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比呆爪还呆啊,我都要走了,你还求着我处置你!凤?不耐烦的随便一挥手,说道:“你想要孤王如何处置?不如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说完就觉得后悔了,因为她预感到这个叶将军很有可能会以死来谢罪,回头一看,那叶将军果然一声长啸哀嚎,眼看着就要去撞墙,凤?赶紧命令道:“白义,拦住他!”就在叶无情快要血溅当场时,她身旁一道白影倏地闪过,将那铁铮铮的硬朗汉子给截了下来。
“真他妈的蠢,孤王说的是要你找块豆腐撞,你撞不死就算了,没叫你撞墙!”凤?恨恨的指责,“算了,孤王官做得比你大,不跟你一般见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快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凤?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一片骇异之色,只有荣飞城微有些黯然神伤的目送着凤?离去的背影,想要再次唤一声,却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直到凤?与白义的身影被完全吞没在夜色中,荣飞城终于还是按奈不住向后院门外追去。
“飞城——”
不愠不火的轻唤,让荣飞城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向大哥温雅的面色中略含无法吐露出来的担忧,又低下头来,叫了声:“大哥——”
荣澄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面带微笑的走向还跪伏在地无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叶箫将军叶无情,文雅有礼道:“陛下现已走远,叶将军何故还跪在此地?”
叶无情木然着表情,半天都没有眨眼的双瞳,眼珠子陡地向上一转,看着荣澄欢,哭丧着脸道:“陛下要我拿豆腐撞头?”
看着叶无情一副惊魂甫定似乎还在咀嚼凤?话中之意的表情,荣飞城背对着兄长偷着乐了起来,而荣澄欢虽心中觉得好笑,面上依然是淡笑轻风般的表情,以十分客气的口吻解释道:“当今陛下虽顽皮轻率了些,但其心如柔韧,仁厚宽广,知将军不知而不罪,只是拿了句玩笑话来唬了一下将军,将军不必当真,陛下之意是已宽恕了你。”
叶无情听之大喜,眨巴着眼睛,确认似的问了一句:“陛下当真宽恕了我?”
荣澄欢再次笑道:“当真,将军为朝庭卖命,忠于职守,深夜亦执行公事,品行俱佳,陛下得如此良将,岂会有不喜之理,还请将军快快请起!”说着,连忙将叶无情拉了起来,又郑重的邀请道,“将军若是不弃,不如到我宅中小憩,荣某必煮酒与将军共饮,为将军压压惊!”
叶无情一听,连连摆手道:“荣尚书谦卑有礼,不以官职之高来压制下官,下官还无礼擅闯私宅,在此深感愧疚,理应向荣尚书赔罪,既然陛下让下官带着兄弟们离去,下官亦有公务在身,便无法应荣尚书之邀了,还请荣尚书见谅!”
荣澄欢笑了笑,拱手还礼,道:“既然叶将军有公务在身,荣某也不便再邀,有待来日再会?”
叶无情深深的揖了一礼,也客套了一句,立率众官兵离了宅院。
一直忍着笑的荣飞城终于大笑出声,道:“大哥,我每次见你这幅文绉绉的书呆子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真够酸的!幸好我没有跟着父亲学成你这样!”
荣澄欢长舒了一口气,一甩袖,看着自家兄弟,微怒道:“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当年为了将你训教成一个像他那样的人,特将你送入宫中培未读成,却整日带着公主殿下四处游荡玩耍,气得太上女王责罚了凤?公主,对其管教更加严厉,而你也被禁令不得再进入宫中,太上女王重才仁慈,未加于我荣家之罪,但你小子却不以为重视,还时常跑入宫中会见凤?公主殿下,飞城啊飞城,你让大哥说你什么才好,三年前你私会凤?公主,已经害了她一次了,今日为何还要重蹈覆辙?别以为太上女王陛下仙逝,就没有人可以管束得了你们了,更别忘了,现在凤?已是权臣相国华吟澈的女人,三年前太上女王颁发天下召令,给予华吟澈行赏,凤?就已经是他的了。”
荣澄欢一边说着,一边向宅院深处走去,飞城一直跟在他身后,半是愧疚半是不甘的低声道:“那华吟澈现在已是而立之龄了,府上又有姬妾成群,为何还要老牛吃嫩草,霸占?儿妹妹,大哥,你和父亲在朝中威望也是甚重,却为何要怕他?”
荣澄欢顿住脚步,又怒瞪了他一眼,叹气道:“你既不在朝中,又怎知朝中之事,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年前战事一平,百姓生活逐渐富足,华吟澈之威名四方震响,只要他在我麝月国,旁邻小国乃至中原仲曦帝国都不敢来侵犯,有道是文兴国、武安邦,华吟澈不仅文武兼备,光以一介威名便能安定四方,朝中谁人能与之相比,当年太上女王宁可冒着他谋朝篡位的危险,也要将凤?公主殿下赏赐给他,便是给他吃了这一颗定心丸,让他好好留在我麝月国。”
长叹一声,他望了望桐叶间稀微数点的星辰,有一只鸟儿从树枝上扑腾着飞降了下来,落在了他抬起的修长玉指尖,他再次低喃了一句:“他得的可是民心啊!”
飞城讷讷的黑下脸色,见荣澄欢从那只鸟儿足上取下一枚纸签,又将它放飞向了高空,脸上略显沉重的低声道:“但愿……这次没有被他发现。”
“蓉妹,你如今是不能在他面前暴露一丁点的行迹了。”
荣澄欢低声长叹完,飞城不解的奔到他面前,问道:“大哥,你又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为了今夜之事……”荣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