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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想着让她快点离开墨竹阁,转头就忘记了风筝的事情。
依着六公主的性格,如果说忘记了,恐怕当场就会大怒,像一只炸毛的猫儿一样冲着他大骂。
廖闫:“明日风筝便会送到殿下宫里。”
南卿狐疑的看着他,廖闫虽然恐怖,但是其实只要不犯他的底线,他是一个很能忍的人。
就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在他身旁阴冷恐怖,看似安全,但是其实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这条毒蛇会不会突然咬人。
“好,本宫等着廖督主的风筝。”
在外就喊廖督主,在他的墨竹阁就喊廖闫,她还是给了他面子的。
南卿将手里的缰绳放下,明艳的小脸上表情很明显。
廖闫瞧了一眼绳子,说:“咱家牵着马陪公主看看这东城军营?”
南卿特别满意:“那就有劳廖督主了。”
廖闫伸手牵过马绳,牵着马绕着东城军营走,陈安则远远的跟着。
南卿洋洋得意,秋风吹来,抹额上的坠子微微摇晃,她说:“廖闫,本宫听说宫里的人都怕你,你很厉害。”
“公主莫要听那些微言。”
廖闫声音阴柔,但却一点都不难听,甚至是好听。
南卿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说:“几番接触,本宫觉得那些言语与你出入不大。”
“殿下觉得咱家是怎样的人?”
“长得挺好的,但本宫不喜欢你的眼睛,本宫喜欢奴才一样的眼睛。”
廖闫轻笑,牵着马走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没有做本宫的风筝?”
“殿下明日就会看见风筝了。”
“你在敷衍本宫,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你是把那风筝忘了吧。”
还不好糊弄了,廖闫抬眸:“殿下,明便会看见那风筝。”
“本宫回宫就想看,廖督主与本宫一起回去吧。”她就是要揭穿他,明明是把她的风筝忘了,还在那里骗人。
廖闫的性子有些看不透,但没看出他有生气,南卿还是松口气的。
陈安在后面胆战心惊,督主的性情可算不上好,六公主频频找茬,真的不要命了。
廖闫牵着马带着她围着军营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马场。
而皇子们的骑射课也结束了,南宫御骑着马迎面走来。
当看见廖闫给南宫卿儿牵场景,南宫御愣了一下,眉头微皱,神情深邃。
南宫御骑着马过来,身后跟着一众人。
廖闫抬眼,他松开了手里的缰绳,对南宫御行礼:“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南宫御一来,周围的人都下跪了,而廖闫是皇帝亲口下命,他无需跪拜任何人,只要浅显行礼就行。
唯有他一人站在哪里不跪,显得极其特殊。
南卿没有下马,直接喊人:“太子哥哥。”
“廖督主也在,是来巡视军营的?”
南宫御刚刚也是见了东城兵营将领,但却没有看见廖闫,廖闫应当是后来的。
“是。”廖闫低眸说道。
南宫御看着他站在南宫卿儿身旁,他说:“六妹妹,你与本宫一同回宫吧。”
南卿神色微妙,她可从来不跟南宫御走一块,更不可能跟他一起回宫。
南宫御突然邀她一同回宫是什么意思?
刚刚南宫御看廖闫抓她马缰绳的眼神……
二二:“通俗点讲,你哥哥不想让你跟坏人一起玩,想带你一起回家。”
“太子哥哥,卿儿还要去城内买些胭脂水粉,都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恐没有那么快回宫,卿儿还是不耽搁太多哥哥的时间了。”南卿直接拒绝。
南宫御薄唇紧紧的抿着,随即说:“嗯,早些回宫,莫要忘记了宫禁的时辰。”
……
宽阔的马车内,南卿吃着牛乳膏,她将手边的帘子掀开,看着在外面骑廖闫。ъitv
“廖督主,若你等下交不出风筝,你当如何?”
“殿下要如何?”
廖闫手拉缰绳骑在高大的黑马上,这匹马一看就是宝马,而廖闫骑姿势一看就知道必定精通骑术。
墨黑色的腰封紧紧的勒在腰间,将廖闫的身段勒出,廖闫虽然是阉人,但这身姿,这脸,绝对是上乘的。
南卿看着他那张脸,只觉得有些可惜,可惜,是个阉人,奴才。
廖闫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来自贵人的高高在上,厌恶嫌弃他的眼神。
以前很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而那些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当然是罚你,欺主之罪,应当鞭邢。”
南卿咬
了一口牛乳糕点,真甜,她心情非常好。
廖闫的马儿距离马车挺近的,顺风他能闻到那股奶味,应该是南宫卿儿手里糕点的味道,他很讨厌这种甜腻的味道。
一闻就知道很甜。
几日前南宫卿儿半夜召太医,说是突发急症,第二日整个宫里都知道,六公主是牙疼,吃多了甜食,牙坏了。
廖闫眼角瞥见她吃的兴致勃勃的样子,这也不像是牙坏了。
马车经过闹市,南卿根本没打算去买胭脂水粉,刚刚只是哄骗南宫御的。
贵人出行,百姓都主动让道。
街边百姓一个个都低着头,没人敢抬头望贵人。
但他们远远就看见了,这是皇家的马车,而周围有许多太监随行。
要说天下百姓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必定是阉人,然后就是那助纣为虐的南宫皇室。
“枫!”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