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草原赫老温部的营寨之中,安正满手里拿着马鞭趾高气扬地站在一队被捆在一起的蒙古人队伍之侧,用蒙古语呼呼喝喝道:“大明来的军爷有令,叫你们都到台吉的大帐之外先候着,咱们大明的将军有话要跟你们说。”/p
队伍里的蒙古人听了安正满的话,或愤怒,或戚惶,或祈求神佛保佑,或麻木,种种表情,不一而足,但总的来说,他们都好似斗败的公鸡一样,无论男女老幼,从他们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丝草原战斗种族的凶悍之气。/p
“哈哈哈哈,蒙古狗,不成想你们也有今天。”安正满的死党,同为汉人奴隶的吴大银一边儿看着倒霉催的蒙古人,一边儿吃吃笑道。/p
那些个蒙古人听到吴大银这句充满讽刺的话,心中自然不悦,但是他们嘴上却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只好用满含着怨恨的双眼悄悄地瞪了吴大银一下。/p
“嘿,你个驴日的,做了阶下囚还敢瞪老子,反了你还!”吴大银的视力似乎很是不错,他一把就将蹬视自己的一个中年蒙古男人从队伍里揪了出来。/p
“你他娘的等我作甚?”吴大银气势汹汹地喝问那蒙古男子道。/p
“我没有瞪你。”那蒙古男子似乎很是不服气地激声抗辩道。/p
“你他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子......”吴大银一时激动之下,手一扬,将马鞭高高举起。/p
“汉狗,你想作甚?”那蒙古男子眼见得吴大银就要鞭打自己,一时激动之下,竟而忘记了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是以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情况下,脱口便吼了那句话。/p
“不,不作甚!”/p
话说这吴大银到底是刚刚翻身的奴隶,被那蒙古男子气势汹汹地一声质问,居然有些胆怯,回话的气势不免一弱。/p
那蒙古男子见自己仅靠气势便生生压服吴大银,不免有些得意,其余的蒙古人看到吴大银吃瘪,都是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场面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p
“嘭”/p
一声巨响。/p
“啊!”/p
一声惨叫!/p
话说那蒙古男子正自得意之际,不提防安正满提起一根大木棒,使劲一棍打在自己的头上,顿时就将自己打的头破血流,软到在地。/p
“娘的,你他娘的叫谁汉狗,你个驴日的蒙古狗,老子打不死你。”/p
“嘭,嘭,嘭,嘭。”/p
安正满狂躁地一棍接着一棍砸在那蒙古男子的头上,身上,只打得这个蒙古人连连求饶不止。/p
可安正满根本就不理会这个蒙古男子的告饶,仍然一棍接着一棍地打在那蒙古人的身上,渐渐的,那蒙古人呼喊声渐次微弱下去。/p
“正满,别打了,要是打死了,军爷那里不好交代。”吴大银见安正满快要将那个蒙古人打死了,便拉一拉对方的衣袖,急声规劝道。/p
“嘿嘿,怕什么,军爷们都看着呢。”安正满冷笑着,朝着旁边儿努努嘴道。/p
吴大银顺着安正满指示的方向看将过去,正好看到面无表情的靖边堡军兵士,他们正冷眼看着安正满殴打蒙古人,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p
安正满跟吴大银说完话,便继续用大木棍狠砸那个蒙古人,过不多时,那个蒙古人便被砸得奄奄一息,显然是活不成了。/p
“嘿嘿,叫你狂,叫你们原来苛待老子。”安正满说到这里,似乎还没有息怒的意思,又猛地踹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蒙古人几脚。/p
那些个方才还在取笑吴大银的蒙古人都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看吴大银或者安正满哪怕一眼。/p
“他娘的,快些走,谁的动作再不利索,老子就直接打死他。”/p
在安正满的威胁之下,所有的蒙古人都老老实实地朝着赫老温台吉的大帐走去。/p
过不多时,赫老温部的所有蒙古人便在汉人奴隶们的驱赶之下,来到了赫老温台吉的大帐前面儿。/p
蒙古人扶老携幼,战战兢兢地聚拢在一起,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地看着一身白衣,站在大帐前面儿的刘仁玉。/p
“德胜,那些个蒙古战兵的首级可都割下来了否?”刘仁玉看了看自己面前婉如绵羊一样的蒙古人,先是笑上一笑,然后便询问自己身边儿杨德胜道。/p
“都已经割下来,处理好了。”杨德胜点点头道。/p
“甚好,带回去,报上去,让皇上高兴高兴也好。”/p
“将军,咱们这次到草原来做的这等大事业,若是叫们蒙古人知道了,他们定然会纠集人马到咱们靖边堡来报复,到时候咱们只能独力承受蒙古人的进攻,大明可没有他部人马可以帮咱们。”杨德胜忧虑道。/p
“我知道,昔年杜文焕杜总镇年轻的时候,就曾经攻入河套草原,然后蒙古人纠集5万大军围延安,逼朝廷交出杜总镇。朝廷虽然没有交出杜总镇,但是杜总镇却因为这件事,最终被解职听勘。这件往事我很清楚,不过咱们靖边堡可不是好惹的,便是蒙古人来个几万人我也不惧。”刘仁玉傲然道。/p
杨德胜见自家将主说的如此霸气,倒显得自己有些胆小,于是他也跟着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蒙古人来了又有甚好怕的,他们要是敢来咱们靖边堡,我杨德胜定然会与他们厮杀。”/p
“说得对,将军,蒙古人也没啥了不起的,咱们今日跟他们打了一仗,咱们这边儿也就是两人轻伤而已,蒙古战兵却是全部伏诛。照这样来看,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