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让看戏,何进沉默,那边皇帝看着这两个庸人是越看越来气,恨声道:
“大将军!”
“臣,臣在!”
“朕命你马上给朕拿个章程出来,务必尽快打开道路,把朕的财帛和有功之臣们都接回来!”
“啊这”
这位可是百骑出关便平了匈奴之乱的少年英雄啊。
一时间朝堂上怎么说的都有。
所以这份提案本身就是皇帝的一份试探,他想要看看朝堂内外这些公卿大员们,对于这个小子的态度。
虽然洛阳还有两万余兵马,不能说是无兵可用,但这可都是镇国之器,不可轻动。
而他刘宏,如今身子倒是愈发的困乏,再看看那个不成器的太子,皇帝刘宏颇有一些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皇帝让何进想办法打开道路?
张让这一口气说完,把皇帝都说沉默了。
“本初书信里看来,此人虽有大才,却如胡掳一般,为人轻佻,目无法纪,又贪慕钱财女色等等。”
这次虽然看似功劳不小,但本质不过就是平了一次属国叛乱,就又是两千石又是封侯的。
“不但对上官王柔不敬,在攻下王庭后竟还主动索女,欲乱属国后宫!”
“更且还将属国民众,发卖为奴,迁入州郡内地,简直是嚣张跋扈。”
在廷议上这些故事便也都被翻出来反复炒作,惹得刘宏是大为不快。
而且也巧了,对于那些事情,袁绍甚至都不需要用春秋笔法歪曲污蔑,只是实话实说,都足以充分拨动满朝文武的神经了。
那区区白波贼难道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到时候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他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不,说全部反对可能过了一点,但没有一个给那小子说话倒是实实在在。
“年仅弱冠,心性未定便一步登天,不管是于朝廷还是于这位都督本人而言,都恐是祸非福。
比他们最初预计的仅收复河套地区更进一步,竟然一战克其全功!
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居然在不到两月的时间内,以百骑出关,不但没花朝廷一分钱,还带回如此丰厚的收获,大扬国威,完成了如此成就。
但是现在看着那满朝文武的争论和反对,他又困惑了。
那家伙,要是白波贼知道了不就笑死,人家回来果断渡河过来,直捣洛阳,那真就是大事去矣。
毕竟总不能说放着隔河相对的河东白波不管,一波杀去太原给皇帝的财宝当护送队吧。
“不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封赏的议案下发后,竟然换来的是满朝的反对?
张让这些宦官和那与其交好的太尉樊陵表示反对,是在刘宏意料之中的。
在日前,最后一次接到的前线战报便是苏曜彻底平定了匈奴之乱且大量的虏获都在路上的消息。
便是那位之前一直沉默不言,名满天下的尚书令卢植,最后给出的提议也是一个可封侯厚赏,以示恩宠,表彰其功。
皇甫将军可谓是咱们最后的压舱石、顶梁柱。
对于这位不可能成其盟友的苏都督,他自然心存极大的警惕。
虽然刘宏可以乾纲独断,但这般架势下,他也有点迷茫了。
从怒杀小黄门开始得罪死了宦官后,苏曜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行为便再也没有停止过。
但他没料到的是,那些世家,甚至大将军本人,都反对他这贸然的封赏。
真是连着数日都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些什么此地可有阏氏公主乎的胡话!”
这东南在汝南的葛陂黄巾贼又声势浩大的兵进颍川周边,随时有可能威胁京师安全。
不但有其在晋阳暗杀数十名吏民之事的风传,也有其在五原,无故牵连当地豪强,征发无度,迫其纳献参军的事实。
没错,袁绍当然不只是发份战报回来那么简单,他在同时也忠实的履行了自己侍御史的职责,将自己的观察都发送了回来。
至于无令出征,滥用节杖职权,私娶属国公主,私下处理虏获等事更是让那些经学出身的大家们无法容忍。
那些世家,是在给他演戏,还是真的这小子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尤其是这大将军何进,怎么他自己报功举荐上来的人,自己也开始举手反对了?
张让说的理直气壮。
一旦三辅糜烂或者京师有变,非皇甫将军无人可担此大任,怎能轻易调往晋阳?”
这样当他风风光光的回来后,陛下不管是给他升两千石也好,还是给他封侯也罢,想必朝野间也不会再有那么多非议了吧。”
张让出列反驳道:
“那西北凉州的王国、韩遂等人正在寇掠三辅,前将军董卓是左支右拙,难以制御。
但这苏曜出身微寒毫无资历,又是戴罪之身。
“嚣张,何其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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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拿着酒盏汗流浃背,这些人代表的世家大族,天下名士,尤其是以袁家为主的意见。
此番年仅弱冠已成都督,本就已是破格提拔。
这也是皇帝最关注的事情。
若他日让其掌一地之兵,万一他有了野心,怕轻易就席卷塞外,天下大乱了吧!”
但是皇帝要他拿解决办法,靠丁原自己是肯定不行了,于是何进绞尽了脑汁,只能拿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也有建议大封其爵,恩荣拉满,但夺其职务,不可入官场者。
“大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