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头,对着韩师傅说:“要走你走,我可舍不下四小姐。”
韩师傅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心说,“你都说有空过来找我磨几招了,这潜在的意思不就是不想我走了。这要不是为了给她出气,自己瞎折腾什么。打了几个少爷对自己又没有好处。”
于是尴尬的对着于爵爷笑笑:“爵爷,我老韩就是个粗人,我的话您可别放在心上。几个少爷也没什么大错,再说,少爷犯错还不是我这个师傅教导不力。您看,这事?”
于爵爷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成想这事竟让于珊一个丫头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了。于是大着嗓门叫了几个少爷进来,给韩师傅韩师娘磕头赔罪。
谢昆、谢洪、于华、于简都诚恳的认了错也认了罚,齐彦见其他人都认错认罚了,自己也不好搞特殊,也跪下磕了头。
看几个少爷都磕头认了错,于爵爷才转头对韩师傅说:“本该都打一顿板子给韩老弟你一个交代……”
韩师傅忙接口道:“爵爷这话外道了,既是得罪了我,这处罚的职权还是留给我吧。”
其他人看着韩师傅,知道这是准备在课程里实行点“体罚”了。不过,也都知道韩师傅有分寸,不会做的过分。于是都笑笑,应道:“应该的。”
几个少爷起了身,都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笑眯眯的于珊,一时无话。
于华已经不计较于珊臭白他了,起身就对着于珊裂开了嘴。于华觉得,自家妹妹这是袒护自己呢,虽然顺手把齐彦几个也“救”了,可是不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当齐彦是那可怜的孩子了,只要自己免了处罚就好。
于简声音极小的说了声谢谢。
谢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庆幸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在他看来于珊又不是专门相劝的,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只是这个情他记住也就行了。
谢昆看了看笑眯眯的于珊,不自觉的也开始笑,脸上浅浅的酒窝随着一笑的绝代风华一闪而逝。心说:怪不得祖父总在自己的面前夸奖她,说她机灵可爱,明理懂事,是个好苗子。本想她一个六岁的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不过就是讨巧了些,入了祖父的眼罢了。情人眼里还能出西施呢,于珊投了祖父的缘,祖父夸奖起来自然不遗余力。不过,今天这事,他肯定她是故意的。因为他听到她先在门外停顿了片刻,才跑进来的。而且,不得不说,她进门的时候瞟过的来的疑惑的眼神,太假了。如此聪慧的女娃倒是少见。
只有齐彦,纠结与于珊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巧合。要说是巧合,下人去请老太太韩师娘的时候,于珊肯定知道练武厅出事了。既是已知出事了,不该避开嘛?怎么这于珊还大着胆子的往这边冲。只是不管怎么说,这事是过去了,齐彦难免觉得扫兴,不禁想起自家爹爹书房内说的话。
“只要你能挑拨了谢府和于府的关系,别说你只是想跟着车师傅习武,就是你看上的车师傅的那个养女,等你到了年纪,若还有这心思,爹爹就设法给你纳进来做妾。”
“这怎么可能,于老太太可是谢爵爷的嫡亲妹子……”
“傻儿子,他谢洪不是谢老太太的心头宝吗?只要从他身上下手准成。上次你太鲁莽了,差点坏了咱们跟谢府的关系,也怪爹爹没跟你说明白。”
今天本是大好的机会,齐彦好不容易挑起了韩师傅的怒火,更是在临罚之际点出此事非他一人之过,就是为了拉上谢洪。一石二鸟,只要成了,一来,以后可以跟着车师傅习武,有理由经常见到车想容;二来,爹爹的吩咐也办成了。怎知,被一个万事不懂的黄毛丫头坏了自己的事,这让他暗恨不已,却也只能琢磨着以后另找机会。
齐彦找不找得到机会还未可知,这一出闹剧,倒是给了韩师娘机会。韩师娘只要得空就带着于珊到后院练武厅找韩师傅偷师,也没人敢说什么。人家都正大光明的说了,只要韩正有空就来磨几招,最大的两个当家人都没说什么,下人们更不会多嘴。偶尔韩师傅也夸奖几句于珊好筋骨。每当这个时候,韩师娘总是很骄傲很自豪的白几眼少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