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出了栅栏门,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夜色,心里就是一个激灵。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鬼怪,可就是对黑色有着天然的恐惧。所以只是往大门两三米的位置走了走,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子。
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皮管子胀的厉害,寒风吹了半天都没有出来。想到给孩子把尿的技巧,就闭目养神放松思维,嘴里配着嘘声酝酿了起来。
刚刚有了一点儿感觉,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情不自禁的紧张了一下,又给吓回去了。
不等林里回头,就听到成虎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这黑天冻地的,吓我一跳。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跟着啊!”
“嘿嘿,刚刚还没有想起来上厕所这回事儿呢!这不是刚想起来嘛!”
“哦!那就一起吧!”
两人虽然并着站在一起,但因为夜色的缘故,倒也不算难受。等成虎那边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林里这边也因为消肿的缘故,好一阵排水。
等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家第一碗菜已经见了底。倒是白酒没怎么下去,也不知道这些小伙子怎么搞的。年轻人还有不喜欢喝酒的?
“别光吃菜啊!你们得喝酒啊!”
林里再次爬上了炕,开始催促着大家喝酒了。
几个小伙儿腼腆的笑了笑,都推让几下,轮流着加大了每次喝下去的量。等第一碗菜吃完的时候,白酒已经见了底。
等四脚朝天将锅里剩下的东西,连稀的带愁的又分公平了之后,大家便没有再吃,而是放着不动了。
林里虽然疑惑,但一想也就明白了。分到自己的碗里的,就是自己的那份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毕竟都吃了一大碗了,剩下的估计是带回家里给家里人吃的,尤其是年幼的弟弟妹妹。摸了摸有些撑的肚子,林里也就没有再吃。晚上吃多了就睡容易上火,还容易口干舌燥,这种事情林里最熟悉了。
大家借着酒劲儿又侃了会儿大山,就相继抱着海碗散去。
林里一个人走在路上,有路边反光的积雪映照着,走路倒也不算难。就是到了门口的时候犹豫着不知道该敲门还是跳墙头。
正摸着手里还有余温的海碗思考着,大门里头看门的修狗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不等林里说话,房门吱呀一下就开了。
“是林里回来了嘛?”
“妈,是我。麻烦您开下门。”
“马上。”
接着就是蹬蹬蹬的脚步声。房门打开后,林里走进院子,才看到那边屋里的灯还亮着。不知道是刚刚开的,还是一直没关。
“妈,今天煮的菜不少。大家最后都分了一碗回来。还热着呢!放在炉子上稍微热一下吃了算了。”
林里将还温着的碗递了过去。丈母娘也不客气,接过碗说道。
“你们这些孩子真是长大了。打平伙都知道不全吃了,开始往家里带吃的了。”
“嘿嘿,不是我们懂事儿了。是今天的量太大了,吃不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就这么两碗菜,谁家的孩子也能吃完了。你也累了两天了,去休息吧!喝点儿小酒正好睡个好觉。”
丈母娘说着话,又将林里手臂上挂着的空篮子拿了过来,晃了晃见里面有点儿碎骨头,就倒到了眼巴巴看着,摇尾巴流口水的修狗面前去了。看来是不打算让林里过去看看了。
林里闻言笑了笑,也赶紧回房去了。虽然匀下来才喝了不到二两,但这个劲儿对于不怎么喝酒的林里,还是很大的。虽然没有醉,但老是感觉晕乎乎的。微醺!
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间,刚打开灯。就见炕头上的被褥已经展开了,被子还是折叠起来捂着的,相信这个时候被窝里面热乎乎的。林里只需要脱了衣服钻进去就能睡。看了看炕沿下面的包浆夜壶。很干脆的就爬上炕开始睡觉。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
而丈母娘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吃早饭竟然都没有叫他。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卫生,就出外面吹风去了。
昨夜睡的太舒服了,起来之后脑袋竟然有点儿晕。
正站在门前的土梁上眺望着冰河上孩子们玩耍的身影。就见几个大人急匆匆跑过去将几个抱在一起的孩子分了开来。还遥遥的能看到兜甩开了往上落的场景。
林里瞬间就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尤其是看到更多的人围过去的时候。
吃饱了撑的说的就是现在的林里。当即也不吹风了,急忙朝冰河那边走去。
等到了平地上,冰面上已经围了一圈儿人。小孩儿居多。大人也不少。
距离稍近,就听到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叫骂声。等靠近了才听的真切了许多。
不过怎么都围着杀年猪什么的说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这还不到年底呢!到这里打孩子难道不是为了教育调皮的小孩儿吗?
“哎!林里哥。”
“唔?成虎?你怎么在这里啊!”
“林里哥,咱们往后说话。”
从前面调转回来的成虎将偶遇的林里拉到了看热闹人群的外围。两人见周围没人,就嘀嘀咕咕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听的好像是杀年猪,这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啊?馋肉了?”
“林里哥。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咱们吃饭玩儿杀年猪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家的孩子给偷看到了,所以今天上午的时候几个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