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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这边。
空军的攻击被神箭驱散后,普洛森军并没有停止攻击。
敌人的四号坦克和迫击炮又给地面补了更多的烟雾,然后侧翼进攻的装甲和步兵混成集群直接掉头向王忠他们所在的第三伏击阵地来了。
而原本就从北面发动攻击的装甲掷弹兵则继续向着已经空了的第一和第二伏击阵地攻击前进。
敌人这个选择也可以理解,撤下去的话想要收拢部队重新组织攻击,一两个小时就白白浪费掉了。
托卡列夫忠实的执行了任务,枪机自动后座,把射击完毕的弹壳抽出来,扔出抛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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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躲在树林里接应的战友没看到信号弹升空。
谢苗的眉毛被木屑划伤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叶戈罗夫点头:“是啊。可是就算没有敌人侦察机,大炮覆盖暗哨所在的位置,他还是会死……只不过是从被自己人炸死变成了被敌人打死。战场上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于是他再看了眼空中的信号弹,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谢苗尖叫起来。
阿列克谢看见一名撤退的普洛森士兵的背影,便调转枪口瞄准。
阿列克谢一边说一边用托卡列夫开火,试图阻止敌人追击。
谢苗:“我打了!怎么炮击还没有下来啊!”
422号坦克向着预定位置疾驰的时候,远方树林里升起一发信号弹。
他的近卫军披风上盖了一层草,以便他更好的隐藏在树丛里。
参谋抿着嘴,没说话。
敌人已经追近,他也不敢捡弹匣,就继续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们的炮击呢?我打信号弹了啊!而且我专门绕着预定落弹区域走的!我们的炮击呢?”
阿列克谢已经跑到了交通壕,和里面一个班的战士汇合。
班长喊:“谢苗!往前跑,我们掩护你!快开火!”
正面绞肉有叶戈罗夫的两个营。
他还在奔跑,时不时向后射击。
这种师级的攻势,两个小时能组织一波已经算精锐之师了,各级的参谋肯定都经验丰富。
但是王忠抬头看了看天,敌人的道215观测机就在高空挂着,就算点燃了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轮胎制造黑烟,也不能保证敌人完全发现不了炮兵阵地。
谢苗跪倒在地上,脸向着大地扑去。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他想到了成年礼那天,村里的篝火晚会上,心爱姑娘拉着他,跑向打谷场。
王忠一边想,一边带着部队向侧翼开火位置机动,经过叶戈罗夫的指挥地堡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戈罗夫出来,便喊道:“正面交给你!”
他张开双臂,像是展翅要飞的鸟,掉落在地上。
阿列克谢扣动了扳机,把挚友白白逝去的怒火灌注进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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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已经受够了这种憋屈仗,等明年联众国的援助来了,一定要给全军整上谢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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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敌人机枪马上调转枪口,逼得阿列克谢只能离开位置,也向交通壕狂奔。
最后一个词是对交通壕里的大家说的,于是六支托卡列夫一起开火。
阿列克谢继续射击,子弹飞向可恨的敌人。
敌人的重炮刚刚结束了炮火准备,接到观测机提供的坐标,立刻就可以开火。
于是机枪手冲过来,把机枪架在白桦树下,根须之间。
当时他就这样,被姑娘推倒在打谷场的谷堆上面。
“放心吧。小伙子们!回忆下教给你们的反坦克要诀:第一,遮断步兵,第二想办法接近到坦克的视野盲区,你越近坦克越看不到你,最后就是扔燃烧瓶!
“两人一组,第一人扔手雷驱散步兵,第二个接近确保燃烧瓶砸到发动机的散热盖上!”
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距离交通壕大概三百米,距离谢苗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一名普洛森上士依靠着白桦树,举起栓动98k式。
“应该在奥拉奇上空,掩体里声音被外壁挡住了,你出门就能听见轰鸣。”
面对一个班半自动的凶猛火力,普洛森军撤退了——遮掩的树林不太适合他们的轻机枪发挥,而栓动更不适合丛林作战。
那是留下的暗哨发射的信号弹,主要用来通知友军敌人已经冲上了阵地,及时炮火覆盖。
战场讲究一个各司其职,王忠的坦克分队任务是占据侧翼,绕开敌人的烟雾射击后续部队。
昨天斯图卡突袭的时候没来得及换位置主要原因是很多车组第一次上战场,光顾着哐哐开炮,根本没注意到友军已经开始变阵。
此时此刻,第一伏击阵地。
“谢苗!”阿列克谢喊,“往交通壕跑!我们人在交通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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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苗的没有子弹了,情急之下他想换弹,结果一发子弹打断了他的拇指,满弹的弹匣也掉地上了。
阿列克谢的经验还不足以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调整标尺。他只是把标尺的缺口和枪管上的准星对准了那个身影,便狂扣扳机把弹夹里剩下的子弹倾泻一空。
班长:“听听天上的声音,有敌人的观测机!我们在洛克托夫就是这样丢掉了半个炮兵营!敌人观测机在的时候不能开火暴露我们的炮兵阵地!”
为了让暗哨能应对数量众多的敌人,谢苗的武器从托卡列夫换成了缴获的p。
但是所有的隐藏在信号弹升空的那一刻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