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物理棵不再是只研究光和声音了,开始研究电路了。/p
小时候,有时候能找到一两个旧电池,我哥凌明总能找到一些废旧的电线,还有一个小灯泡。只记得他把线拧在电灯泡上,另一头按在电池上,本来不发光的电灯泡,竟然奇迹般亮了起来。/p
小时候觉得我哥能让灯亮起来,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p
不止这个,除了这些,他还喜欢拆闹钟,拿个螺丝刀把老妈买的新闹钟拆开,一堆细碎的零部件散摊在地上。/p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从来都我不阻止不参与,坐在旁边旁观,原来闹钟里面的构造是这样的啊……还有好几个那种锯齿一般的塑料轮子,卡在表盘后面,上个电池,轮子就会动。/p
等他把玩一番,又原模原样的还回去。/p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拆东西很容易,还原这种操作,一般比想象中耗费的时长和脑力多得多。/p
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我在一旁幸灾乐祸。/p
亲妹妹就是这样的,巴不得他干了坏事惹老爸老妈生气,这样他一挨骂,我就感觉特别解气,谁叫他有事没事老欺负我。/p
不过,看着他确实很着急的样子,我也不忍心了。凑近这堆零件,帮他一起寻找怎么复原的方法。/p
两个人一起合作,事情会变简单许多,哪怕是两个门外汉……两个小时后,我们两个人终于把这个蓝色的小闹钟装好了。/p
装上电池,坚强的闹钟终于发出了“嘀嗒”声。我们两个安静地守在桌子旁边,仔细地盯了三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放心。/p
明明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可他却轻手轻脚,像一只猫一样,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抱起手中的闹钟,钻进老爸老妈的卧室,把它放在他们的床头柜上后,表情才放松了一些。/p
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吧。/p
不过,那个闹钟,后来也没有坏,倒是每次看见它,我都想起老哥认真的拿着螺丝刀拆它的场景,大夏天的,开着一个风扇,汗如雨下。/p
不止是闹钟,我记得凌明最过分的一次,是把家里刚买不久的电话拆了。/p
不过那次没有现在这样顺利,电话的话筒都没声了,虽然外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p
他把电话放回桌子上,如果不是老爸接了一个电话,发现没有生意,用力回拨的时候,那个话筒线断了,它被拆过这个事实,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吧。/p
只知道老爸当时一脸懵逼地问我们:“这电话是怎么了?”/p
我佯装不知道怎么了,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坐在桌子旁边,我摇摇头,低着头继续写作业。/p
老哥憋的脸通红,结结巴巴地撒了一个谎:“今……今天上午我接了一个电话,发……发现没有声音了,就想……想检查一下,用螺丝刀打……打开了……”/p
他说话的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到了尘埃里。/p
老爸挠挠头,用有些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再把电话翻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有敲开的痕迹。/p
他翻箱倒柜,找到了购机发票,递给老哥,说道:“我下午还要上班,你待会拿着这个发票,到店里找一下那个老板,就和他说电话坏了,看看能不能修。”/p
老爸看上去不怎么生气的样子。/p
老哥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尴尬地笑着,他接过发票,说道:“好。”/p
老爸叮嘱道:“一定要下午就去。还有,修好了,千万别没事乱拆着玩了。/p
这电话200多块呢,要是晚上被你妈知道了,我也要更跟着挨骂。”/p
真是“一物降一物”。/p
老爸从来对我们很仁慈,不打不骂,每次我和老哥两个人做错了什么,他总是要在老妈面前帮我们求情。/p
老妈虽然脾气比较暴躁,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p
每次老爸帮着劝的时候,老妈都会把气撒在他头上,老爸总是好声好气的赔着笑,老妈最后也会被她逗笑了,三个人都能逃过一劫。/p
凌明是他亲儿子,我是他亲闺女,这电话怎么回事,老爸心里肯定都猜到了。只是不想拆穿我们。/p
下午,凌明骑着他的自行车,叫我抱着装电话的盒子,坐在后座上,从家里出发,拐过两条大街,这才到了买电话机的店铺。/p
这是一家书店,兼营一些电话机还有学习机之类的。/p
上次老哥那部学习机,就是在这里买的。/p
老哥和老板很熟,刚进门,老哥把发票给他,再从我手里接过电话盒子,说道:“老板,前几天在你这里买的电话,没用多久就坏了,这是发票,你看看可能修?”/p
老板年纪不大,看上去挺斯文的。/p
他满脸歉意的打开纸盒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电话机,说道:“能修的。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给您返厂修理。”/p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哥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老哥继续说道:“行,那电话我就放这里了。大概几天能修好呀?”/p
老板仔细地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喂?是老王吗?我这里一部电话机坏了,需要您帮忙修理一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啊?/p
哦哦哦,这样啊,行,那谢谢您了。”/p
老板挂了电话,说道:“三天左右。你们三天过后来拿就行。”/p
他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很舒服。/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