，突然感觉心里揪得生疼，似乎这样的状况已经经历了多次一样。/p
之前他以为，他会梦到雾中求索师父不得的梦境，是因为师父如云端祥瑞，可望不可即；他如泥中枯苗，卑微轻贱。/p
但这一秒，透过月光，祁九黎仰头看着奚泱清冷的侧脸，他才明白，师父身上的虚无感是他心魔的真正起源。/p
这种虚无感就好像师父下一秒就会羽化归仙、就地消散一般。/p
若说平日里万俟青舒的疏离感让人觉得不可亲近，那这种虚无感笼罩下的万俟青舒似乎独立于这个世界，似乎存在不存在都可以。/p
祁九黎被这个念头惊得心头一凉。/p
“嗯？”奚泱扭头看向矮自己小半身子的祁九黎。/p
这迷之视角真有一种带着孩子出来遛弯的既视感。/p
奚泱浅笑，抬手摸了摸祁九黎头顶，顺滑毛茸的触感令奚泱弯了弯眼眸。/p
“你会不要九黎吗？”/p
祁九黎驻足，凑到奚泱面前，满目认真地盯着奚泱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