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有点纨绔的意思了,哥哥多次发狠要把洪哥儿送回边关去,偏我那好嫂嫂护的严。只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出这种事。”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紧紧的捉着于爵爷的胳膊,惶恐的问道:
“你说这事跟二房没什么关系吧?”
于爵爷诧异的挑挑眉,不禁好笑的道:
“衿容,你想哪里去了。这跟他们二房能有什么关系?都是亲兄弟,天衡自小跟天亮亲,谁狠得下心算计谁?天衡守边关才五年,他也不至于算计爵位。”
“那下一代的爵位呢?宋氏在边关生下昆哥儿身子就不好,不到一年,又拼了命生下了洪哥儿,可洪哥儿打娘胎里带了不足,往后是不能再生的。这长房,就只有这两个嫡子,可是二房的齐氏可正年轻。”老太太提醒道。
老太太刚说完,于爵爷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对着齐氏的为人性格都不熟悉,但也知道这齐氏出身吏部尚书,嫡亲的姐姐膝下有八岁的三皇子,晋的也是贵妃位。如果齐二公子如此行事是受他人指使,那么可能圣上又开始忌惮谢家了。
“哎,咱们于府渐渐势败,何尝不是一种生存之道啊。”良久,于爵爷感叹道。
“可是,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测的,咱就不拉哥哥一把?”老太太为难的问道。如果于凌峰求得是这样的生存之道,那么,谢爵府?
“衿容,你也忒瞧不起我了。咱们四爵府向来是共进退,更何况老狐狸这两年连卸了三军军权,圣上不会如此忌惮的,十有八九是咱们猜错了。不过不管对错,解决之道容易的很,等我去找老狐狸下一盘。”
“都什么时候了,还油嘴滑舌的。”老太太有点羞恼的白了一眼于爵爷。
于爵爷看了一眼老太太,禁不住哈哈大笑的起来。他与老太太年少夫妻,甚少有机会拌嘴。于爵爷是狠厉的人,老太太更是将门虎女。于爵爷上有两个羽翼丰满的庶兄打压,爵位继承的很不顺当;而老太太打理庶务更是费尽了心思才从两位庶嫂手里接过大权。年少时两人根本腾不出心思花在对方身上,虽然这年纪愈来愈大,可于爵爷和老太太却谈起了黄昏恋。
“你还笑,你还笑!”老太太更生气了,总觉得这老不死的还不如年少的时候正经。
“好好好,不笑。只是这个问题确实不难解决。韩师傅是老狐狸推荐的,也是从沙场上下来的武将,恰逢车师傅又病了,只要让两个哥儿到咱们府上,与华哥儿简哥儿一起习武就是了。就算齐氏或者齐家真的想插手,他们也插不到咱们府上,这点本事老大还是有的。此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找老狐狸商量。”
刚说完,于爵爷像是又想到什么,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老妻。
恰巧老太太也抬眼看他,神色也带了点复杂,终于老太太轻叹口气问道:
“你也想到了?照我估计哥哥就是这么意思。要不然这种丢脸的事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这个出嫁几十年的姑奶奶?连带着让我白担心一场?”她倒是不怪自已哥哥可能算计她。
“哼,那个老狐狸!”于爵爷见老太太话说的这么直白,想到老太太与他向来无话不说,这事如果老太太事先就知道,绝对不会这百般的试探。想到这,更觉谢爵爷可恶了,引得他差点怀疑老太太事先挖坑给他跳,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可不想跟老太太之间有什么误会!
想明白了,于爵爷也不再耽误,跟老太太道:
“既如此,我也不耽误了。晚间不用等我吃饭,让珊丫头陪着吧。我去老狐狸府上蹭顿酒。晚间就歇在外院了,免得吵醒了你。”
“嗯,去吧。跟哥哥好好说。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见了面总要吵闹吵闹,喝上酒还比划比划。你要是再鼻青脸肿的回来试试!”
“不会不会,这次那老狐狸可是有求于我,不会难为我的。说起来,要不是我拐了人家唯一的妹妹,他也不会总看我不顺眼……”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老太太恼羞成怒直接上手就打。于爵爷也不在意,晃悠着脑袋跨着大步就哈哈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