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君!这位美女久闻你大名,现在她想要和你比试一下剑道,你肯定不会拒绝吧!”在冲田总悟拉着神月满脸笑意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现场再度冷场了。
这次不只是冲田三叶和近藤勋看起来比较尴尬,就连随后跟着土方十四郎来的那些近藤道场的学徒们,也都满脸惊讶的凑在了门口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长相可爱,但是只比冲田总悟高了半个头(为什么总是要强调身高问题!)的忻娘。
她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大小,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背上背着一把长长的刀——对,是怪异的背在后背上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挎在腰间,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样子。她的头发是漂亮的橘红色,在脑袋上梳了一个高高的歪马尾,辫梢打了个圈垂在肩膀上。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夜兔族忻娘,但是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那种……
但是!实践出真知!生活经验告诉我们,不能被表象所迷惑。举个例子,比如日后笑傲银魂的17o抖s三人组,他们三个人除了那个极度中二的矮杉晋助,其他两个人可都是长得一副纯良好模样,尤其是神威,头顶一根呆毛整天笑,可是一旦发起狠来分分钟就能杀光满屋子的人。
所以,不要被长相骗了。
土方十四郎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一下神月,又看了看虽然笑着、但明显一肚子坏水的冲田总悟,然后撇了撇嘴,轻轻的说出了两个字:“无聊。”
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冲田总悟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土方十四郎这种态度他非常不爽——因为神月是他拉出来介绍的,要是土方十四郎不接受这个提议,转身就走的话,被拂面子的人,是他冲田总悟。
所以冲田总悟想说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那个忻娘的气场一下子变了——武士对危险都有一种天生的直觉,之前不管他们在屋里面怎么折腾,神月的气场一直是懒懒的,甚至有点提不起精神。但是当刚才土方十四郎那句“无聊”说出口之后,冲田总悟敏锐的觉察到,一瞬之间,神月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近藤道场的人现在并没有经历过战场——确切的说是攘夷战争或者是夜兔族的日常厮杀,虽然他们在成为江户的警察之后,也会因为清缴残余的攘夷志士或者执行一些任务而浴血奋战,但是那不一样,那种杀气从一开始就有本质的区别——那种踩着由鲜血和白骨铺出来的道路活下来的人,他们的杀气,一定充满了鲜血淋漓的腥味,甚至会让人想起成堆的尸体和白骨。
那个时候的冲田总悟还不是很明白,他在神月身边敏锐的觉察到的那种略带寒冷的腥气,是神月作为一个武士或者一个战士,她认真了。
所以冲田总悟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神月低低的笑了一下。
“呵,不敢么?”
神月一边说,一边缓缓抬起了头。
在土方十四郎说“无聊”的时候,神月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端的愤怒——这种愤怒是对着土方,也是对着她自己。因为他们都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明明对方决定全力以赴,你自己却满不在乎,丝毫不把别人的努力当回事。
这是一种被轻视的愤怒。
真让人火大。
虽然你可能真的打不过他,但是你已经决定努力了,却还那样被人对待,真不爽……不爽的想要……破坏!
神月感觉自己的血液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苏醒,她明白这是不太好的征兆,但是她无法阻止,甚至心中下意识的不想阻止。她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个世界染成红色的,会是怎样的风景呢?
这个时候的神月,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好的毒瘤悄悄在她的心里面深深地种下了,开始缓慢的发芽,生长,只等待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日。
“啊?”莫名其妙的土方十四郎眨了眨眼睛,他显然不在状态。
“我是说,不敢和我切磋么?”神月把下巴微微抬起来,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这次土方十四郎总算回神了,这个忻娘在向他……挑战么?
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十分的乌龙,当然如果不是冲田总悟那个坏小子使心眼,也不会变成这样。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最兴奋的人还是冲田总悟——他一点都没有错做了事情的慌张,他甚至觉自己找到了知己,最起码是能理解自己想法的人。所以眼珠子转了转,冲田总悟继续搅混水:“土方君,不敢就算了嘛,月姬不会小瞧你的对不对?”他一边说,还一边拍着神月的肩膀。
神月点点头,同时指了指身边的冲田总悟:“嗯,我不会小瞧你的土方君,但是他会。”
冲田总悟对着神月微微一笑:你真上道。
神月点头回应:彼此彼此。
“切,真麻烦。”土方十四郎撇撇嘴,从三叶他们家的屋子墙角随手拿了一把冲田总悟平时练习用的木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现在的孝子越来越嚣张了,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家里的老妈为他们操碎了心……”
“别、别这样十四会出人命的!你不能欺负那个忻娘!”近藤大猩猩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跑出屋去试图阻止土方十四郎。而冲田三叶也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握住了神月的手:“月姬,你是认真的吗?十四郎他……很强的呦。”三叶在说“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