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吩咐宫人端一些平日里她喜欢吃的菜上来,待宫人们做好了呈了进来,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到唇边,还没张口闻着那味道便觉想吐。
扔下了筷子有些难受地捂住了喉咙,正在此时宝玉踏了进来,见到她的模样当下惊讶地上前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喉咙不适有些想吐,且没有一点想吃东西的yù_wàng。”瑾玉敛了敛眉,“去将安宁公主请过来。”
“是。”听她说起了症状宝玉也有些心急,急忙去请花未安。
花未安本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替一盆花修剪枝叶,乍一听宝玉所言,立马就变了脸色,“遭,莫不是她也吃了那百日菊心散。”
搁下了剪子随着宝玉来到了瑾玉的卧室,只见她脸色十分不好,花未安立马上前道:“你莫不是吃了我给你的那味药?”
“那药我下在了菜里,为了卸下明逍的防备我是先尝了的。”瑾玉一只手捂着喉管处,只觉得那不适感愈发强烈,“有什么问题么?”
“谁让你也吃了。”花未安眉眼间闪过无奈之色,“你下了多少的量。”
“你不是说男子吃了可以导致不举的么,我吃了又能有什么关系,下了大概七日的药量,只为给明逍一个教训。”瑾玉说到这儿眼角一抽,“莫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主要作用是让男子不举,还有副作用呢,你怎么不问我一声就吃了。”花未安抬手揉了揉眉心,“男为阳,女为阴,这百日菊心散对女子的副作用是上吐下泻……”
瑾玉当即脸色一僵,“为什么你早些时候没说……”
“我又怎知你竟然会也吃了。”花未安略为苦恼地看了瑾玉一眼,“你在这儿忍一会儿,我去给你开副药,这发作厉害起来会吐到你头晕眼花。”
瑾玉咬牙,“赶紧的。”
花未安淡薄的唇角一抽,转身便离开了。
“殿下,可要我去告知凰音公子一声?”宝玉见瑾玉难受,忙俯下身道。
“别,可不能告诉凰音。”瑾玉抓住了宝玉的手腕,“被那家伙知道怕是又会闹起来,宝玉你去给我端个盆来,我快吐了。”
“是。”宝玉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哪知这一转身就险些撞到一人,待看清来人,忙行了一礼,“见过太子。”
“六殿下,乱吃药的滋味如何?”花未寒的视线越过了跟前的侍女,投注在她身后那神色微白的人身上,一向清冷的眼眸里有几许笑意流转,“为了坑人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可觉有趣?”
“有趣,自然有趣。”瑾玉身体不适,面对花未寒的落井下石却也不恼,也不意外他为何知道自己拿百日菊心散对付明逍,只淡淡道,“皇兄如果是来说风凉话的,请回。”
说道‘皇兄’二字时,她咬的极重。
与花未安的婚期已定了下来,那么这声皇兄听起来也颇为合理,瑾玉抬眸,想看花未寒有什么反应。
这对怪异的兄妹可是一直令她好奇的。
她没有料到的是花未寒听完不但没什么反应,还道了一句,“既是称我一声皇兄,那么帮妹夫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言罢,迈步走向了瑾玉,右手轻抬指尖已然多了一支银针,那针长三寸三分,银针尾端的半寸为黑,另一头的针尖极细,瑾玉一看竟是与花未安的针有几分相同。
“你干什么……嘶!”话未说完便是后脖颈一疼,银针入肤带着灼灼的刺痛之感,令瑾玉顿时叫喊出声,“松开!”
在一旁的宝玉见此想也不想地出手袭向了花未寒,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只要是涉及瑾玉的安危,该出手她都不会犹豫。
宝玉的手眼见要挨着花未寒,却见他忽的松开了手一个旋身避了开来,那支针还留在瑾玉的脖颈处,他不再看转身便走,淡漠的声线随后响起——
“疼就对了,可以暂时缓解想要作呕之感。”那声音顿了一顿,而后又道,“记住,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吃。”
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吃……
瑾玉磨了磨牙,要你多管!
后脖颈处依旧是灼痛无比,瑾玉有些受不了,“宝玉,替我将银针拔了,吐便吐我可不想这么受着疼。”
“是。”宝玉应了一声,眼见瑾玉神色渐白,她走上前便将那支银针拔了,未想,才拔起来,身前的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蹿出了房门。
“呕——”
这哪里是抑制呕吐,分明是催吐。原本还可以忍一些的,被他那么一针扎下来,是彻底忍不住了。
“花未寒,本宫饶不了你,呕——”
“怎么回事?”幸而花未安回来的快,手中端着个小碗,见瑾玉的模样当下便很是讶异,“忍不住了么?”
“还不是花未寒。”瑾玉咬牙切齿,“本来好好的,非给我脖子后面来一针,害得我……”
说到这儿神色又是一变。
本来就没吃多少,到了后头一直在干呕,只觉得胃里愈发难受。
“他给你扎了无影针?”花未安眼角一跳,而后走上了前将药碗递给瑾玉,“快将药先喝了。他那么扎的确是能缓解呕吐,但身体却会承受着更难忍的疼痛,若是将针拔去,立马能吐到你昏天黑地。”
“真是作死。”瑾玉低咒一声,拿过花未安的药碗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