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欢心思玲珑,见唐冉皱眉不语,感觉出不对来,问:“这粥...有什么问题吗?”/p
玉喜拿着勺子,舀起些粥来看了又看:“许是身子还不舒服,没力气,来,我喂你。”/p
唐冉叹一口气:“这粥里有毒。”/p
“啪啦”一声响,玉喜手中的瓷勺落到地上去,摔成了三瓣,她退后两步,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p
“别怕,只要不吞到肚子里去,就没事。“/p
玉喜呆呆点头,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喃喃:“有人想害主子。”/p
玉欢惊讶过后,已经开始回忆起来,她面『色』难看道:“这粥是我亲自从锅里盛出来的,没第二个人掺手。”/p
“怕是没那么巧,这粥应是一直熬着,就等我醒来了。”/p
唐冉心里猜了个大概,问:“那天除了珍妃之外,另一个女人是谁?”/p
玉喜道:“是吴贵人,兵部侍郎之女,最善折腰甩袖之舞。”/p
吴贵人,不就是礼最重那个?/p
瞧着就是个有心机的,那珍妃被她耍了一遭,怕是还不自知,白白折了两个侍女,受那一番惊吓,玉欢重新端起托板,脸『色』阴沉道:“我要去御膳房问个明白!”/p
唐冉忙将她拦住,那厨子定是收了珍妃或吴贵人的好处,这会儿过去理论,定然咬死了自己没有下毒,就是真的揪出来了,也只是那厨子倒霉,珍妃或者吴贵人,也肯定会想其它的办法加害于她。/p
唐冉仔细一分辨,这毒极厉,见血封喉,那两个女人还真是不少下功夫。/p
好在糕点是正常的,唐冉就着茶水吃下一些,她心知那两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本就是将死之人,偏还遇恶虎拦路,这日子,当真是过不安稳。/p
罢了罢了,将死之人,还理那些女人做什么。/p
“怎么没见小豆子?”/p
唐冉随口一问,玉喜回道:“跟着悠公公出门去了。”/p
唐冉便放下心来,心里唯恐那珍妃与吴贵人毒不到她,拿这两姐妹和小豆子撒气,开口嘱咐说道:“这些日子,切勿单独出这绽华宫去,凡事都要小心些。”/p
两姐妹都不傻,自然明白唐冉话里的意思,扶着唐冉站起来到院子里,太阳地儿下晒着,虽炙烤,却觉得终于有了些阳气儿。/p
过了些时辰,却还不见小豆子进院儿来,唐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让两姐妹结伴出去寻他,自打那日珍妃与吴贵人一搅和,这绽华宫外就多了两个禁卫把手,她倒也不怕有谁闯了来。/p
两姐妹还未出门,就见小豆子手里捧着高过脑瓜顶的布匹,踏进院儿来,他身后的小悠儿也同样捧着布匹,累得满额头净汗。/p
玉喜瞪大眼睛,问道:“你们手里拿这些布匹做什么,又沉又重的。”/p
小豆子将布匹放在桌子上,他满面红光,笑道:“问悠公公,我说不清楚。”/p
悠公公正抹着满脸的汗,他指指布匹,说道:“这些是边境小国敬献的贡布,每年也只有百匹,而这顶级珍贵的天蚕丝只有十匹,皇上让我拿来,给悠公公选选,相中了就做几身衣裳。”/p
唐冉一匹一匹数过去,横七竖八摆放在桌子上的,不多不少,刚好十匹。/p
心里不由得升腾起绝望之感,这后宫的女人不缺吃不缺穿,但总归缺那一口气,这仅有十匹的布都先拿来了绽华宫,被她一个小太监给挑了一遍,别说后宫那么多嫔妃如何看待,就单单只是珍妃,怕是就恨的牙根痒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