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的这三日里,若菲都非常的小心,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她的象貌、打扮都是普通之极,平时在客栈,只听,并不多话。买的东西并不贵重,买时也不拖拉,看准了后,马上下手,绝不多做停留。
该办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离开坊市后,她并没有朝雨骆他们所在的小洞方向前行,而是向万城的方向缓缓而去,很是悠闲。
到了晚上,找个地方正常打坐调息,第二天还是向那个方向前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后确实有人跟踪,到第三天看她神色正常的仍朝万城前行,跟了一会没发现异常,就回去复命了。
如今的非常时刻,每个到流云坊市的陌生人都会受到这样的关注。
第三日晚,若菲打坐休息了一会,突然改变方向,朝着雨骆他们所在的小洞方向使出清风随心步展开全力疾行,天还没亮便到了。
若菲简单的向他们两人,透露了一下流云坊市所探消息,得知只有东方决一人被关注追缉时,雨骆顿时松了一口气。
东方决却是淡笑,悠悠道:“休养几日,确定路线后,我们就分头走吧,你们两人一起,我一人离开。”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只是以往的淡然里充满的是清雅,清雅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现在的淡然中依然充满了清雅,可清雅中带着却是淡淡的疏离和说不清的清冷。
雨骆一听就急眼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怕连累我们吗?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雨骆绝对做不出那种丢弃兄弟的事。”
东方决冷声道:“出小荡山的四周现在肯定到处都是搜查的人,我若还和你们一起,危险更大,我速度快,你们速度慢些,如果硬是要一起的话,一定会连累我。”
雨骆一听这话,浑身一震,怒了,“你说什么?怕我们俩连累你,兄弟一场,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今天就揍你。”
东方决抬起头,面色微冷,语调坚定。
“既然你没有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们俩修为低下,平时反应愚钝。我是风属性灵根,速度快,灵识灵敏,和你们呆在一起只会连累我,我们还是分头走吧。”
雨骆怒极反笑,一连说了几个好,又转头对若菲说:“既然人家怕被我们连累,我们就走好了,不用休息,你把地图和他要的一应事务给他,我们现在就走,就不留在这里碍某人的眼了。”
若菲看了看东方决,又看了看雨骆,又好气又好笑的暗自摇摇头。这雨骆是个直性子,又没有经过事,哪里知道东方决心里的弯弯绕。
东方决如此清雅傲气之人,怎会是个嫌弃兄弟拖累之人,他恐怕是怕拖累了他们而故意的刺激雨骆,好让他们安全的撤退,留他一人自生自灭。
才十八岁的少年,就有这样的智谋,面对巨大危险和兄弟的误解还能面不改色,将来一定非池中之物。
看气氛不好,若菲抿嘴一笑,算是打了个圆场。
“阿决,你欺负我们家雨骆,我可不依,我们家的雨骆是个直性子,哪来你那么多的弯弯绕。”声音娇娇糯糯,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你这分明就是怕连累我们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雨骆也会过意来,他最好的兄弟怎会是个贫生怕死之人。他本不是蠢笨之人,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故,让他慌了阵脚,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没经过什么事。
东方决听她这样半带娇憨半带嘲弄的语气,嘴角瞬间有些弧度一闪而逝。
“我没和你们开玩笑,也没你们说的那样伟大,当然这样做对我有利,对你们也是有利的,明日你们不走,我走。”
雨骆虽经若菲提醒也会了过来,却不知道该怎样劝他,只是走到东方决跟前,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这是一种男人间的无声交流,而东方决一动不动并不去回应。
请将不如激将,若菲眼中一点狡黠亮光,面上却一反常态的忧心忡忡,悲苦异常。
“我听说缔结金丹里有心魔作祟,雨骆,你说我们要是就这样走了,到了那一天我们两个会不会卡在心魔这一关上结不了丹,那我们这辈子不是惨了,阿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害我们呢。”
“又不是你们放弃了我,是我抛弃了你们,要有心魔那也是我,与你们相什么干?”东方决的声音虽还是清淡,却从中透出了些许烦燥和忧虑。
哼,姐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东方决皱皱眉,强笑道:“那我明天就走,免得夜长梦多,至于你们走不走,看着办吧。”
“东方决,你处处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我请问你,你问的是个什么道,修得是哪门子的仙。”
“你这样迷茫不定,摇摇摆摆,还修个什么仙,求个什么长生,还报仇呢,这点坚定的意志都没有,等下辈子吧。”
“男子汉,大丈夫,生死有命,富贵由已不由天。人活一世,若不能率性而为,快意恩仇,那又何必修仙求长生,苟活于世。”
若菲自已都没有想到,她能把这番话,说得如此豪气万千。看来姐儿还真是有演戏的天赋,坑爹的异世,埋没人才啊。
“竹子韧性而存,树木刚性易折。人只有正视自己的不足,不断的强大自己,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而不是选择懦弱地逃避,或是自以为是的自尊。”
圣母玛丽亚,各方的大神都忽略姐儿吧!姐儿这些台词都是跟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