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忽然觉得喘息困难,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重重的,有窒息的错觉。
她那么软弱,捶胸顿足,只能拼命的掉眼泪。
很快世界一片雾气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紧紧吸着鼻子,还是感觉泣不成声今天一下飞机学校都没有回,着了魔似的去了东帝。不敢打他的电话,季江然太久没有联系她,只怕是忘了她。而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索性以前在东帝拍广告的时候知道他秘书的电话,试探着打过去,一阵恐慌,连名字都没敢说就挂断了。
看到了,才觉得忍不住想靠近。知道只是逢场作戏,他的女朋友个个漂亮,可是走马观花,她该有自知之明的。
林嫣然在那里站了很久,最后一双腿站麻了,也哭累了。季江然仍旧没有出来,今晚估计不会离开了,可是他从来没在她那里过过夜……
季江然明摆着是想讨好,本来顾浅凝只想简单的吃点儿东西,他不怕麻烦,非要做大菜。顾浅凝只好去客厅里等着,泡了茶水翻出杂志来看。
季江然从厨房里探出身来,问她:“鱼里放不放辣椒?”
顾浅凝翻着书页,没抬头:“随便。”
不一会儿,季江然又探出身来:“过来帮一下忙。”
顾浅凝就知道他很麻烦,这种呼风雨的男人,被众星捧月习惯了,能默默做事才怪。扔下书,不耐烦的走过去。
“不是说不用帮忙,你一个人全部搞定么?”
季江然动了下嘴角:“瞧你那点儿出息,懒死吧。”指了指自己的衬衣袖子:“帮着卷起来。”
顾浅凝伸手过来帮忙,季江然由其喜欢穿白衬衣,干净简单的颜色,可是,真的不适合在厨房里打转。他有轻微洁癖,沾了油烟恨不能洗掉一层皮。竟还学人家做饭,本来有围裙的,借给他他不用。口口声声说跟家庭妇男太接近了,他受不了。
季江然居高临下,垂着眸子看她:“晚上你帮我把衣服洗了。”
顾浅凝帮他挽好一边,又换另一边。
“你自己拿回家去洗。”
“那我明天早上穿什么?打电话让秘书送衣服过来?你又装脸皮薄,让别人知道我在你这里过夜,保证不会发脾气?”
之前有过一次,季江然晚上有应酬,喝多了,就让司机把车开到这里来。顾浅凝赶也赶不走他,醉得实在太厉害,扒着她不放。
其实什么都没做发生,只不过吐了一身,第二天早上睁开眼让秘书把换洗的衣服送过来,直接从她这里上班。
顾浅凝睡懵了,本来在客厅里过的夜,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就看到季江然的贴身秘书站在那里,笑容可掬:“顾小姐你好,打扰了,这是季总的衣服。”交到她手里,就很识相的走开了。
才想起是季江然在卧室里打的电话,因为之前住进这里,搞得人尽皆知就是他早有预谋。现在就算出去逛街买件衣服,店员都要说:“顾小姐,您好,二少是我们这里的vip,你的消费可以先记到二少的帐上。”
然后再看店员那副眼羡的神情,似乎长着一张漂亮脸蛋,靠上季江然这样一个金主,实在是件万幸的事。
而她压根没这样想过。
于是,季江然再在她这里过夜,无论被什么人撞上,总觉得故意,是季江然在巩固之前设下的迷障。
告诉他:“今晚你不住这里,衣服不就有得换了。”
季江然仗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凑近她耳畔,呈出一个耳鬓厮磨的姿态。淡淡的香水味十分明显,嘴角钩着暧昧的笑来亲吻她的脖颈。
“上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今晚我住在这里。顾浅凝,承认一下想我,你会死么。”
她的身体也是认他的,季江然感觉得出,轻轻一点就会融化,他那么了解她,知道怎么样将她化成水。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让男人癫狂的本事,那种全身心的契合,只有真正感受过的人才知道。
季江然就觉得,顾浅凝这样冰冷的人,像和全世界隔着一层,最最舒心的时候,却有刹那的时间眼眸迷离,浓艳婉转。那样的媚眼如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幸看到,被他藏在身下,才是最私密的。
顾浅凝躺在沙发快睡着了,被他叫起来吃饭。
红烧排骨,可乐鸡翅,剁椒鱼香芦笋……季江然做饭还真是有一套,味道正宗地道,不知他打哪里学来的本事。顾浅凝觉得比起他身上所有花哨耀眼的东西,这一项是最能虏获人心的。
季江然自己也很得意,他说他人生做的最拿手的两件事就是赚钱和做饭。
顾浅凝咬着松软的米饭,随口说:“我还以为是泡妞和善后。”
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竟没有女人死缠烂打粘上他,做得这样省心,实在了不起。
季江然作势敲她的脑袋的:“故意气我是不是?要不是小的时候老师说不能乱扔垃圾,今天我非把你扔出去。”
顾浅凝下意识的往后闪,瞪起眼睛盯紧他。
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小,一瞪起来更是大,而且今天竟然化了妆,跟素面朝天时的玉面堆雪大相径庭。
季江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说:“以后不许素色素面的出门,在家里邋遢一下就得了。”
“怎么?季二少觉得我不化妆的样子惨不忍睹。”
季江然握着筷子,漫不经心:“你以为呢?那张脸还没我长得好。”
顾浅凝飘飘的看过去,他的确长的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