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情不自禁的拍手大赞称好,全场的气氛在她的一声惊呼下跟着热闹了起来,此时艳阳高照,春日的明媚之光洒在了那口盛有丹青水墨描绘出来的立体画上,顿时又折射出几缕色彩缤纷的霞光,于是乎,那缸中的琼枝玉花又发生了美仑美奂的变化,简直就像是奇迹一样——
就在所有人都被那缸中之景吸引而去时,华吟澈的目光却若有所疑的投在了玉树紫逸身上,但见他双眸闭合,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那只好似掌控着水源流动方向的神力之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中一定是藏有什么东西!华吟澈这么想着,再次招手唤来幽蓉,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后,幽蓉便点头走下殿来,在经过荣飞城身边时,悄然比了个手势,好似暗示了什么,荣飞城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前倾了一步,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了玉树紫逸。
而却在这时,玉树紫逸全身的劲气有如爆开了一般,身体陡然一震,竟是一口鲜血吐出,将鱼缸之水染红,而缸中之景也逐渐化开,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凤?见之惶然大惊,竟是不顾女王威仪之态的奔下大殿来,而荣飞城也立变了眼色,惊恐万分的向殿中飞去,扶起了玉树紫逸的身子,问道:“紫逸,你怎么了?”
玉树紫逸虚拖了般的倒在他怀里,仰望向他,淡淡的笑了一笑:“我成功了,总算没有给师傅丢脸!”荣飞城怒骂道:“你说的什么话,我那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才华盖世,我怎配做你师傅,不如我们快走吧,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罢,荣飞城背起玉树紫逸转身,却见凤?一脸担忧之色的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将他留下,孤王不会让他有事!”凤?斩钉截铁的说完,接着便向殿中的婢女们命令道,“快去宣太医!”
婢女们皆是脸色大变,惶恐的看向高座上静静观看着的华吟澈,这时,凤?的声音已十分不耐烦的传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孤的话你们当耳旁风吗?”
“传太医!”在婢女们皆手足无措彷徨之时,华吟澈再下了一道命令,两婢女才欠身应命道:“是,相国大人,女王陛下!”
凤?奔至荣飞城身边时,令他心中不自禁的大喜了一番,可下一瞬间,凤?却又将目光倾注在了玉树紫逸身上,关切的问道:“玉公子他没事吧?”
荣飞城脸色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当然没事,我这兄弟命硬得狠,死不了的,陛下还请放心!”
“那就好!如此良才,孤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保住他的性命……”她这话一说完,已感觉到气氛上的不对,转头看向荣飞城,便已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今天的表演也很精彩,谢谢你给孤王送的礼物,孤王觉得很开心!”用一句安慰的话来缓和这尴尬的氛围,凤?还是觉得心里十分愧疚的,她必然不会为了一个荣飞城而放弃这整个江山,而就是那最初的原主的爱恋,也将控制不了她整颗心,她给不了这个少年纯真的爱恋,也不会为了他而倾尽她一生的感情——
她不是“她”,荣飞城也已慢慢的从心底开始承认——她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她!
虽然这种承认的心理改变过程是如此的痛苦。
幽蓉此刻离他们三人只有三步之距,见着凤?与荣飞城眼中的神色变化,心中已是了然,她向前踏进一步,一手把住了荣飞城的手腕,向他使了个眼神,荣飞城竟是与她交手起来,两人迅速的打成一团,边打的时候,幽蓉边用唇语说道:“找个机会赶紧带他离开,否则你们二人留在宫中都有危险!”
荣飞城神色中犹豫了一下,带着眷念的看了凤?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众人的大惊观望之中,两人又分了开,由幽蓉率先开口笑道:“相国大人让我试一试这位少年的身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这位少年还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表演?”
荣飞城暗自嘻笑了一下,向殿上之人拱手答道:“回禀相国大人,小民能变出一个才艺超群的美少年,也能将这美少年变回去,不知相国大人是否还有兴趣观看小民的表演?”
华吟澈淡然一笑,回道:“玉树紫逸水中作画,却不幸受了重伤,你若将他变走,本相如何能查出他为何而受伤?”
荣飞城黯然的苦恼下来,这时却是幽蓉说道:“相国大人,臣妾倒是想看看这一出表演,这么一个大活人,如何能从这大殿之中变走?除非他们能穿墙走壁不成?臣妾对这种魔术甚为好奇!”
华吟澈将似笑非笑的眸光投向了她,这些年来,她还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今日却在大殿之上对他耍出那些娇弱女人的娇嗔来,幽蓉是个狐媚动人的女人不错,但却从来不是向男人撒娇索求的小女人——今日的表现却是令他大为惊讶!
既然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第一宠姬,那么他自然也要装出一幅对她宠爱有加的样子。微微的笑了一笑,他抬头应道:“那就让他变吧!若是能将这美少年变走,本相也会重重有赏!”
“是,相国大人!”荣飞城爽快的回答,他再迅速的将黑色披风一挥,将玉树紫逸整个人都罩了起来,猛然间,两人如旋风般的旋转起来,影成一团,最后竟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消失在了大殿之上,众人又是讶然出声,四处寻找那两少年的身影,可哪里还见其踪迹!
“奇怪啊!还真是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