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新坐在蘑菇板凳上,看着它晃完呼啦圈又开始盘起后腿打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不禁好奇道,“你这是想……遁入空门吗?”
凯蒂闭着眼,反复做了三次吐纳,才慢悠悠的说,“你懂什么,这东方的佛法是非常博大精深的,平心静气,呼吸大自然中纯净的精华,或许就可以减弱接感……”
“……”塞西死鱼眼看他,“你这么做有多长时间了?”
“呼……大约半个月了吧……”
“那效果吗?”
“暂时还没有……”
塞西深吸一口气,忍住要捏扁它的冲动,说明了这次的来意,“虽然我知道你这只猫已经贱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还是想问你,你给菲恩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啊?这多久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凯蒂不慌不忙,“时机未到……”
“说人话!”
“生孩子这种事是我能决定的吗?难道是你们想要就会“嗖”的一下蹦出来吗?我只是研究出可以生孩子的药,可没保证一定会生出来啊!”凯蒂抓狂,“这就和男女之间是一样的,万一其中有一个人是不孕不育症呢?他就是再吃十年,孩子也不可能有的!”
塞西狐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知道原因的了?”
凯蒂斜了他一眼,然后耷拉下眼皮,“不知道,我又不是妇科医生。”
“那好,拿药来吧。”塞西把手一伸,“你以前不是说过,吃了药之后关键还是要看上面的那个吗?曼施坦因的亲生父亲可是一口气生了十个孩子,所以他不能没这方面能力,那就继续吃吧,直到生出孩子为止。”
凯蒂挠了挠了耳朵,“这可是很辛苦的哎……”
塞西瞪眼,“快点!”
凶屁啊!凯蒂撇着嘴从柜子里拿出一整盒,“都拿出去吧!”紧接着低声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没用……”
“什么?”塞西看它,
“咳,没事,我祝福他早生贵子啦!”凯蒂甩着小尾巴,气呼呼的钻进衣柜,“离开的时候记着把空间门关上!”
没有了科琳娜在家里,曼施坦因想来趟斯图加特都很难办,这次好不容易抓住外派公差的借口,终于踏进了这座位于莱茵河畔的城市。
“想个办法调到斯图加特来吧,”塞西在面包片上涂满果酱,“一直撒谎,早晚会被人识破。”
曼施坦因叹气,“哪有这么容易,军队又不是我家开的,怎么可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德国陆军现有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就那么回事,什么都不好办啊……”
菲恩给他杯咖啡,“塞西只是说说而已,我没关系的。”
“可我觉得太对不起你了。”曼施坦因握住他的手,妻子离家出走,母亲的身体健康也亮起了红灯,家庭和事业上的双重打击让这个从小一帆风顺的贵族公子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好在,还有善解人意的菲恩在身边,才不至于让他丧失所有的斗志。
娜娜小朋友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妈妈喂到嘴边的食物,漂亮的小脸上沾了不少油渍,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对面的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曼施坦因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把面前的草莓蛋糕推到她那边,笑道,“娜娜是想吃这个吗?”
娜娜摇摇头,撅着油光光的小嘴,“埃里希叔叔,为什么你还没有生出小弟弟呢?”
“?”曼施坦因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正在喝汤的塞西猛地咳嗽起来,连忙拿起盘子里的奶酪塞进幸伙的嘴巴里,“吃饭还堵不上不你的嘴吗?”
娜娜含蓄不清的反唇相讥,“系乃缩滴啦!”
塞西瞪眼,“吃饭!”
“哼!”悬狸不满地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妈妈讨厌!”
松鼠先生拿出家长的风范,“再不乖乖吃饭,就要罚你写单词了哦!”
悬狸秀把嘴巴嘟得老高,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武器,“妈妈好坏……呜……”
曼施坦因见状不好,赶紧把蔫了吧唧的悬狸抱到自己怀里,柔声哄道,“宝贝儿不哭啊,妈妈只是在开玩笑,他怎么舍得让我们娜娜抄单词呢?来,叔叔喂你吃饭好不好?”
悬狸秀含着眼泪,一边看着“妈妈”一边吃着叔叔喂过来的香肠,小摸样别提多可怜了。
松鼠先生装作没看到,低头专心吃起早餐。
“呜……”悬狸这下可害怕了,“妈妈……”
松鼠先生抬眼瞄了她一眼,“干嘛?”
“喂喂……”悬狸抽噎着从曼施坦因腿上爬下来,端着餐盘走到松鼠先生跟前,小手摇摇他的腿,“妈妈,喂喂……”
看到小粉团可怜兮兮的样子,曼施坦因觉得自己的心都拧成麻花了,可松鼠先生却无动于衷,“你已经七岁了,可以自己吃饭,用不着妈妈喂你了。”
“不要……娜娜要妈妈喂……呜……”悬狸抱住“妈妈”的脖子,把脸蛋埋进他怀里,带着哭腔说,“妈妈不要不理娜娜……”
“塞西,孩子要哭了啊……”菲恩于心不忍,
松鼠先生摸摸悬狸的耷拉下来的耳朵,“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悬狸闷闷地“嗯”了一声,这才重新坐回了“妈妈”身边、
只是……
“为什么娜娜会问我还没生出儿子呢?”曼施坦因忽然问道,“孝子的话不会是自己瞎编的,肯定是从哪里听到了这些,她才会来问我。”
菲恩心虚地端起杯子喝水,以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
塞西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