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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佳手中拿着染血的信封。
看着脚下已经断气的尸体。
此人身着很普通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历,连身份都没来得及说,就当场死亡了,她拿着手中那封染血的信封,不知该如何做。
因为。
根据武正的规矩。
任何通传内容,都要清楚来人的身份,并查验通过后,方可将对方的物件通传到府内,通传到武正手上。
可现在人都死了,怎么查?
一旁的几个侍卫也一脸呆滞。
几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几日前另一个通传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那个通传,就是因为没有核验来人的身份,从而被当场斩杀了。
回佳可不想自己也是那个下场。
她还要寻找自己的心魔劫呢。
正犹豫间。
身后城主府深处,阵阵轰鸣爆炸声响起,喊杀声此起彼伏,火光轰天而起,尘烟漫天,将天上的星光都遮蔽了。
“敌袭!”
“护驾!”
“……”
噌噌噌!
到处都是人影。
城主府乱作一团。
十几个黑衣人,被城主府中的武夫逼出,团团包围,在数倍于对方的兵力压制下,十几个黑衣人很快就被斩杀了。
府中侍卫正欲松一口气。
突然。
武正所在的主屋中,厉喝声陡然响起:
“好胆!”
“敢袭杀本官,老夫要诛你九族!”
“当——”
刀兵相接之声。
轰隆一声。
主屋房门炸裂。
三道身影从房间内倒飞而出,各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一片,而此刻主屋门口的几个侍卫,这才一脸惊恐地反应过来,他们可是武正的近卫,是最后一道防线,却让敌人潜入屋中都没有发觉。
这几人中,卫五赫然在列。
近卫抽刀而出。
一番交手后。
三个闯入主屋的黑衣人,尽数被击杀。
但此刻。
武正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个大裤衩,胸膛之上,一道刀伤横贯胸膛,鲜血横流,在月光照耀下分外醒目。
他脸色难看,满是杀意。
扫了门口几个近卫一眼,当即冷哼道:
“所有近卫,挖去心脏!”
“是!”
当即。
武正的亲兵从不知何处冒出来,不由分说,当即将几个近卫的心脏挖去,然后如同丢死狗一样,将几人丢出了城主府。
这还不算完。
武正怒气未消。
下令彻查为何敌人会摸入城主府而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调查,一众人就被扯出来了。
夜天止被羁押在武正面前。
武正满脸杀意,看着几个负责在高处守夜了望的守夜侍卫,当即下令:
“守夜侍卫连敌人都发现不了,要尔等何用?负责观察的守夜侍卫,挖去双眼丢出府外,负责听音的守夜侍卫,割去耳朵,同样丢出去。”
“是!”
一众守夜侍卫被抓走。
夜天止赫然在其中。
通传和门口的侍卫也被抓了进来。
看到通传有情报却没有传进来,导致府内信息缺失,等敌人都动手了才知道,武正更加生气。
看了一眼通传官回佳手中那封染血的密信,都没有打开看的心思,当即下令:
“通传组的人,通传不利,所有人打断一条腿,扔出府外。”
“是!”
一阵惨叫后。
今夜负责通传的几个人,尽皆被打断一条腿后,如死狗一般被扔出了府外,砸落到大街上,断裂的大腿处,鲜血染红的地面。
城主府火光冲天。
久违的血腥味,再度在府中飘荡。
正在这时。
两道人影急匆匆跑进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武正面前,声泪俱下,满脸惊恐之色地汇报道:
“启禀大人,赌场来了一群黑衣人,将赌场中的所有金银细软,通通抢走了,赌场中的人不是对手,不敢反抗。”
另一人也急忙道:
“启禀大人,马场被一队弓箭手突然出现个干净,除了几个镇兽小吏逃过一劫外,战马几乎都被杀了!”
“……”
两道消息,让武正差点没有站稳。
军马被杀。
那可是他最得力的骑兵啊。
赌场被洗劫。
那可是他的军饷来源啊。
他知道,大魏国这一次的偷袭,必定是早有预谋,是蓄谋已久的一次攻击,不是那些个小侍卫可以抵挡的。
但他依旧很愤怒。
心中的怒意,需要一个发泄通道。
自然。
那些做事不利的手下,就成了他发泄怒火的渠道了。
“来人啊!”
“赌场所有人,卸去一条手,全部革除!”
“是!”
一队亲卫离开。
“战马场,所有镇兽小吏,挖去一只眼睛,全部革除!”
“是!”
又是一队亲卫离开。
整整一夜,城主府都人声鼎沸,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拿着武器的军伍在抓人,搜人,杀人,城中所有人都被惊醒。
次日。
城中街道上。
到处都可见一个个残缺之人,哀嚎遍野,街面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鲜血在地面上洒落出一条条细线。
一些人的伤势太过严重,在初阳升起没多久后,就不治身亡了。
城中的所有医馆,都得到了城主府的命令,不得向所有被处罚之人提供任何救治和医药,违令者收缴家产,打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