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阶梯教室。
汪泰初上台,拍拍话筒。ъitv
“昨天宋河把综合效率拉到17了!今天有没有同学刷新纪录?”
话音刚落,谢科夫和另一个男生举手。
“你俩数值到多少了?”汪泰初问。
“21!”谢科夫大声说。
“18!”另一个男生道。
汪泰初脸色略微失望,两个数值的提升幅度都太低,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宋河。
宋河正闷头翻书,头也不抬。
“宋河?”汪泰初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宋河抬头,“不好意思教授,我没进展。”
汪泰初只好把视线转向全体学生,“我的擦窗虫性能提到25了,下面给同学们演示程序!”
全场同学洗耳恭听,但宋河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大屏幕,很快又不感兴趣地低下头,继续攻读数学书。
第二天,同样的场景上演。
汪泰初保持领先,发明了一种新办法,性能拉高31!
谢科夫也取得一点进展,28!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同学取得新突破,大家还在疲于追赶,试图理解前几天的程序写法。已有学生严重掉队,甚至还未理解仿脑编程的具体功能。
讲完课之后,汪泰初特意看了看宋河,似乎希望他创造奇迹。
但宋河头也不抬,拿着一本习题狂刷,写个不停。
第三天,汪泰初再次突破,但进步幅度越来越小,33!
谢科夫刚追上汪泰初昨天的进度,干到31,未能寸进。
其他同学完全沦为背景板,屈辱无奈地保持沉默。
第四天,情况有变!
上课铃响五分钟,阶梯教室的学生们等的交头接耳,却不见汪教授出现。
片刻后,蔡院长匆匆赶到,上台拍拍话筒。
“同学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汪教授病倒了,腹泻发烧,在医院挂水!”
“过去几天,汪教授夜夜加班,年龄大身体虚,一不留神就病了,未来一周无法来上课,还望同学们谅解!”
“我来主持今天的课程,大家谁有突破进展吗?谁有进展上来分享思路!”
蔡院长之前看戏好几天,深谙课堂套路,学着汪教授的口吻道。
满座寂然,没有一个人举手。
蔡院长有些尴尬,“谢科夫?”
谢科夫连忙起身,“院长我刚做到汪教授昨天的进度,提速33!”
“宋河?”蔡院长说。
忙碌刷题的宋河起身,“不好意思院长,没进展。”
蔡院长神色失望,忍不住批评:
“宋河啊!你第一天还积极编程,怎么后来撂挑子不干了?这种治学态度可不行啊!”
“谢科夫起初还不如你,但他这几天紧紧跟着汪教授的步伐前进,已经远远超过你了!”
“你年龄尚小,能有一点成绩实属不易,但这也恰恰证明你是天才!天才想一直天才下去,得不断突破自己!一旦松懈,结果就是伤仲永啊!”
顿时,阶梯教室的几十名学生扭头,迷惑不解的目光聚集在宋河身上。
大家也早感觉不对劲了,蔡院长一批评,顿时议论纷纷。
“河神这几天状态不对啊?”
“河神怎么萎了?我以为他会天天杀穿全场,没想到就硬了一天。”
“坏了,汪教授一倒,咱数院做太空擦窗虫的队伍群龙无首,只剩谢科夫扛旗了!”
“丢人啊!被一个外来和尚扛旗,别的院岂不笑话我数院无人?”
“宋河支楞起来啊!清醒点,这是月城计划初选!”
同学们的殷切目光中,宋河歉疚地一笑。
“对不起院长,我这几天在刷数学题,我想再深入学习一下数学,说不定能找到让程序质变的方法。”
蔡院长一怔,“质变?何谓质变?”
“能一口气提速几十个点的方法!”宋河语气轻描淡写,却蕴藏野心勃勃,“几个点几个点地提速太慢了,我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身旁的谢科夫眼皮一跳,忌惮地盯着宋河。
这几天宋河频繁找他借书,带来的几本圣彼得堡数学书快被他看完了。谢科夫能预感到,短短几天的沉寂中,宋河的数学底蕴正爆发生长!ν
原来他打的算盘是这个?寻找一种大幅破局的方式?
谢科夫陷入沉思,真的有这种方式吗?具体该往哪个方向钻研?
教室里一片低哗,学生们反应各异,赞叹、猜忌、惊疑声四起。
“不愧是河神,高瞻远瞩!”
“河神飘了,汪教授尚且几个点几个点稳扎稳打,他居然妄想一口吃个胖子?”
“人不轻狂枉少年!”
“我感觉太空擦窗虫的性能到顶了,没法继续优化了,一个金属虫子还能多灵活?难道还能成精吗?”
“是啊,恐怕河神预感到了,再研究下去没意义,不如复习复习准备笔试。咱们以为河神在第二层,其实他在大气层。”
“屁,我估计宋河江郎才尽了,与其再研究下去节节落后,不如急流勇退留个传说!”
蔡院长拍拍话筒,示意全场安静。
他望着宋河,叹了口气。
“有想法有胆魄是好事,但不要闭门造车。早点取得成绩吧,汪教授挂水的时候还念叨你,别让他失望!”
蔡院长说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宋河落座,面色波澜不惊,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继续投入刷题中,犹如不知疲倦的刷题机器。ъitv
“按汪教授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