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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复杂:“我可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黎晚平静地说,“‘黎晚那样的女人美则美矣,到底是少了几分情致,也就那张脸蛋勾人的很,更何况是她自己贴上来,我哪有不要的道理,陪她玩玩又能怎么样’。”
“这些话,是你说的吧?”
秦长明脸色难看:“这些话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只是……”
“不重要。”
黎晚说挥手打断他的话,“秦长明,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长明的目光骤然阴沉!
“黎晚,这样的话你早就想说了是不是?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心里有人,但是不在现场,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谁,我只想听你说实话!”
“既然不是我,那你为什么要一开始招惹我!”
黎晚轻描淡写地拨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秦长明这样的男人也就胜在一张脸比较出彩,实际上脾气又差技术又烂,要不是这张脸让人有点儿新鲜感,我也懒得跟他纠缠这么长时间。”
她每说一句,秦长明的脸色就苍白几分。
到最后,他愣是被直接气笑了:“好,黎晚,黎晚,你真的好的很!”
这话分明就是仿照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的格式,秦长明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将满腹的燥郁之气咽了下去,“黎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释,你不要和我这般赌气,那些话并非我本意……”
“但是这些话是我的本意。”
黎晚静静地看着他,“秦长明,我说,我们结束了。”
说着吗,她后退一步,甚至都没有给秦长明伸手的机会。
两人直接的距离直接划开了一米,但是这短短的一米,却像是一道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黎晚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秦长明死死捏住了拳头,连什么时候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掌都不知道。
“咳咳。”
程黎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了出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语气轻松道,“吵架啦?人都走了,别看了吧?大不了今晚兄弟陪你喝到天明。”
秦长明浑身都笼罩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他沉声道:“我不明白。”
程黎:“呃?不明白什么?”
“黎晚刚刚说她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对我也只是新鲜感,但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一把拨开程黎,“我去找盛新月问清楚,黎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黎被他拨的一个踉跄,顿时服气地“嘶”了一声:“什么情况啊,一个个的为情所困,合着就我一个单身狗呗?”
秦长明气势汹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便冲到了盛新月面前,开门见山:“我有话要问你!”
盛新月头疼地放下手里的水果:“人跑了你不去追,你跑来问我,我是算命的不是情感调解大师……”
秦长明不耐烦地打算她:“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什么你说就是——”
噔。
透明的杯底被人略微有些重地磕在桌面上。
谢知宴抬头,眼中已经凝聚起了不悦:“秦长明,发疯看场合,别随便逮着一个人就发疯。”
易以宣双手捧脸,放光的两眼如同雷达般在盛新月和谢知宴之间扫射。
秦长明嘴角肌肉两下,到底是有些忌惮谢知宴。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抱歉,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冲……盛新月,我只是想知道,黎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端端的……”
盛新月反问他:“你从哪儿看出好端端的了?”
“什么意思……”
盛新月道:“三年前黎家内部有人突然泄露了重要资料,同时也给黎家带来灭顶之灾,黎家掌权人,也就是黎晚的父亲大受刺激,突发脑溢血去世,大厦将倾。
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一夜之家从高坛跌落,滚了满身泥泞,也正是那时候,她找上了你,对吗?”
秦长明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三年前的场景。
黎晚惊慌失措地拢着凌乱的衣衫,从某个包厢夺门而出,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女孩眼底像是迸出了光。
她不顾一切地拉着他的衣着将掉不掉的眼泪,声音颤抖,她像娇弱柔软的菟丝子,将全部的希望都寄于他身上:“秦长明,帮我,求你帮帮我!”
她的身后追着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地痞流氓,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吐着话。
秦长明挑眉,戏谑地问道:“我要是帮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黎晚不假思索地说:“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要的就是这句话。
秦长明帮她料理了那些人,但是也从那一天开始,黎晚便留在了他的身边。
原本骄傲的大小姐敲碎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情人。
三年她从来都没和秦长明唱过一次反调,堪称千依百顺。
而秦长明,一开始帮她其实也只是起了折辱的兴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年过去,他也渐渐习惯了黎晚时时刻刻陪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父母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大为反对,秦母甚至私下约见了黎晚,不仅甩出了一个亿的支票,并且提出要送她出国,只为让她远离自己的儿子。
但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