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学者们围起来的白洛,莫尔吉干脆主动离开了位置,凑了过去。
反正坐在原位,也只是会被新来的游学者当成诃般荼给羞辱,倒不如直接过去看看对方窘迫的样子。
面对如此年轻的诃般荼,这些游学者虽然好奇,但也没有怎么去怀疑。
毕竟对方手续什么的都很齐全,还是经过贝哈姆大人认证过的。
绝对不可能有假。
因此他们感叹之余,也没有忘记向对方提出自己学业方面的问题。
但出乎莫尔吉预料的是,白洛应对这些问题虽然有些勉强,但多多少少都糊弄了过去。
实在糊弄不了的,就以自己是知论派的诃般荼,对其他学派涉猎不多为理由搪塞过去。
如果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诃般荼用这种话来搪塞人,这些游学者肯定会不满意。
但白洛这么年轻,他会的东西不多,在场的人反而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若是这个诃般荼什么都会的话,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怎么活啊?
总之,被他这么一折腾,白洛不仅没有出丑,反而多了一群小迷弟和小迷妹。
毕竟这么年轻的诃般荼,在教令院历史上都不多见。
有记载的也就那位不到三十岁就成为诃般荼的妙论派学术天才迦毗鸠师而已。
这位年轻的诃般荼,以后的成就兴许不比迦毗鸠师要低。
现在和他套套近乎,也有和其他人吹嘘的理由啊。
看着被一众学生包围着,微微松了一口气的白洛,莫尔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注意到对方用挑衅的目光看向自己时,他差一点就骂出声。
他要的可不是这种效果,不然他之前被人叫了那么多声诃般荼,岂不是白白受辱?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祭出他最后的底牌——拉扎克了。
“诃般荼大人是知论派的吗?拉扎克先生好像也是知论派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是陀裟多?”
在学者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莫尔吉用稍微比别人大一些的声音出声询问道。
而他的这句话,也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所谓陀裟多,指的是能够独立研究课题、创造学术价值的学者。
陀裟多如果想要从见习转正,需要两个不同课题的论文通过评审。
听起来有些简单,实际上很多人都被死死卡在了这一步之上。
对于大多数学者而言,能写出一篇能通过评审的论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更何况是两篇呢?
就算是莫尔吉本人,也只有区区五篇而已。
除了通过评审的两篇论文以外,其他三篇还是他从自己学生那里“借鉴”过来的。
拉扎克这个年轻的陀裟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天才。
只是和白洛这个诃般荼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
忽然被到,正在和其他游学者讨论的拉扎克略显不悦的看了莫尔吉一眼。
原本他一路上都是出于一种中立的态度,这莫尔吉明显是想把他拉下水嘛。
不过面对旁人的目光,他也不好发作,而是如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没错,不过我这点小成就,就不好意思在诸位面前卖弄了。”
察觉到拉扎克的目光后,莫尔吉顿时就明白,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对方。
不过为了让白洛出丑,他也是豁出去了。
“若是说起知论派,大家最先想起的,绝对是名扬四海的《荻花草图》吧?各位可否知道,眼前这位名为埃莫瑞的诃般荼,其实就是《荻花草图》的创造者。”
作为自己诃般荼的竞争者,莫尔吉怎么可能会没有调查过白洛的情报呢?
虽然更加细致的东西他没有查到,不过关于这个埃莫瑞的成就,他倒是查到了不少。
比如能让他这么年轻就成为诃般荼的主要原因——创造了《荻花草图》。
在教令院混迹那么久,莫尔吉也有着自己的人脉关系。
而通过这些关系,他掌握了不少普通人甚至一些教令院高层都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荻花草图》的作者极大可能不是教令院的人。
当年教令院的确把迦毗鸠师奖颁给了《荻花草图》的作者,甚至明确表示其是教令院知论派的学者。
可实际上,无论是哪个贤者,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荻花草图》的作者。
他们只是想将这个巨作留在教令院罢了。
再加上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人出来反驳过这件事情,因此才会有人觉得这《荻花草图》的作者真是教令院的人。
这个皮套会落在这个愚人众的身上,莫尔吉也不算很惊讶。
这样既能给对方一个合适的身份,又能坐实《荻花草图》的归属,教令院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现在,他就是要利用这个漏洞,狠狠将对方一军。
“真的假的?!”
“诃般荼大人居然就是创造了《荻花草图》的人吗?难怪那么年轻就有了这个头衔!”
“真的唉!我就是知论派的学者,教令院最新编撰的教材上,《荻花草图》的作者的确是埃莫瑞先生!”
莫尔吉的这番话,就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落入了一滴水一样,整个大厅瞬间炸了。
所有人都热切的看向了白洛。
作为近几年最为火热的艺术品,《荻花草图》虽然更多是知论派的顶尖读物,但其他学派的人多多少少也有听说过。
现在创造了这幅奇观的人就在他们面前,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