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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绍斯特卡
巴甫洛夫:“突然发现,被炮轰了几天,没多少完好的建筑可以容纳俘虏了。”
bō_bō夫:“也不用容纳,晚上敌人该和我们礼尚往来了。炮击下来搞不好这些俘虏要死一大半。干脆直接把他们放到火车站旁边,等晚上补给火车来了,卸完车装上他们就走。”
bō_bō夫顿了顿,补充道:“万一这个过程中敌人突然炮击,那就说是敌人故意杀死这些俘虏,照这个标准宣传。”
巴甫洛夫想了想,点头:“行,就这样。正好火车站旁边有很大一块堆栈,让他们在那儿晒太阳吧,反正都秋天了,不可能中暑。”
说完巴甫洛夫拿起电话,开始下达命令,从预备队抽调一个连出来沿铁路展开。
bō_bō夫忽然说:“不对!不能沿着铁路走!”
巴甫洛夫疑惑的按住听筒的麦克风,看着随军主教:“怎么了?”
“沿着铁路走第一,如果火车要撤回来,就会挡住火车。第二,只有在铁路边上工作的平民能看到,我们要让这些俘虏下了铁路桥之后,走城市的主干道,穿过东岸的城区,再拐向火车站。
“这样全城的护教军和劳工都能看到他们。连那些手头有工作的劳工也能看到!”
巴甫洛夫听着bō_bō夫的话,恍然大悟:“提振一下大家的士气!好,我这就安排。”
他马上更改了命令,让抽调出来的连沿街展开,一直列队到火车站。
————
下午的时候,绍斯特卡的老百姓跑到了主干道上,疑惑的看着在主干道上列队的近卫军士兵。
教会的教士拿着铁喇叭在喊:“大家不要聚集,请大家不要聚集,敌人随时可能炮击,敌人随时可能炮击!”
但是并没有老百姓离开。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怎么回事?”
“听说刚刚将军打到对岸去了,现在怕不是已经殉国了!”
“乱说!你小心被审判官听到!”
“可是这样列队是干什么?”
大家讨论了半天没有结果,倒是人越聚越多。
突然,大街西边欢呼起来:“乌拉!”
所有人都好奇的往前挤,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却被列队的禁卫军用横过来的挡住。
“别挤别挤!你们都能看到!”
有个大婶好奇的问带队的少尉:“怎么回事啊?到底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让我列队。我比你好奇,大娘!”
就在大家众说纷纭中,欢呼声逐渐靠近。
这时候有爬在房顶上的小孩大喊:“是普洛森人!普洛森人进城了!”
小孩的妈妈立刻骂道:“乱说,都没听到枪炮声!”
“可是,真的有灰军装的人在走过来嘛!”小孩委屈的说。
这时候其他人也看到了:“灰军装!列队走来来了!”
要不是旁边的人开始喊“乌拉”,有些人都要跑了。
然后灰军装进入了大家的视野。
普洛森人列队在街上走着,所有人身上已经满是臭鸡蛋和泥巴。他们没有携带武器,灰溜溜的低头走着,旁边是趾高气昂的黑衣士兵。
“是俘虏!将军把俘虏送回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如梦方醒,立刻欢呼起来:“乌拉!”
下一刻,各种杂物就砸向俘虏。
还有大婶一边扔东西一边喊:“伱们也被俘虏啦!活该!活该!”
“把你们全部交给审判官!让你们尝尝厉害!”
“从我们国家滚出去!”
面对滔天的愤怒,俘虏们就像一群放久了的青菜,全都蔫着。
不过人群很快就累了,因为他们发现俘虏的队伍太长了。
有人惊讶的嘟囔:“将军这是抓了多少俘虏啊?”
“怎么也有几千了吧?”
“不,你看这队伍这么长,肯定有几万人!要知道那可是罗科索夫将军!他炸死了敌人九个将军呢!”
就这么说话间的功夫,群众们给俘虏人数加了个零,还认为这个人数很真实。
而罗科索夫将军击毙的敌将数量也成功变成了九个。
就在大家看腻了俘虏的当儿,又有人高呼:“快看!是敌人的军官!”
本来都歇了的群众看到那群戴大盖帽的军官立刻又来劲了,碎石头、花盆还有尿泥暴风骤雨一般砸过去。
有个戴副官绳的副官还给军衔最高的那人当石头,结果这激起了更大的愤怒,石块更多了。
这时候终于有教士站出来:“别这样!打伤了他们会降低审讯效果的!交给审判官们吧!”
教士喊了好几次,群众的怒火才逐渐平息,而普洛森的军官们互相搀扶着,快速穿过愤怒的人群。
紧接着登场的是骡子拉着的大炮,赶骡子的黑衣服士兵趾高气昂,骄傲得很。
有人大声问:“大兵,这大炮哪儿来的?”
“是战利品!”大兵高兴的说,“我们缴获了十几门呢!明天他们就会把炮弹射向敌人的头顶!”
紧接着大炮的是弹药车,还有拉满其他战利品的车子,包括各种普洛森的罐头。
有小孩对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士兵喊:“能给我一罐吗?我想吃吃看!”
士兵立刻摸了一个罐头扔给孩子:“不客气!”
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好咸啊啊啊!”
街上的大家听到这哭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