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尔瞪了瓦尔特一眼,经他这么一报信,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瞧,塞西的脸色多难看,
“咳,马尔塞尤准尉,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隆美尔站在塞西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对马尔塞尤使了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离开。
可惜啊,马尔塞尤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了偶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注意到隆美尔纠结的表情,反倒是变本加厉,握住他的手,说出一句让在场人都闻之色变的话来,“将军,您说好的那晚怎么没去找我?我可是等了您一晚上呢!”
塞西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从哪儿听过了,分明是在第一次来沙漠的那天中午,被隆美尔挡在门外的年轻人!
“我我我……”隆美尔顿时结巴起来,“我没说晚上去,去找你啊,我我的意思是‘有!时d!’再再去找你聊天……”
马尔塞尤眨眨眼,“是这样吗?”
隆美尔擦汗,“是的!”
瓦尔特毕恭毕敬地把这位小恶魔请了出去,并亲自护送他回了空军基地。
帐篷里鸦雀无声……
塞西抱着胳膊坐在床上,挑眉看向坐立不安的隆美尔,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亲爱扥,这事是个误会,你一定得听我解释!”隆美尔手忙脚乱地拉住他,脑门上急出了一层汗。
塞西斜眼看他,“连瓦尔特都能看出来你对那个孩子的态度和对别人的不一样,难道我就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塞西!”隆美尔把帐篷的布帘落下,把站岗士兵们的视线阻挡在外面,然后抱住生气的老婆,急声解释道,“没错,我是对那个孩子有一种特殊的宽容,但那不是因为我看上了他,而是因为他长得很像你,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有几分你的影子,让我感觉到有些心猿意马。可是!你看看他的年纪,比家里那两个臭小子大不了几岁,我怎么会对一个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动歪心思呢?或许别人认为这很正常,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犯那样的错误,因为那实在太有负罪感了!”
塞西盯着年近五十的隆美尔,虽然皱眉爬上了脸,但身穿军装的他还是很有勾引少男少女春心泛滥的资本,尤其是在尚武的德国人眼中,名声大噪的“沙漠之狐”非常有吸引力。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好追究的了。塞西很想大气地不去计较,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名士兵在外面喊道,“将军,有您的信!”
隆美尔出去拿了信进来,刚拆开信封就掉了出一块巧克力,接着就是一张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纸。
“我并不害怕像别人一样,从您那里得到冷漠的回答。对于您——隆美尔将军,我可以从心底倾吐我的语言,我非常非常崇拜您和您的非洲军,并热切地希望您赢得最后的胜利……”
公公正正的德语跃然纸上,但笔迹十分稚嫩,署名更是让塞西大为光火——这封信的主人竟然是一位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他又在信封里摸了摸,果然还有一张照片……
隆美尔欲哭无泪,这回就算是他把唾沫说干,塞西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埃尔温隆美尔!”
“亲爱的,你误会了!你绝对误会了!”
“把那几封信拿过来让我看看!”
“……”
“为什么这里也是巧克力!”
“老婆,你听我解释啊,这真不关我的事……”
来找隆美尔将军去开会的施特莱彻刚走到帐篷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某人悲剧的求饶声,这让一直受压迫的少将先生很是解气!
隆美尔,你也有今天!
总共十二封信,有十一封是表达仰慕之情的,收到的巧克力就有九块,只有一封还算是正常点,因为那是娜娜秀写来的……
“老婆,别生气了啊。”隆美尔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我敢对上帝起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只是几封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亲爱的,别太计较了好不好?”
塞西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巧克力,没好气道,“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一块都不准吃!”
“是是是,我一块都不吃!待会儿我就把它们全都分下去,让士兵们吃,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塞西横了他一眼,不过……“斯图尔特也在北非?”
隆美尔一愣,“难道你没见过他吗?虽然他没有在司令部任职,但隔三差五地也会来向我汇报军情,你一次都没注意到吗?”
塞西迅速回想起这几天见过的所有人,可没有一个和斯图尔特相像的,
隆美尔说道,“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不能再用三十年前的印象来衡量。准确的说,他的变化很大,当初如果不是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也没认出他来。”
“真有那么夸张?”塞西狐疑。
“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他现在在重型坦克大队,上个星期刚刚晋升少将。”隆美尔直言相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一丁点隐瞒,那今天的事就会没完没了。
傍晚,隆美尔回到指挥所去开一个重要会议。塞西跟着瓦尔特来到重型坦克大队,一辆辆印有纳粹标志的坦克在这里整齐排列,士兵们正坐在坦克上聊天。
“斯图尔特将军,请您过来一下,可以吗?”瓦尔特高声喊道。
塞西连忙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打着赤膊,正给坦克做保养的中年军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