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带着碧鸳两个丫头过来。/p
玉衡一问，两人果然不愿意回去。/p
其实准确来说是不敢回去。/p
雪兰和雪霜两姐妹本来就老夫人的娘家亲戚，自己有家，回去就是了。/p
她们不一样，她们是林府的家奴，一家子靠着林府生活，如何敢违背主家的安排。/p
“夫人，将军，是不是奴婢们哪里做得不好，要赶奴婢们回去？”/p
碧鸳跪在玉衡和林砚面前，忐忑问道。/p
这段时间无论是她们每天跟着厨娘，还有玉衡带的几个丫鬟一起干活，还是尽量少到玉衡和林砚面前晃悠，就是在向玉衡表明决心。/p
她们和雪兰两姐妹不一样。/p
尽管她们知道夫人不易受孕，但是仍然不想成为林砚的妾室。/p
从出了京城起，她们就是无根的浮萍，生死全依附在两个主子身上。/p
并且，两个主子之间似乎有感情升温的迹象。/p
聪明人都知道如何选择。/p
她们不敢回去，但是也不会像老夫人吩咐那样，想尽一切办法爬上林砚的床。/p
“请夫人将军开恩，奴婢们一定改。”/p
碧鸳砰砰砰嗑了三个响头，碧珠也紧随其后。/p
“你们这是干什么？”/p
玉衡苦笑不得，怎么意思还没说明白，就急上了呢。/p
“只是问一下你们的意思，主要看你们的意愿。”/p
“是嘛。”/p
碧鸳大喜过望，她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将军怕惹夫人生气，这才要送她们回去。/p
“谢谢夫人，谢谢将军！”/p
两个人连连叩谢。/p
“快起来吧。”/p
玉衡温声唤她们起来。/p
“雪兰和雪霜两个念家心切，我和将军心有不忍，因着她们自己的要求，这才派人送她们回去。/p
这才叫你们过来，问一问你们的意愿，是回去，还是和我们继续赶路，随你们的意思。”/p
玉衡慢慢将事情缘由给她们两个丫头说清楚。/p
说完朝林砚勾了勾唇，我说对了吧？/p
“原来如此，夫人，奴婢两个只想随伺夫人左右，不回京城。”/p
碧鸳趁机想玉衡表决心。/p
这段时间她也看清了，夫人对将军并不是无意，并且夫人武功高强，待下人也宽厚仁慈，是个难得的好主家。/p
跟着夫人不比做个小妾差。/p
“好。”/p
玉衡点点头。/p
“既如此，你们收拾收拾，今天早上就回吧。”/p
玉衡朝着一边的雪兰两姐妹说道。/p
雪兰两人朝玉衡和林砚福了福身。/p
“常胜，路上好好照顾两位姑娘。”/p
林砚声音清凉，对着常胜吩咐道。/p
另外一边的环儿原本竖起耳朵，听到林砚的话后，悄悄抬眸斜睨了常胜一眼，哼声放下手中翻搅的大勺。/p
环儿叫了七筒替她一下，独自低头回了马车上。/p
常胜见环儿低头匆匆回了马车，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应声接下林砚的吩咐。/p
林砚熟若无人走过去，扶着玉衡去马车上休息。/p
“干什么，我又不是脚断了。”/p
玉衡低声嗔怪道。/p
她是手伤了，不是脚断了，怎么都把她当老奶奶了。/p
林砚默不作声，将她抱上了马车。/p
“今天出发晚，你再睡一会儿。”/p
林砚将她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把后面的枕头垫起来，扶着她半躺下。/p
玉衡枕着枕头，挪动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p
“昨天死了多少个人？伤了多少个人？”/p
玉衡抬眸问他。/p
“死了十二个，重伤三个，轻伤九个。”/p
林砚简洁的回道。/p
“他们怎么安排的？”/p
“死了的兄弟都葬在山脚下了，重伤的护卫留几个人照看，待医治好再赶路，轻伤的护卫和我们一起上路。”/p
左右他们走得慢，一点轻伤也不要紧。/p
玉衡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p
“刚才吵到你了是不是？”/p
林砚微微倾过身体，靠近玉衡，继续说话。/p
“”阿衡，你再睡一会儿，等下早膳好了我叫你，今天上午再休整一番，我们下午再出发。”/p
玉衡摇摇头，“不用了，原本很困的，现在好很多了。”/p
“给你。”/p
玉衡从一个翠绿的荷包中翻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林砚。/p
“这是无光散的解药，给那个叫黑子的吃了吧。”/p
昨天她给黑子吃的就是无光散，无光散吃了后人就会变得呆滞，如同傻子一般。/p
服了解药，手段得当，就能从黑子口中问出他们的目的。/p
玉衡眸子暗了暗，如果她没有猜错，黑衣人就是冲着林砚来的。/p
林砚接过她手中的药瓶。/p
“阿衡，其实我......”/p
他刚开口，话又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p
“嗯？怎么了？”/p
“没事。”/p
林砚摇摇头，提起来的心又放回去。/p
审问过黑子后再和她说也不迟。/p
“我陪你睡一会儿。”/p
林砚直接躺下，将她揽到怀里。/p
“黑子关到哪里了？”/p
玉衡扬起面庞，好奇问道。/p
“弄到里面林子里了，赵光看着呢。”/p
“你陪我睡觉，不去送送你的两个远房表妹吗？”/p
玉衡目露戏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