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的脸便更黑了。/p
林景安怎会想不到,只是任由宫人去传,让她的形象变得更加的惊悚黑暗,令人见了只想饶边儿走,也让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嫔妃知道她的‘狠厉’。/p
不禁后背上浮出一层薄汗,玉喜在轿子里扇着扇子,见唐冉目光空洞洞,于是向着她扇了几扇,询问:“热吗,我给你扇扇。”/p
唐冉头摇得拨浪鼓样,道:“不不不,我冷极了”/p
陈小虫看白痴样白她一眼,坐到玉喜身边去,仰起脸嬉笑:“我热,玉喜姐姐给我扇扇。”/p
玉喜便笑着说好,几人一路欢笑,唐冉挑起帘幔,眉头微蹙,这可不是去绽华宫的大路。/p
不多时,轿子停下,小悠儿笑眯眯挑开轿子帘幔,笑道:“到地方了。”/p
唐冉定睛一看,牌匾上辉煌大气的三个鎏金大字——养心殿。/p
玉欢会意,捂嘴偷笑,招呼玉喜与小豆子回绽华宫去。/p
“主子有要事缠身,用不着咱伺候,快走快走。”/p
扯着陈小虫往绽华宫方向走,还不忘回过头来,送与唐冉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p
唐冉:“”/p
一定是因为被郭富传染,怎么觉得玉欢的话都如此内涵/p
她现在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被传到养心殿,能有什么要事这丫头,真的学坏了。/p
“请吧,莫让皇上等急了。”/p
小悠儿是个心思玲珑的,自然听得懂,他抿着嘴笑,引唐冉往里行去,心里又松一口气,皇上今日早朝之后心不在焉,就是要得了空将唐公公接来,这下终于来了,应是可以安心下来。/p
他推开养心殿大门,待唐冉进门去,却是将门一阖,自己退了出去。/p
唐冉面『色』微动,总有种入了狼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p
正欲往里走,蓦然耳边响起细碎声响,唐冉忙侧头去看,却被一人猛然拥得死紧。/p
那人体温透出明黄宫服,染了唐冉满身,他笑:“许久不见,甚是想念。”/p
貌似今儿凌晨才别过/p
唐冉推了推,没推动,她面『色』窘红的四下里一看,暗暗松了口气,养心殿中并无其他宫人,怪不得林景安如此肆无忌惮。/p
“天气炎热,先放开我。”/p
唐冉无语,这货像个大火球一般贴在身上,着实让人热到脸『色』发红。/p
他却不放,大手一捞,更是将唐冉打横抱起,唇角笑意浓郁:“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我不该浪费如此好时光。”/p
唐冉动动尚且酸痛的腰,眼神慌张,手指了指窗纸外待落未落的夕阳,急道:“不可白日宣『淫』!”/p
林景安眯起眼睛,目光在唐冉的脸上细细打量,半晌,轻柔的印下一吻。/p
“真好看。”/p
最为朴素的一句夸赞,却令唐冉立时羞红了脸,微微失神,待回过神来,人已经平躺在养心殿的床榻之上,床侧,是氤氲着悠淡浅香的三足貔貅熏香炉,徐徐白蒙蒙烟雾从中升起,将这床帐漫上了一抹暧昧『色』。/p
林景安极为利落的除去唐冉的衣裳,指着窗外刚刚落下的夕阳,眉梢眼角都舒展着得意:“看,天黑了。”/p
本想着昨夜折腾,他不得休息,今晚定要他早些入睡。/p
只是事不尽如人意,唐冉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被抱起来,她悚然睁开双眼,满面惶恐:“切莫任『性』,你明日还要上早朝。”/p
林景安温柔一笑:“都听你的。”/p
嘴上答应着,身体却是个行动派,唐冉在一片云雾间翩翩然时,腹诽,这家伙的温柔果然都是装出来的。/p
宫里的大小动静,尤其是皇上的消息,多是瞒不过后宫的嫔妃的。/p
更何况,唐冉入宫时威风八面,高调的很,就是不刻意打听,这些个传言也都能传到嫔妃的耳朵里。/p
半夜里,珍妃气得摔烂了一桌茶盏,满面怒气。/p
她终于熬走了唐公公,皇上也肯来她的芳澜宫小坐,只是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个在宫外养病的仁妃来,还是打过她弟弟的,怎能让人不恼火。/p
倒是皇上那几日常来她芳澜宫,遭到众妃嫔的嫉妒,这些个日子,她过得可不舒坦。/p
先是家父被弹劾贪污受贿,被连降官职,现如今竟是比吴贵人的娘家还要官位小些,吴贵人那贱人迎高踩低,都已不将她放在眼里,处处顶撞刁难。/p
宫里的奴才也狗仗人势,收了其他嫔妃的贿赂,克扣她宫里的吃穿用度,偏又做的滴水不漏,让她有苦难言。/p
就说夏季里解暑的酸梅汤,每每她宫里的春花儿去要,不是材料刚好用尽,就是做的奇酸无比,想她堂堂妃子,总不能因为一碗酸梅汤去治奴才的罪,更何况,皇上已多日不曾踏足芳澜宫,摆明了因为她父亲贪污之事冷落于她,她的处境便是更加的可悲。/p
现下又有宫人暗传,仁妃阵仗极大的回宫来,轿子直接抬进了养心殿去,她便遣春花儿去查探,这深更半夜,竟然还不着消停!/p
这则能忍?只是她现下的处境/p
春花儿极解她意,眼睛里狠厉『色』一闪而过,道:“奴婢倒有一计,能让主子重得圣宠,还可打得仁妃不得翻身,只是风险极大!”/p
珍妃已然怒极,但她脑子愚笨,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听得春花儿有办法,哪里顾得上后果如何,连忙道:“你但说无妨!”/p
春花儿眼睛犀利的望着四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