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文笑了笑,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p
“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此时,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难道,她不气愤吗?/p
闻言,李含文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晚安。”/p
说罢,李含文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p
“你!”荣将军气恼的看着她的背影,真是个山野莽女,没有一点同情心。/p
“吱!”/p
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麝香味扑面而来,李含文不由厌恶的微微皱眉。/p
李含文皱着眉,将身上的黑衣收到包袱里,随后,将所有窗户都打开一个小缝,然后,她穿着一身xiè_yī,坐在桌边喝酒。/p
想着昨晚的事,李含文有些烦躁的敲着桌子。/p
昨晚,在这两个男孩爬上床后,她便将指甲中的药粉弹到了他们的鼻翼附近,在他们吸入足够量的药粉后,大脑的神经渐渐开始麻痹,理智隐退,潜意识开始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她问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可是,他们知道的东西很少。/p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孔县令买下,有专人教他们如何服侍女子。/p
在她之前,他们一共奉命服侍过十几个中年女人,他们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被蒙着眼睛送上床,被蒙着眼睛接走,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p
他们在一个很大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男孩,他们每天都在学怎么服侍女子,每晚都会有男孩被接走,可是,回去的人很少,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儿,是生,是死。/p
后来,李含文见问不出什么,便告诉他们,对方是他们今晚要服侍的人,然后,她便换上衣服离开了。/p
如今看来,这两个男孩在来之前,应该吃过春药,而且他们的身上很香,那香味应该有催情、助兴的作用。/p
从买漂亮、年幼的男孩,到调教男孩……这期间,要花很多钱,一个小小的县令,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她搜刮了多少年的民脂民膏?/p
最后,这些男孩又被送到了谁的床上?为什么要把这些男孩送到别人的床上?送过去后,能得到什么?/p
无论是灾民的事,还是男孩的事,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做到的。/p
文昌县的水,很深啊!/p
如此大的手笔,难道,有某位皇女或者重臣在撑腰?/p
她若是真的查出了幕后之人,且不说幕后之人会不会阻止、报复她,便是女皇,她会让她查出那个人吗?/p
这件事,若是查下去,必定牵连甚广!/p
查,对她没有什么好处,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p
不查,对她没有什么坏处。/p
此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p
办好差,赈完灾,回去和她的木头成亲,别的都与她无关。/p
至于朝廷内的斗争、贪污、腐败,与她没有关系。/p
所以,这摊浑水,她不能清,只能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