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看来这唐州我们是保不住了,刻下藏龙山乱军并未封锁北门,不如我们带上家眷就此离去吧?”一个男子的声音。
“什么?存瑞,这一仗我们真的毫无胜算么?此次敌军中的确有用兵的高手,不过若是你我兄弟联手,出城潜入敌军大营之中,将对方的主帅击杀,想来我们该还有机会吧?”说话之人声音雄浑有力,改也是高手,据林方判断,此人便该是柳阔海。
接着是宁馨那柔美的声音传来:“柳师兄,您可切莫忘了,当初师尊派你下山乃是为了辅佐桂王,可谁知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将……唉这也休提了,而今形势逼人,我等如若真的出手,那岂不是违背了当初正魔两道定下的规矩,我祁连仙宗虽小门效,但也身处正道,可不能……”
“哼!什么正魔两道的规矩,难不成你们想让我这般便轻易放弃了十几年的经营,回山去过那清苦i子么?今i我便将话撂下,明晚我便出城去将敌方主帅首级提来,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如何会让魔道知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师命前来助我,事到临头却要畏畏缩缩,哼!”柳阔海似是有些恼怒道。
林方在屋顶听出柳阔海这家伙并非真的生气,而是出言相激,其余两人果然上当,但听那名为存瑞的男子道:“师兄说哪里话,我和小师妹自然是要与师兄共同进退,若是师兄执意如此,小弟便陪你走上一遭又何妨?”
宁馨接着道:“师兄言重了,其实这些话也是我二人下山之时,师尊交待而已,想当年在祁连,就师兄对我二人最好了,若是我们弃师兄而去,那我们还算是人么?”
柳阔海闻言,哈哈一笑道:“好,果然是师兄的好师弟,好师妹,不枉当初师兄疼爱你们一场,我兄妹三人便在这武国建立一番功业,让山上的那些瞧不起我们之人羡煞死,哈哈哈……”
三人正说得热闹,但听耳畔一声冷哼传来:“哼,原来正道仙宗果然是卑劣无耻,竟然真的卷入凡人世界的权利争斗之中,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也休怪我魔道也要与你们争上一争!”
三人闻言,亡魂大冒,三人中以柳阔海功力最为深厚,已然是武者后期境界,竟然未能发现来人,纵是此刻对方开口,他也竟然判断不出这人身处何处,不过他久经阵仗,下一刻便平复了心情道:“阁下是何方鼠辈,竟然藏头露尾,可敢现身一见?”
方才那说话之人正是林方,他闻听这三人要在明夜联手去杀宋玉,心念电转,决定将这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他可不想那宋玉出什么意外,于是出言恫吓,此刻闻听那柳阔海要自己现身,嘿然一笑,将黑布遮住脸孔,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随即纵身而下,落入院中,若是他此刻不露两手,怕是这三人也只会当自己是江湖中的宵小。
柳阔海三人骤见院中多了一人,忙纷纷抽出宝剑,闪身自大殿中跃出,三人该是配合已久,李存瑞与宁馨脚下移动,三人互成犄角之势将林方围在当中。
“阁下是何方高人,不妨报上名来,在下这剑下可不杀无名之辈!”柳阔海冷冷道。
“嘿嘿,要杀我么?恐怕是你们的师父亲自来此,在下也懒得与之动手,何况是你们三个小娃娃?”林方这话倒是不假,以三人而今的功力,在林方面前无异于三岁孩童,随手便可将三人捏死,只不过他并非残暴之辈,念及宁馨与李存瑞的活命之恩,自然不愿将三人诛杀。
“好狂妄的小子,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柳阔海言罢,手中宝剑挽了一个剑花,直奔林方上三路要害刺来,李宁二人见柳阔海出手,颇有默契,也是同时出手,李存瑞奔林方下三路攻至,而宁馨则是横空跃起,封住了林方头顶。
三人攻势甚为迅猛,若是换成一般武林人士,怕是三人这一招便要要了xing命,可他们面对的岂是一般武林人士,林方一声冷笑,也顾柳阔海刺来的一剑,身体直直而出,直奔柳阔海而去。
三人心内骇然,此人莫非不要命了不成,若是被柳师兄的宝剑刺中,怕是必死无疑,可下一刻异变突生,柳阔海此刻已然呆愣在原地,他面前哪有林方的影子,只是此刻起脖颈之上倒是凉飕飕的,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机,直入他的内心中去。
宁馨与李存瑞也是停下的手中的动作,呆愣愣地看着手握宝剑站在柳阔海身侧的林方,便如见鬼了一般,方才他们明明见柳阔海的一剑已然刺中对方的咽喉,可眼前一花之后,便出现了而今的怪异局面。
林方而后将那宝剑扔在地上,发出嘡啷啷一声脆响,他冷冷道:“柳王爷,此刻你可愿随你师弟师妹返回祁连山么?若你仍执迷不悟,在下一根手指便可要你全家xing命,在下虽身处魔道,但也不见正魔之间开战,徒伤xing命,这百多年来武林或是天下的安宁来之不易啊!”
林方之所以如此,倒并非是为了正魔两道着想,他长自昆仑,却遭昆仑门人陷害,炼血谷遇亲,却被亲人抛弃,而今的他对正魔两道均是恨之入骨,又如何会为他们着想?他只不过是担心在宋玉的称霸之路上会多生出枝节来而已,故而才未动手诛除柳阔海,而只是奉劝他们离去。
柳阔海此刻已然回过神来,闻听林方有此一问,心下不觉黯然,但觉周身的力量似被抽空了一般,颓然垂下了仍举着的手臂,转身向林方道:“前辈所言甚是,晚辈受教了,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