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息,甚至有将他眼中的光芒遮掩之势。

他猛地直起了身子,出手狠辣,直袭莫小浮的面门。

虽然着急,但是她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对于昏迷的恒砚并不是全无防备,空中的剔透顿时止住了旋转的动作,比恒砚更为快速地瞬移到了两人的中心。

恒砚的攻击被剔透全数吸收,但是因为在莫小浮的控制之下,并没有反弹给对方。

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而且还不能全力出手的节奏!

杂毛的眼珠子一亮,身后长长的虎尾原本散漫地拖着,此刻竖得比猫还直,两只前爪往地上一击,蓄力跳起。

“吼!”

它张开那张不算大的“血盆小口”,袭承的千军万马形成道道残影,塑成黑压压的一片横扫之势,准确无误地扑向了突然进攻的恒砚。

星眸之中暗流再次翻卷,雾霭如同巨浪滚动,恒砚右手一抬,灵犀戒发出微弱的蓝色光晕,现行挡在了杂毛的吼声上。

它的身上本就出现了几道皲裂,此刻更是狼狈不堪,但是在灵犀戒之后,右手之中溢出的暗沉烟气再次冲击而上,在一bō_bō的抵挡之中,竟是将杂毛的千军之势逐渐击溃,给自己留下了极长的缓冲时间。

趁着杂毛吸引了恒砚的注意力,莫小浮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后,她正要拍出一张限制符,在看到恒砚对杂毛攻击的反应后,眼底微微一闪。

在被暗系灵气控制之后,对方的防御策略,依然极为精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被束手束脚的她也无法应对了。

手中的限制符被瞬间激发,拍向了恒砚的后背,对方显然也有所察觉,突然一个转身,连带着手中的攻击在转身的同时已经攻入了莫小浮的防护区内。

剔透再次迅速吸收,而莫小浮上身向后一倾,也闪避过了他的物理攻击,身体更是随着后倾的动作,从他的身侧滑过,在他身后方的手中,一道灵气由指尖溢出,为限制符再次加注了一方能量。

恒砚的身形,便被定格在了那里。

符箓的时效有限,莫小浮和杂毛相视一眼,虽然定住了恒砚,但一人一兽的眼底依然没有丝毫放松。

“本神兽的叫声居然没有伤到他!太打击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

“主人主人,怎么办,他好可怕嘤嘤嘤。”剔透也出声抱怨道,刚才吸收的两道攻击可不弱啊,它现在体内还憋着这两团攻击没有放出去,全身都不舒服。

于是剔透又快速地转了起来。

莫小浮皱了皱眉,将定住的恒砚重新扔到沙发上,低声呵道:“静!”

平日里从来都没有对他们发过火的莫小浮自然也说不出过火的话,但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剔透登时刹车,再也不敢乱转,杂毛也伸出两只肥肥的前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有的人严肃起来就已经够吓人了!

被限制符定住的恒砚,脸上露出了煎熬的表情,再次陷入挣扎之中。

“杀了她,杀了她,那是本源,拥有它,你才能回归!”

“不可以,她是你曾经倾尽一切保护的人,醒一醒,伤了谁都不能伤到她!”

“快点杀了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的回归,才是真的!”

“不,近在眼前,可以看到,可以触到,难道这也是假的?不要听它胡说,不要被它控制!”

“哈哈哈,真是苍白的反驳啊,你想一想,三千大界,她算什么?当一切唾手可得,当年的沉沦也只是可笑的一场回忆!”

“那不是沉沦,那不是!”

“杀了她!那里有你的生命之源!”

两种完全陌生的心念不断对垒交织,恒砚几乎无法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而且很显然,那些心思都是由自己的内心而起。

虽然不明白他们争论的具体内容,但是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两种思想交锋之中,在左右着自己的渴望,一边,是绝对实力的渴望,一边,是前缘今生的眷恋,那是……什么?

他,应该是为了强大,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心底会有另外一个声音,强大到可以对抗他对能力的渴望?!

恒砚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的神识漂浮在大海之中,有如无叶之萍,在两方势力的激荡下不断摇摆,被挤压,被逼迫,而他在挣扎,在犹豫,在徘徊。

他好像明白,他想要的,是杀了那个人,得到至高无上的能力,但是那个人,却是他曾经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他会有这么愚蠢的行为,保护一个阻碍自己变强的人?

而且因为她,他甚至在动摇自己一直以为的本心!

他飘在神识海中,仰身望着一片暗无天际。

“恒砚!”

灰暗的天际中,陡然碎出了一道裂缝,从裂缝中透出了一道炫目的光线,恒砚皱了皱眉,似是对突如其来的强光难以适应。

“恒砚!”

那道裂缝又扩大了几分,伴随着一束亮到发白的光线射入大海之中,他看到了海面上,出现的人影。

人影在光线缓缓散去的过程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浮儿。”

几乎脱口而出。

那人远远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素来沉静默然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好像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璀璨年华。

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因为我有师兄啊,竞技场上,她张狂肆意地将对手抛出站台,风华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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