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今日的午餐移到了书房,西亭一边陪他吃饭,一边就乐的不行。吃两口就“噗哈哈”一次。郑和自然知道她所笑何事,脸色沉得很,也不打断她,只是吃的匆忙。
待自己吃罢,招呼了外头的小筷子:“将饭菜撤下去。”
还端着碗笑得合不拢嘴的西亭见状,急忙伸手挡住饭菜,瞪着眼睛道:“我还没吃饱呢,干嘛撤走。”
“近日厂内事情多,吃饭,一盏茶的时间足矣。你自己吃饭不用心,怨不得别人。小筷子,来撤走。”郑和板着脸,看似严肃的对她说道。
周杰伦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在我的地盘的这儿你得听我的!尼玛她不想听也不行啊,谁叫死太监是这船厂的最高指挥。
眼睁睁的看着小筷子撤走了所有的饭菜,还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白饭碗,阴阳怪气的脸在她面色摇摆了两下。西亭冲他瞪眼,白面太监,你的脑袋装弹簧了吗?
“死太监,真小气!”西亭冲一本正经研究海事图的郑和举起了中指,瘪着嘴唇动了两下,以示鄙视。
郑和不动声色,正眼不瞧她一分,眼角却是含着点点笑意。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宫子尧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刮起一阵香风。
“啊啾!”大姨妈期间的西亭嗅觉特别的灵敏,也更敏感,捏着鼻子直扇手,“玉兔攻,你刚从你哪个老婆房间出来?”
宫子尧放下手中的盒子,抬起双臂左右闻了闻,道:“从我五夫人房间来的呀,哪里不对劲吗?”
西亭皱鼻,嫌弃的说道:“让你家五夫人把胭脂水粉换个品种,这特么像驱蚊花露水似的味道,是想引蜜蜂吧?”
意思就是这个水粉太过香郁了,只怕招不来男人,招来蜜蜂是肯定的。
宫子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又捧起盒子放到西亭手上,说道:“喏,这是郑兄让我为你准备的。”
西亭眨巴眼睛,看看宫子尧,又看看郑和,这两腹黑男人,能给她准备什么好东西?心里提防着,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西亭傻眼了。
只见盒子里放满了层层叠叠,一条条的棉纱布。
“这是做什么用的?”西亭挠着额头问道。
宫子尧桃花眼微微一弯,笑的奸诈:“郑兄听王总管说,西大人有痔疮,只怕在海上痔疮发作,故而让我准备一些吸水性较强的棉布,以备西大人所用。”
“噗噗噗!”不噗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尼玛,果然是两只心黑的动物,还有王景弘,你是不是上辈子没来过月经,这辈子又没有老婆,你家的痔疮是从前面涌啊!
抱着装满特制的“卫生巾”盒子,西亭的小眼神有些不自在,但这恰恰满足了宫子尧的心情,让你丫的说他五夫人的胭脂水粉招引蜜蜂。
书房里突然就安静了,西亭抱着盒子慢慢往后挪,脸上陪笑:“你两有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啊!对了,郑兄,你让我安排的两名稳婆,我也找到带过来了。”适时的,宫子尧又来一剂猛药,听得西亭差点把脑门往房门上撞。
不可思议的回头,西亭盯着郑和,道:“你,你准备稳婆干什么?难道要带女人上船?”
郑和说的云淡风轻:“本官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有备无患……
特么船上除了她这个女人,其他都是老妇女,还有备无患,我看肯定是这两家伙为了消遣自己的寂寞,才搞出什么假稳婆。
这么一想,眼里又流露出对两人的鄙视,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两男人相对而望。
“郑兄,刚才她是在鄙视咱两么?”宫子尧摇着折扇问道。
郑和盯着他手中摇摆的折扇,这小子也会魔术不成,不然这折扇从哪里跑出来的?竖起海事图,回道:“不,她是在鄙视你。”
宫子尧:“……”
虽说西亭此时作为即将出海的人员,可以不常去宫中,但是毕竟还是官服在身,不能长久不去。于是这一日,郑和掐着时间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让其随他进宫。
“干嘛拉着我去啊,我可是即将海外出差的公务猿,不用上班的。”哈欠打了上百个,西亭恨不得再睡个回笼觉。
郑和瞥了她一眼:“多日不进宫,你是想让皇上查你吗?”
皇上这两字,就和朱棣这两字的作用相当,立即让西亭清醒了七分:“皇上为什么要查我?”
“因为你是他的臣子。”
好吧,这个理由相当给力,西亭直起身子,狠狠的蹂躏了下自己的眼睛,彻底将瞌睡虫抛至马车外。
西亭一直以为,皇上上朝,就和电视里一样,太监在朝堂上喊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再不济也像游戏里一样,听大臣说完事情就可以退朝。
尼玛,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已经从卯时站到了辰时,这早朝还没有下呢?而且,官职低就该站在乾清门外吗?
她这是要钦佩明朝君臣们敬业呢,还是要臭骂都是一群披着官服装十三的呢?
太阳已经从东方爬到了半空,眼瞅着就要大放光华。这可是六月的太阳啊,朱棣你让你的臣子站在大殿外真的好吗?
“退朝!”大殿里猛地回荡起白面太监的公公音,西亭如临大赦一般,重重的舒了口气,就像是一堂超长时间的课,老师终于喊下课放学了。
那种轻松劲儿,乃们可以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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