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过眼云烟,尘埃落定,终是浮云一场。/p
自从他们离自己而去后,时常把自己蜷缩在回忆里,靠回忆汲取窒息感的氧气。她总是把自己关进回忆的笼子里,害怕有一天被人把她从回忆中拽出来,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太过残酷。现实中的她,世界一片崩塌,失去一切的她几乎一无所有。之所以不愿意醒来,是因为至少在回忆里她是坚不可摧的。/p
正如她所说的那句话:既然给不了对方一辈子的保护和溺爱,就要让她自己去感知这个世界的好与坏。/p
她原以为曾经消失掉的保护和宠爱再也回不来,但在这年八月下旬的秋天,虞归晚的心再次被温暖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在面对他给与自己的关爱时,越发觉得理所应当的虞归晚,心里滋生出了一股自己不受控制的羞耻感。/p
她想,她莫不是疯了?这么一个危险的想法,如果不是疯了,那她······/p
“小叔,我们回家吧!”/p
不敢在往下想的虞归晚,强迫自己打断了心中天马行空的想象,之所以说是天马行空,是因为她觉得太过于荒谬。/p
真的是荒谬吗?可是不知何时被藏进背包里那本被点点血迹玷污的书,又该作何解释?/p
半年前,帝京倪家的长子突然心血来潮,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说是旅行还不如说是自我心灵的流放。这半年他去了云南的大理,登苍山、品洱海;他去了西藏,听了大昭寺的经、看了纳木错的河;去了新疆的天山;去了内蒙的锡林郭勒······/p
这半年不是去流放,就是在去流放的路上。众人皆说,难道是这位身处万花从中的倪大少,厌倦了七情六欲,有了遁入空门的想法?亦或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感情圣手终究被感情所伤?究其原因,众说纷纭,但终究都没有说到点子上。/p
今天原本是他的接风洗尘宴,为了迎合尤正修这个大忙人的时间,这场聚会可是推了又推。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前脚刚到会所,后脚两人便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原本花颜卿也是要去的,可不曾想全都聚在了此地。/p
接风洗尘宴,接到了派出所?也是没谁了!/p
所以当听到虞归晚撺掇着尤正修回家时,倪商誉可不干了,更何况会所里还有一帮子狐朋狗友等着呢!/p
“妹妹,如此大好时光回什么家啊,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p
倪商誉有着和尤正修一样的穿衣显瘦、脱衣露肉的身型,长相硬朗,却有着一双与长相不相符的桃花眼,肤色要比尤正修黑上两个度,如果是在西藏的那两个月可就不止两个度这么简单了。/p
相比于对方的自来熟,虞归晚则显得冷漠许多。没想到的是尤正修这位正主儿还没说什么,旁边便响起带有抽泣声的讽刺。/p
“您老、能、能不能、不要到处乱放电?更何况您那一套糊弄糊弄上了年纪的老阿姨还可以,我们小姑娘可不吃您这一套!”/p
脸上的泪还没有抹干净的花拾柒,抽泣着还不忘为虞归晚而怼对方。从小便和他们没大没小惯了的花拾柒,越发的口无遮拦。但,对尤正修除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