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惬意,夹杂着些许的暧昧,于东方决是一丝情愫的暗生。而于若菲,这样的悠闲惬意却是一丝朋友间的温馨。这样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对于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那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她没觉出一丝的暧昧。
想到家,她就想起了地球上的父母,也不知他们如何了。算了,这辈子是见不着了,这个事实她早就接受了,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们长寿安康。虽有些黯然,但已经放开怀抱,倒也并不是太伤感。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家……
她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她娘,心中透过一丝说不清的暖意,或许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真正的家……
接着她又想起了曼家村的曼三,东方炎棋夫妇,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家人,那她的家人就是东方炎棋一家。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的问出心中想了许久,都不敢问出的话:“阿决,你说云、方两家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把我们家族在外面居住的凡人都……”
后面的字眼她并没有说不出来,但是东方决却已经理解。她是在担心东方雨骆的一家人,刚才泛着涟漪的心一下黯然,但他是东方决,他的脸上仍是淡然一笑。
“不会的,他们离开时都申明了与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修仙界的事与世俗之人无关,只要是修仙者都会自觉的尊守。”
接着又而带讥讽的说道:“天下姓东方的人那么多,他们杀得完么?”
若菲道:“我们走时是不是该看看父母?”
东方决说:“嗯,前几天,我和雨骆也商量了一下,他的灵盾在上次和劫匪的战斗中受了些损伤,此时正在闭关修复中,等他修复好了,他就会出发,去一趟曼家村,传递消息,也和两老告别。”
若菲道:“你呢?”
她还从未听雨骆说过东方决的家在哪,可能是以前没有关心,她没有问,雨骆才没说起过吧。
东方决告诉她,他家在并州,来的时候是绕道金国来的,由于当时年纪小,路上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马车里,所以对路并不熟。而且因为太远了,这么多年也只回去过一回,还是上回天行老祖出去的时候顺路带他回去的,因时间紧,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又匆匆地走了。
他还说,这次到并州可能要稍做停留,他也想回家一次,在家里多呆几天,以尽孝道。
他说着这些的时候,面带感伤,若菲唏嘘不已。
他们三人都不知道这一走,要多少年才能再回来,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也可能是结丹后。可要想结丹没有三五十年是不成的,那时回来,亲人还在吗?
虚荣心做崇,一离开东方决的洞室,她就开始想怎样把自己的小屋给整顿一下,稍稍想了一下后,就悄悄的出去了一趟。
回到小室,若菲下狠心费力的好好的捯饬了一下,添了一些刚刚从外面弄回来的花花草草,又用冷月刀把地面削得平整了一些,也在后面另做了个内室,把石床移了进去,还在外面用木头弄了个小茶几,放在外室的正中,把从外面弄的几枝梅花摆在了茶几上,又从储物袋里拿出几个蒲团放在地上。幸好,这蒲团是个常用的消耗品,她还备了一些。又用树叶和一些小花串成串挂在内室的门上,权当做门了,看到这充满诗意的门帘,她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你有柳条,我有花帘。
再站在门口去观看时,虽然没有东方决的外室那样大,那样夸张,又是挂画,又是摆香案的,但看上去也有了一些品味,温馨多了,有情趣多了,还有了些许住家的味道,最主要的是,这里终于像个女人住的地方了。
这时,她虽有些累,可心里却稍稍的平衡了一些。
做完之后坐定,她又有点鄙视自己。
“……”干嘛非要跟这小屁孩学,和他比。
若菲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反正是纠结极了。
不过,这样住着,确实舒服了许多。
玛丽隔壁的,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这是毛爷爷的教诲,是伟人说滴,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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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雨骆早就从曼家村回来了,本来若菲也想回去的,可是又怕面对别离的场面,就没有跟着去,只让雨骆带上她的问候和给婶婶、雨晴的小东西。
云家的议事厅。
云家的家主坐在上首,下首坐着几位筑基期的长老,那个在云家客栈对小二使用搜魂大法的长老也赫然在列,显然是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云家家主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老祖他们击杀了东方泽没有。”
一个长老回道:“放心吧,家主,那东方泽虽宝物众多,可也难敌四手。”
云家家主又问:“东方决的事搜查的怎么样了”
那客栈的长老答道:“没有一丝音迅。”
“但是据调查,和他一起的那个红衣女子在坊市中就被人给盯上了,他们走的那天,那几个盯着他们的人也不见了,大概是尾随而去。那尾随他们的人有三人,其中二人是练气大圆满。我们又在坊市回小荡山山谷的路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当日就有人发现了打斗,去时打斗已经结束,我们找到那几个第一到现场的人查问过,现场当时还有尸体被焚烧的气息。于是,我们又去仔细的排查了一下,发现打斗的附近一颗大树上挂着些布条,经鉴定,应该是那红衣女子所穿,属下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