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熟人’驱赶经验的老鼠也不大当回事儿,但为了表示对康大爷的尊重,应付差事似的往约定俗成的角落跑去,漫不经心中忽略了走过路面的时候四只大脚。
等两只老鼠就位后,早就猫腰等候的两人一看时机已到,把手里举了半天的洗脸盆就给扣了下去,当啷一声响起后,受惊的老鼠开始在盆里面发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顶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林里和文干事却笑了。
“你俩少用点儿劲儿,我的洗脸盆虽然只破了个小孔,但是漏的慢还能用啊!让你俩这么一搞,小孔都变大孔了。”
“哈哈哈,康大爷,您这可是铁的,我们用的劲儿也不大,反而是这两只老鼠一点儿邻居情面都不讲,对着您的盆就是一阵猛撞,你听听,这还卯上劲儿了。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搞不好能把脸盆给啃烂了。”
瞧康大爷那抠搜的样子林里就想笑,一句邻里之间就把他给堵死了,老鼠也是邻居嘛!现在遭了他的毒手,好像还挺有趣的。
“康大爷,老鼠窝在哪里?搞不好下面还有小老鼠呢!”
“就那儿,床后头挡着呢!我老胳膊老腿的不方便动手,你们年轻人身体灵活,帮着弄弄。”
把床铺卷起来拿到一边,床板一块一块的搬起来拿到外面,文干事兴奋的伸出复仇的小手对着里面掏啊掏的,脸色变幻不定。
“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啊!”
“找到了就弄出来。”
“马上,我就是盲摸一下几只小老鼠。”
话刚说完,一个完整的老鼠窝就被从下面拽了出来,里面一窝红扑扑的小老鼠眼睛还没有睁开,估计是刚出生没几天。
“哎呀!我的红色啊!”
“什么红色?”
“我前些日子一条苦茶籽找不到了,还以为是放在外面晾晒的时候被风给刮走了呢!我在外头找了好几天没找到,谁知道竟然是被老鼠偷回去做窝了。”
原来这两天康大爷天天见是出去找红裤衩去了。怪不得说话那么冲,见人就说人家是小偷。
康大爷冲到前面把老鼠窝一翻个儿,小老鼠被抖了一地,吱呀乱叫了两声后,脸盆下面的老鼠越发亢奋了起来。把没有人压制的脸盆推着跑,眼看就要路过一个坑跑出来,一只大脚踩了上去。
“嘿!你说这些老鼠真是可恶,偷走做窝就做窝,还非要给我撕咬成一条一条的,这缝都缝不回去了,倒霉啊!”
“康大爷,等我们把老鼠打死,一定用它的皮毛给你做个真皮苦茶籽,冬天的时候穿上,一定暖和,撒出来的尿都得四十多度。”
“哈哈哈,林里你可别扯了,那冬天上厕所还不得被水汽洗脸了啊!”
“你们俩坏小子就编排我吧!还四十多度,也不怕鸡蛋煮熟了。不过这窝是做的真好,软和的厉害,用来放个鸡蛋什么的肯定稳当。”
“那可是老鼠用过的东西,还有您的苦茶籽呢!放鸡蛋会不会不合适啊!”
“烧火总行了吧!”
康大爷撕扯开老鼠窝,看着里面红艳艳已经成了条捋状态的苦茶籽,心里疼的滴血。把窝撕扯了两下揉成一个长条,塞进小炉子里头就点燃烧了起来。干燥又细碎的柴禾被老鼠弄的十分蓬松干燥,烧起来火焰很旺,很暖和。
在林里凑过去烤火的时候,文干事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拇指抓住一只小老鼠,两指掐下去缓缓朝两边掰开,咦~~小老鼠裂开了。
两只老鼠听到外面的惨叫,越发癫狂了起来。
康大爷和林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文干事复仇的决心也太大了。
“咳咳~~那啥!要不出去透透气?”
“好啊康大爷。”
两人走到外面,被吹过来的风弄的又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后背心凉飕飕的。
等一切尘埃落地后,把两只心如死灰见识过文干事残忍的老鼠往手里一提溜,两人就晃悠着回了基地。路上看到其他人,收获也都还算不错,尤其是挖了个老鼠窝的那队人,收获普遍不错。甚至还在野外开展了一场追逐战。
放在外面的几团老鼠也渐渐缓了过来,不过精神萎靡活不久的样子,但文干事踩了一下老鼠尾巴,老鼠团立马又开始元气满满,就知道今晚上有好戏看了。
不过和林里一队的人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们都找借口跑去偷懒儿看热闹了,没有kpi要求就是这么悠闲。但回来后看到老鼠这个样子,能不生气才有怪了。
“哎呀!这也不怪我啊!我不就是想熏一下屋里的味道嘛!当时咱们地面上的惨状你们也看到了,那都是我打扫了的,有功无过啊!”
张军急忙跑过去嗅了下被子上的味道,还好,煤炭的烟还比柴草烧起来好闻一些,但也有限。
“你说说你,为了得个荣誉证书,都开始对自己的室友下手了,你小子够阴的啊!”
“说的好像你是我夺冠路上的绊脚石似的,你小子也配?”
“哼哼!我有这只老鼠,估计也够这个资格吧!”
怎么把‘电气鼠’的存在给忘记了。不过张军那样儿也不是个舍得给‘电气鼠’用绝招的家伙,还是有得比拼的。
有收获的同学陆续回来,没有收获的也不担心,门口几团老鼠绑着尾巴,需要的话拆一只出来就是了。当然,也有干脆放弃了的,在一旁没有胜负欲看起了热闹。
排在第一位的是吕副班长和一位不知名的同学,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