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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疯了吗?!”
“天呐,这小子发癫也看下场合好不好啊!”
在城墙上,回过神来的众人们瞬间炸了毛,纷纷大喊着。
那何进和卢植虽然没说话,但也各个是脸色铁青,双手颤抖。
这可是二十万大军啊!
就这北墙之外,那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怕也有个七八万之多。
而且作为敌军主攻的重点城墙,这一段当面之敌不乏贼兵精锐。
远远不是上一次,那大家在两军阵前,拉开架子打的先锋战能比的。
这次人家几乎就是倾巢而出,全军压上了。
你苏君侯想打仗,也找准机会好吗?
又不是不让你去打!
是的,卢植乃名将也,他对于这场防守战是有自己规划的。
苏曜率领下那具有超强冲击力的精锐骑兵,当然不会让他在城中发霉。
按卢植的想法,面对反贼这声势浩大的首轮进攻,他们应该是依托城墙和防御工事,全力死守,消耗敌军的斗志和耐力,然后再图反击。
毕竟,这些日子来,卢植可没有混吃等死。
他发动了大量人员加固整修城防,尤其是这北墙之上,火油滚木,瞭望台,射击塔,以及对敌井阑的防护挡板等等一应俱全。
再加上他动员的广大群众百姓,纷纷上墙助阵。
故而,虽然敌军来势汹汹,声势逼人。
但是,卢植有信心,在这城头之上,狠狠的打击这些叛贼的嚣张气焰。
把他们钉死在城下。
虽然被重重封锁的卢植他们还不知道有多少勤王军响应,但是他相信,只要勤王军的威胁存在,叛贼就不可能长期围困平原县城。
在那些勤王军的压力下,贼众久攻不下,必会心生退意。
到时候,趁着敌军撤退之际,正是苏曜整训的精骑大展神威之时。
只需一波强有力的成功冲击,就很可能把敌军有序的撤退变成一场残酷的溃逃。
到时候,不但平原之围顺利解除,皇帝安危得到保证,他们更能趁势掩杀,扩大战果,甚至一路追击,进一步削弱叛贼的力量,最大限度的解除这伙困扰大汉幽冀两州数年安稳的反贼威胁。
在那之前,苏曜的这些精骑,需要做的任务就是忍耐!
同时,他们也可以担当守军的预备役,在敌军攻势凶猛的时候支援城头。
以苏曜的武勇,以及其手下兵将的表现,卢植很清楚,他们的加入,将会为守军赢得巨大的优势。
想象一下,敌军费劲千辛万苦登上城头,然后等待他们的不是美滋滋的乘胜追击,而是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大汉,嗷嗷的将他们斩杀殆尽。
那对进攻方的士气打击将是无比巨大的!
故而,苏曜带来的并州军和他新编的虎贲军可谓是卢植手中压轴的王牌,轻易不会打出。
然而,谁想到,这一切的计划都在苏曜那突如其来的出击中被打乱了。
“有好好出城墙不守,非要出去浪战!”
何进气的跺脚道:
“实乃是害人害己啊!”
那么多的大军,你就是能靠着冲击力赢了一时又能怎样?
人海汹涌之下,迟早会被淹没。
而到时候,你想退回来,被人衔尾追击,可别指望我们会给你开城门!
何进现在心里矛盾至极。
这个一向与他不对付,蹬鼻子上脸的小子真的死在战场上,他倒也少了一桩烦心事。
但是,那么一支千余人的精锐骑兵队伍,就这么全交代在外面,对守城大计是否也会造成难以预估的影响啊?
毕竟,他可是权势彪炳的堂堂大将军,怎么能和政敌一起同归于尽呢!
城墙之上,何进瞪大双眼,与众人们一起,焦灼的注视着墙下的动态。
而那边,城外的众反贼,看着苏曜如此嚣张跋扈的身姿,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大将竟然如此狂妄,敢以千余骑就敢挑战他们近二十万的大军。
“苏曜在此,尔等,可有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一瞬间,那声若洪钟的大喊,让战场上的温度降了三分,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他们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出来邀战单挑?!
这一下子,所有人全瞪了眼。
刚刚还在大骂苏曜嚣张混账的众人,一时间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应战。
他们虽人数众多,但面对这位以一己之力就能搅动战局的猛将,心中都充满了畏惧。
尤其是那些乌桓游骑们,上一次,他们乌央乌央的冲上去拦截,团团围困还被杀的人仰马翻,数员战将被斩。
如今,听到苏曜这么明晃晃的邀战,那些大将们顿时不安的后退了几步,生怕被点名出击。
这一幕看的反贼主帅,弥天将军张纯是脸色铁青,目光阴沉的吓人。
他原本计划以优势兵力一举击溃平原城的汉军,但苏曜的突然出现,以及他那嚣张的邀战,让反贼将士们心生畏惧,士气大跌。
真是岂有此理!
还没开战,便被夺其气,那可该如何是好?
“谁可出战,斩下苏曜人头者,赏金千两,官升!”张纯高声喝道,试图以重赏激励将士们。
然而,尽管张纯开出了的条件,但反贼将领们依旧无人应声。
他们又不是,都是见过了苏曜那在乱军之中杀了他们一个七进七出的本领,此等勇武之士,绝非等闲之辈能够轻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