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绑出去,理由随便先生说。”秦子楚刀尖仍旧压在嫪毐的子孙根上,头也不抬的吩咐彰黎,待他将嫪毐捆出房门,才收起短刀。
这柄短刀是他身在邯郸时候,暂居吕不韦府中那一夜偷来的。
吕不韦是否发现了,秦子楚不清楚,但这柄短刀被他随身安放,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时候能够有一搏之力。
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没遇上赵国士兵,却把锋利的短刀用来保护自己贞操了。
呵呵,贞操,简直是嘲讽。
(╯‵□′)╯︵┻━┻他快被世界的恶意糊一脸尿不湿了。
秦子楚完全不管嫪毐眼中爆射出的愤怒,动作轻柔的将细软的布料浸入水盆中,拧干,抱起柔软无力的嬴政,仔仔细细的给他擦净圆嘟嘟的小屁股。
婴孩还嫩柔软的臀部被秦子楚托在手掌心里,又软又嫩的感觉让秦子楚忍不住手掌用了些力气,揉捏了好半晌。
(*/w\*)手感真是太好了,真想咬一口。
“……啊!”一抬头,秦子楚对上嬴政漆黑的眼睛。
一双黑色重瞳之中燃烧着清晰的愤怒,让他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像是个恶作剧被抓住的孩子似的尴尬不已的收了回手。
秦子楚脸上蒙着一层淡红,快速用干净的新布重新将嬴政包裹起来。
他暗暗腹诽:男神难道是天才吗?眼神怎么这么清醒深邃,简直像是幼小的婴孩躯体之中居住了一个成年男人似的。
秦子楚心中尴尬,不由得清了清嗓子看向彰黎,转移话题道:“先生对我们离开是怎么安排的?”
彰黎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走到秦子楚面前三步的距离才停下,对他跪拜一番后,恭敬的说:“彰黎有负所托,这些日子让公子受苦了。”
秦子楚摇摇头,并不觉得这些日子有什么。
他亲自将彰黎从里面扶起,眼神认真的说:“先生能来,对我来说已是万幸。先生手中有三百金,若是不想趟这浑水,只管派人将钱送还给我,自己随便找个深山老林便可,本不需要办成乞丐躲在邯郸城门外日日忍受寒风和白眼。”
彰黎眼中欣慰一闪而过,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自己站起身,听到秦子楚的话后,神色为之一变,语调轻松的赞美道:“公子日后必有一番成就。”
秦子楚被彰黎连番答非所问弄得有些发蒙,完全不知道这句话夸奖从何而来,眼中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色。
彰黎见他如此,摇着头笑了起来,轻声道:“公子是个只知道感恩,不会抱怨的人。胸怀宽广的人才有王者气度,能容天下贤士。……我秦国信商君,法度森严,男人无不以军中效力为荣,眼前实力强大远超六国,可名声却差的不能再差,就连国主现在信重的范睢相国,还是因为他在魏国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来我大秦求一条活路。”
秦子楚因为彰黎的话,又想起君臣不合的白起,跟着一叹:“乱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
秦子楚话落,立刻发现彰黎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好像他说出了什么特别惊人的话,不由得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却在这时,彰黎激动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揭过这个话题,然后重新提起如何归秦:“自与公子分开后,我手中拿着公子的三百金一琢磨,赵国大兴水利,农耕发达,耕牛和铁制农具已经被使用的非常广泛了,而且一年两熟,产粮丰富。所以,我干脆又去见了平原君一面,以虚假的身份告诉他我在家乡仇人已死,想要落叶归根,手中有多年积蓄想要做笔粮食生意。平原君……用人不疑,见我主动与他辞别,感慨一番后,为我牵线搭桥,让我购买了价值一百金的粮食,还主动为我联系了守城的士兵,送我平安出城。”
说到此,彰黎低声叹息:“平原君对我有恩,我却连续三次算计他。奈何我与他各为其主,否则……”
“先生。”秦子楚打断了彰黎的感叹,抱着怀中的婴孩轻轻摩挲着嬴政的脊背,眼神温柔,出口的话却冷酷无情,“阿正才出生不久,若是阴谋诡计能够让他长大的时候不必面对战争动乱,我宁可自己背信弃义、双手满是鲜血。其他国家人的血和我的国民相比,不值一提。”
彰黎听后一阵沉默,随即失笑着点头:“公子所言极是,彰黎妇人之仁了。”
秦子楚沉默的摇摇头,将嘴唇贴在嬴政额头上,低声道:“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
意识到我若是依靠着怀中的婴孩征战六国,统一中华大地,那他长大之前的十几年时间,我难道要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人吗?
不,我做不到。
哪怕再无能的男人也会保护为孩子支撑起一片干净的天地,我希望他仍旧是中华大地的始皇帝,但阿正不能再有那么惨淡的童年。
“公子?”见秦子楚抱着孩子沉默不语,彰黎轻唤了他一声。
秦子楚马上清醒过来,微笑着冲他点点头,手中却将嬴政抱得更稳,用婴孩柔软的身躯抚平自己胸口狂跳的心。
他轻声说:“先生请说。”
彰黎随后道:“彰黎手中还剩下两百金,猜想小公子不会马上降生,那么公子离开的时间若是不巧,恐怕就会正赶上夫人行动不便。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求平原君寻工匠为我建造了一驾宽敞豪华的马车和四匹骏马;自己在吕不韦宅邸不远处租赁了一套空房,开着米铺每日收粮,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