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弓腰摁下a的分机号,对她说:“发邮件召集各部门的主管及经理,告诉他们二十分钟后主会议室开会,准备好会议的投影设备。”转眼看向赵洪磊,笑了笑:“赵总监不如先去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后我们会议室见。”
待赵洪磊悻悻退出总裁办公室,战逸非有些不解,“二十分钟?连制作ppt都不够。”出于好意提醒对方,“我劝你还是准备得充分一点更好,销售部那几个老油子不会轻易让你过关的。”
“ppt是圆圆照我的意思做的,小丫头领悟力不错,不需要大改。这二十分钟,我是给赵洪磊准备。”方馥浓一屁股坐上红木老板桌,俯身向战逸非靠近,“佛曰:圆满佛果由利他心所生。销售部一群笨蛋,给他们时间就当我济贫了。”
“你早准备好了?”战逸非眯起眼睛,一脸狐疑,“为什么今天才向我汇报?”
“做属下的切记越权,我打算等你开口要的时候就给。”方馥浓捏着战逸非的下巴,眼神、声音都往死里温柔,“你要吗?”
“我——”戛然收声,本是正正经经一句话,偏偏被这家伙问得暧昧无比,怎么回答都好像会被占便宜。战逸非一抬下巴,恶狠狠地瞪回去,“我要你妈!”
方馥浓笑了:“我妈去得早,你要不将就将就,要她儿子得了。”
战逸非冷哼一声,不接这个玩笑,只说:“你也别太自负,销售部那几个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会上他们让你难堪,你别指望我会为你解围。”
“不用你替我解围。你就高坐无忧,看我如何为你拼杀疆场保河山……”方馥浓将战逸非的脸掰向自己,嘴角微翘着凑向对方的唇前,以京剧唱腔轻唱道,“旌旗指处贼丧胆,管叫那捷报一日三传……”
戏里的穆桂英本是铿锵明丽的唱腔,此时此刻被方馥浓这般半真半假地唱来,便与*无异了。战逸非还没来得及推挡,一双嘴唇就被对方堵了上。
方馥浓坐在老板桌上,战逸非坐在老板椅上,本就处于劣势,这一被对方压□子捧着脸亲,招架的余地一点没有。
既然招架不了,索性就不躲不避地迎上去。战逸非一只手勾住方馥浓的脖子,将他的脸搂向自己,另一只手往下拽拉他的领带,还在腕上缠上一周。两个动作都是不让走的意思,好像生怕这个男人反悔,不肯再亲自己。
得了这么热情的回应,方馥浓也来了情绪,本来四唇相触的轻吻就成了舌吻。舌头绞着舌头死命地亲,满嘴都是又粘又甜的口液,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方馥浓率先转移了阵地,伸手解开战逸非衣领下的三颗扣子,往下一扯,便露出了清晰的锁骨与漂亮的肩峰。他低头吻他耳朵和脖子,在颈窝处嘬吸着停留几秒,留下了齿痕与很深的红印,又吻向另一处。
战逸非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但却由着对方胡来。每次长时间的吮吸都让他感到很舒服,何况刚才吻得太深太狠,他这会儿脸上潮红毕现,不得不半张着嘴唇喘气。
脖子与肩膀上留下了三四处暗红色的吻痕,方馥浓也停了下来,把脸埋进战逸非的脖子里。两个人喘着气,又交颈厮磨了一会儿。战逸非突然开口,说是司机清明请假去外地扫墓了,明天让方馥浓开他那辆奔驰接送自己。目的地也是墓园。
“记得买一束花,别买菊花,买百合或者白玫瑰。女人应该更喜欢那样的花……”
方馥浓想起来,这个男人的母亲是个三儿,迟迟没有扶正,后来就死了。
二十分钟后,偌大的主会议室已被坐满。为了遮掩脖子上的吻痕,战逸非将外套领子竖了起来,坐在正对着电子白板的位置上。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赵洪磊坐在自己左手边,而他身旁依次坐着三个部门经理:ka大客户经理、c电子商务部经理。
站在众人面前的方馥浓也看着他们,这三个人理所当然都与自己的总监走得很近,甚至cs负责人丁煜就是电梯里那个曾和赵洪磊咬耳朵要对总裁阳奉阴违的家伙。
ppt做得简洁又美观,坐在哥哥身旁的战圆圆向战逸非投去邀功的眼神,却发现他眉头微蹙,正襟危坐,显得紧张又庄重。
也不知是担心觅雅的品牌就此定位不清,还是担心方馥浓会在众人攻讦下下不来台。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男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脸上的神情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侃侃而谈的样子充满魅力。
战逸非看得目不转睛,听得也十分仔细,战圆圆开小差地将脑袋歪向自己的哥哥,悄悄说:“馥浓哥好帅啊,哥,你说是不是……”
“开会的时候别说废话!”凤眼一瞥,战逸非用压低的声音斥了妹妹一声。
战圆圆瞥了瞥嘴,又坐正回去,继续听方馥浓讲下去——
“……时尚行业与别的快消行业存在着本质不同,化妆品与时装、手表、珠宝一样,比起品牌给消费者提供的物质层面的功能性利益,更注重以情感性利益和自我表现性利益为品牌的核心诉桓秤枇顺出产品本身功能性价值的象征意义,它象征了不同的自我个性、社会地位、审美品位以及生活方式等等……?
“听方总监的意思,是要走高端高价的产品路线了?”大客户经理率先发难,他们有备而来,本就不打算客气,“这个社会消费者的认知很肤浅,要树品牌就要广宣,就要砸钱。光是你联系的那个上戏的活动,花了多少?380万。但很有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