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做了个健美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既然没事儿了就起床吧!今天再在家里养上一天就差不多了。你们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
“知道了爸,我这就起床。”
从脚底将衣服拽上来,伸胳膊进去把上衣烘热,就穿了进去。等坐起来之后,又把胳膊伸进凉飕飕的裤腿里面烘了起来。
这时,林支书从窗外将挂着的厚窗帘摘了下来,房间里面变的亮堂堂的。空气中漂浮着层层叠叠的杂质,如果有一束光线照进来,那就要好看的多。
很快,林里将炕上的被褥收拾好之后,用笤帚扫起了炕。在隔壁卡着时间做饭的丈母娘也走了进来。
又跑了一趟厕所。不过这次已经算正常了。没有那种让人虚脱的一泻千里。
林里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朝阳明媚。就觉得今天是个垒炉子的好天气,也不是什么大活儿。
“今天就垒?”
“我看今天天气挺好的。炉子垒好之后还要晾一段儿时间,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立冬了。赶在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垒好了最好。早垒早用嘛!”
林支书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嗯!今天就今天吧!等吃了饭之后你去担点儿土回来,咱们和泥。”
农村的黄土随处可见,但用来做建材的黄土,尽量还是找“纯”一点儿的好。最好的取土地点不是耕地、院落,而是去土崖、土沟里面,尤其是滑坡之后的土,都是新土,也方便挖。毕竟那里去的人少,也没什么用处,用就用了,也不用担心被人阻止。
但林里垒炉子有土坯用,黄土和泥也就抹个面儿、塞个缝儿,再在里面套个炉膛而已,用不了多少。用箩筐出去提一箩筐就够用了。所以林里也没有往远了走,就在门口不远处,黄鼠狼打洞的那个位置取了点儿。
等回到家之后,淑芬已经把两个孩子还有用得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隔壁。接下来几天房间的气味会不好闻,而且要开门干活儿、晾干,孩子算是住不了了。
翁婿二人在院门口将黄土摊开,又揪了几把林里收集回来的头发丢进去,倒水用铁锹和成干湿适宜的泥。
进屋里丈量了一下大致的位置,又把烟筒组装起来大概确定了一下位置,爷俩就开始挖地。
至于为什么要在地面上挖一个坑,这还是林里的提议。
炉子烧炭自然方便,但脱粒的玉米棒子也是一个很好的烧柴。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早上起来烧一通这个,房间里面热的特别快,不比煤炭差多少。
但烧玉米棒的同时也会产生大量的炉灰需要处理,林里又是个懒的,他最希望的就是一个月处理一次。
所以在地上挖一个炕当做放置炉灰的地方很有必要。
“唉!我看你就是懒。不就是掏灰嘛!能费多少功夫啊!至于把地上挖一个坑吗?”
“嘿嘿,爸!这烧炭和烧柴可不一样。柴烧完了就剩下灰了,可炭烧完了还能用筛子从灰里面筛出料炭来,那个东西还可以烧,扔掉浪费了。所以我就想存的多一点儿再筛,要不然三天两头的筛,那多埋汰啊!衣服也洗不过来。”
林支书无奈的白了林里一眼,偷懒儿还偷出道理来了。
虽然知道大概率还是懒在作祟,但林支书的位置摆的很正。毕竟是人家小两口儿过日子,主意还得人家拿。
抡起镐头在地上猛挖,板结的有些包浆的地面渐渐出现了松动。
林里用铁锹接过工作,一锹一锹的往箩筐里面铲。
“唉!早知道不让你出去取土了,这挖出来的不就正好和泥嘛!”
林里闻言愣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计划好。要不然自己还可以懒一下。
但事已至此,也反悔不了了。
等在地上挖出一个鞋盒子大小,两个鞋盒子那么深的坑之后。林里又主动出去往家里搬土坯。用铁锹往家里铲和好的泥。
不一会儿,一个四方形状的土制炉子拔地而起,等它的高度快到了林里的时候,林支书停止了施工。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怎么说单位也少不了个炉子啊!又不是小村子用不起。
接下来就是在墙壁上开烟道了。
这个林支书熟悉,毕竟每隔一两年家里就要疏通一番,在墙壁上哪个位置林支书有数儿。
用镐头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大抠,比划着烟筒的粗细,一个看起来很顺滑的出烟口就被林支书给掏了出来。
“爸!您是这个。”
林里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林支书不领情。
“滚。小兔崽子。赶紧把我的烟袋拿过来,我要歇一会儿。”
仰头施工累,更别说还有黄土从上面淅淅索索的往自己脸上砸。没看林支书弄了一头土,往炕沿上坐的时候还在吐唾沫嘛!
“等上了烟筒之后就是套炉子了。你打算套多粗啊!”
“套一拳粗细吧!”
林支书看着林里攥起来的拳头想了想,好像这已经够粗了。
“嗯!差不多。够用了。不用再细点儿?”
“额!一拳可以了吧!再细我怕不耐用。毕竟咱们的炉子是用土胚垒的,不比铸铁的结实。炉膛小了,容易被煤炭刮伤,而且捅炉子的时候也不敢用力,用起来也不爽啊!”
林支书吐出一个燃烧完的烟灰球,又填了一个进烟杆儿里。
“嗯!这么说也对。那就一拳粗细吧!咱们和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