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倒巧,刚刚解了冯正柏和余德禄的燃眉之急。十二文的价钱,这是止马坝村民想都没想到过的价钱。现在两人都还在外面给村民们重新订立收货的规矩,只不过,这次的主动权完全换了人。
如此的及时雨冯初晴自然是感激在心,座屏家里就还有一个袁漠临走时才刚刚做好的,而且她还正在起头绣一副尺寸稍大的挂屏,是一并送给卢飞还是拖一拖呢?
她这小小的犹豫被卢飞看做了为难,急得抓耳挠腮,“初晴妹子,这样成不?我听崇光媳妇说你打算在景山镇开一个专门卖绣品的铺子,想必是打算卖你那些绣品的。这样,益州这地界我不熟,让崇光找人给你看地方,我出本钱给你开个铺子,你送我一尊座屏算报答。”
这就太夸张了点,冯初晴可没打算把区区一幅一尺见方的座屏卖出那么高价,忙不迭推辞了去,“我们家的缫丝作坊能够重新运转也是托了卢大哥的你的福,送你一副座屏又算得了什么,我还在想等我手里事情差不多了好好绣一副挂屏送给您表示谢意。开铺子的事情我还没准备好,就不劳烦卢大哥和崇光哥操心了。倒是之前摆脱崇光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今天商洛的异样不知道和卢飞方崇光这一行有没有关系,要是有的话,拜托方崇光的事情多半有了消息。
果不其然,方崇光稍一沉吟,便道出了这几天查出来的消息。
商家其实并非外面见着的那般风光,商家三兄弟各有各的算计,商洛在外面的生意商家内部只是一知半解。这意思,商洛做生意的本钱全都不是来源于商家,至于怎么来的?方崇光好笑地看向冯初晴。
冯初晴先是一愣,随即便想起在万年镇商家的布庄里想到的那些事情。商洛做生意本钱怎么来的?自然是“冯初晴”心甘情愿送上去的。
靠!敢情自己是被自己给困死的!商洛那贱人竟然拿着“冯初晴”的银钱来为难她,来为难冯家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冯初晴咬牙切齿诅咒了一阵,用脚趾头也知道商贱人一再服软的缘故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继续潇洒下去了,再抬头,冯初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崇光大哥上次好像说过,只要我不再一门心思回商家,完全是有可能拿回嫁妆,争回穗儿的抚养权?”
“嗯,这夺回嫁妆的官司要是别的名不见经传的人去衙门递状纸或许知州大人就徇私维护商家了事,但是我方崇光去递状纸,这官司十有八九你能赢。但孩子的事情只要你没夫家做主,就靠你家长兄,怕是没那么容易。”既然要打官司,方崇光自然是调查地面面俱到,冯正松那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想要一鼓作气胜出,必须要明察秋毫、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