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最后青峰捧着黑子的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青峰的喉结来回滚动了一次,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低低地震动黑子的鼓膜:“我想做一件事情。”
黑子皱着眉,缺氧的大脑处于半迷糊状态。他的手抵在青峰的胸前,慢慢握成拳头,然后突然醒过来一样一把推开青峰。这一次青峰没有在阻止他,甚至被黑子的力道推得往后退了好几布,靠在树干上,静静地望着黑子。他的眼光太平静了,平静得黑子觉得要被他看得燃起来。黑子轻轻地张开嘴,回想着刚才那奇怪的触感,犹豫了很久很久,慢慢开口道:
“青峰君……”
没有了后文,因为黑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目光往下移,青峰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黑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他抿着唇,偏偏头,轻道:“青峰君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青峰把手收了回去,垂下眼睛。黑子有些不忍,便拉过青峰的那只手:“今天青峰君一直不对劲呢。”
“对,我一直不对劲。”青峰道,握紧黑子的手指,“你现在在想什么?”
黑子的目光扫过那个地方:“不知道该想什么,青峰君是……”
青峰吸一口气,咧开嘴笑,手指轻轻敲打黑子的掌心,然后突然用力,把黑子拉进怀里,转身,一把掀开他的衣服,手直接开始挑逗敏|感部位。黑子背着一系列的动作吓到,竟然惊讶得连挣扎都忘了。青峰一只手跟他十指相扣,低下头,直接含宗子胸前的红点。黑子倒抽一口气,膝盖一软,伸手扯住青峰的上衣,提高音量:“停下!”
青峰便停下来,抬头对上黑子的眼睛。黑子靠在树干上,松了手,不说话,青峰道:“就是这样,这就是解释。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何止是不对劲,简直要疯了!”
青峰的眼神把黑子怔住,他有些喘,但很快平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青峰拉住他的手臂,他看穿了黑子的想法,拉住他不准他跑掉:“阿哲,我需要一个回答。”
黑子的表情有点刺痛青峰的眼睛。黑子摇摇头,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转身就跑,跑得极快,怕是他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但没有跑多远,他碰地撞到另一个人,自己的额头撞到了他的下巴,两人都痛得呻|吟了一声,那人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巴。
黑子没有心思跟他纠缠,打算绕过他继续跑,那人在他要走的时候叫住他:“汹子?!”
黄濑皱着眉,就着灯光捏宗子的肩膀。黑子的神色太不正常,或者说不正常得吓人。黄濑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有点累,我先回寝室。”黑子转过身朝着寝室走,黄濑跟在他的身后,不说话。
黑子一路都在走神,有几次差点摔到,都是黄濑伸手扶住他。黑子完全忘了黄濑的存在,这时候估计就算跟在他后面的是妈妈,他也没有心思说什么。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到寝室,绿间不在,他开门,拿衣服,进浴室,洗完澡,再出来。看到坐在书桌边的黄濑后,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黄濑拿了一块毛巾,站起来帮黑子擦头发,边擦边说:“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
黑子轻轻皱眉:“还是关于上次的事吗?”
“算是,也算不是。”黄濑道,“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仅次于篮球之下。”
黄濑这样认真地态度让黑子吃了一惊,这样的黄濑的确极少见到,他从来不拿篮球来比喻事情。他接过黄濑的毛巾自己擦头发,往远的地方走了一步,微抬头跟黄濑对视:“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跟黄濑君道歉,但是请不要说出那样的话来。”
黑子的态度竟比黄濑还要认真:“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再?”黄濑抓住了关键,“还有谁?”
“……”黑子不说话,黄濑叹一口气:“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黑子等待他的下文,黄濑沉默了很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走到黑子身前,伸手拉宗子的手。刚刚经历了青峰的事,黑子立刻把手缩了回去,黄濑自嘲地笑笑,手握成拳头垂在一边。
“汹子还记得紫原和赤司的事么?”
这句话一说出来,黑子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黄濑,目光开始变得警惕:“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黑子的表情变化太奇怪,黄濑忍不住皱起眉,把被子放在书桌上:“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黑子有些挫败,他在床边坐下,觉得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甚至有些神经过敏。黄濑道:“汹子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自己心里。我们会担心的。”
这句话再一次戳了黑子的神经,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黄濑又叹一口气,拿过黑子手里的毛巾,继续帮他擦。
“那天我说的‘不想再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怕伤害你,一直犹豫着不敢解释。”黄濑的声音很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汹子。”
黑子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他握灼濑的手,从他手底下抽出毛巾。黄濑便在黑子身边坐下,十指交叉,微弯腰,望着地面。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