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以左骑军副将的身份宣布副将曹荣的罪状,这让众左骑军军士议论纷纷。
当得知曹荣被抓与他们无关的时候,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对曹荣口诛笔伐。
“曹副将这些年没少克扣咱们的军饷,这一次总算是老天开眼,遭了报应了!”
“他的小妾都娶了十多个了,我连婆娘都没讨得一个呢,当真是没天理啊。”
“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
副将曹荣等人作为左骑军的高层,他们骄奢逸,与底层的左骑军军士的生活天差地别。
许多左骑军底层军士对这些高层早就心里不满了。
现在得知曹荣获罪,很多人都是觉得心里痛快不已。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曹大人平日里对咱们可不错!”
“咱们讨贼战败,要不是曹副将求情的话,我们早就掉脑袋了!”
有人对副将曹荣不满,也有人是曹荣的拥护者。
看到现在有人诋毁曹荣,他们当即站了出来。
“张副将大人,你口口声声的说奉节度使大人的命令抓曹大人,可有节度使大人的命令文书?”一名军士大声地询问张云川。
“那自然是有的!”
张云川微微一笑,转头对参军王凌云道:“王参军,你将命令文书拿给诸位弟兄看。”
“是!”
王凌云旋即取出了一份盖着节度府大印的文书,当众向众军士展示。
左骑军的绝大多数军士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
面对王凌云手里的命令文书,他们面面相觑。
“有识字的弟兄没有,上去瞧一瞧,是不是真的。”最先开口的那名军士环顾四周大声询问。
“我识字!”
一名军中的书吏闻言,主动的站出来。
“你上来,给诸位弟兄看一看,这节度府的文书。”张云川对那军中书吏开口吩咐道。
“是!”
军中书吏旋即迈步走向了点将台。
参军王凌云将命令文书递给了那军中书吏。
书吏接过文书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
他经常负责上传下达各类文书,对于节度府的大印还是认识的。
“诸位弟兄,这文书是真的,盖着的大印也是节度使大人的。”军中书吏当众对众人宣布了真伪。
听闻这文书当真是节度府颁发的,那些拥护曹荣的人都是面色难看,不敢再多言。
“我知道你们中许多人与曹副将有瓜葛!”
“你们中也有人曾经跟着曹副将为非作歹!”
张云川环视了一圈交头接耳的左骑军军士道:“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凡是愿意主动交代自己罪过的,一律宽大处理,可以免予追究其罪责!”
“谁要是主动的检举副将曹荣的罪行的,不仅仅可以将功赎罪,还能lùn_gōng行赏!”
“要是现在不主动的交代,一旦被查出是曹荣的党羽,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张云川顿了顿说:“当然了,谁要是想要心存不满,欲要借机生事的话,一律严肃处置,绝不留情!”
副将曹荣在左骑军中经营多年,各处都有他的人。
现在曹荣倒了,许多人势必心里慌乱,担心遭遇到清算。
一旦他们铤而走险的话,那么对于北安城的局势稳定不利。
所以张云川故意的宣布这一条规矩,就是为了安抚人心。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为了避免有人趁机作乱,现在我宣布,所有的将士都待在兵营内!”
“没有本将的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
“所有人的兵器全部上交,封存在府库内!”
“待副将曹荣的事儿完了后,禁令就可解除,届时将兵器发还给你们!”
为了稳定局势,张云川决定收缴左骑军军士们的兵器。
“不出兵营可以,收缴我们的兵器做什么?”
看到要收缴他们的兵器,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
“对啊,这和缴械投降有什么区别。”
“我们又不是贼人。”
“凭什么收缴我们的兵器啊!”
“”
有左骑军的军士鼓噪起来,许多人跟着附和。
“你留着兵器干啥?!”
“想犯上作乱啊?”
张云川迈前一步,瞪着那叫嚷的左骑军军士厉声道:“我看你就像是曹荣的党羽!”
“来人呐,先将他给我抓起来,好好的拷问一番!”
“是!”
当即就有如狼似虎的巡防军军士冲入了人群中,要抓那带头闹事的左骑军军士。
“弟兄们,他们巡防军凭啥到我们左骑军抓人呐!”
“他们这是欺负人!”
“不能让他们抓人!”
“”
看到巡防军的人要动手,有人趁机煽动了起来。
周围的左骑军军士都是手攥着兵刃,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听我号令,谁敢妄动,就放箭射杀!”
张云川看到局势有不稳的迹象,当即厉声冷喝。
已经进入左骑军兵营的巡防军将士们齐齐地亮出了兵刃。
那些弓手们也都纷纷地张弓搭箭,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了校场内集结的左骑军军士们。
面对周围杀气腾腾的巡防军军士,左骑军的人躁动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我们巡防军这一次开过来了五万人!”
张云川站在点将台上道:“谁要是愿意和曹荣陪葬的,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