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脑袋嫣然一笑,安悠然仿似全然没有听懂话里乾坤,施施然帮方毅的盏中续上茶水,才朗声答道,“我只一介女流,方将军用国家大事来考我,当真让我好生为难。但是……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联姻固然枝节众多牵连甚广,但真正关键的却不过是当事二人。私以为,你与其在这里担心妄加揣测之人,不如在意一下世子殿下的意向如何?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郡主一人欢喜,好事也是终难得成!”
“谢姑娘指教!”将盏中余茶一饮而尽,方毅起身行了一礼,“你虽未言明,但个中意思在下却己了然。只是……”不理安悠然明显露出的不悦,他强行又凑近了些许,“姑娘太过年幼,显然不懂男人。所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别说我家郡主生得貌美如花,即便是平庸之色,待在身边久了,你也能确信世子爷他不会日久生情?世事尚且难料,何况是易变人心?我劝姑娘如果有不切实际的妄想,还是趁早丢弃的好,人生苦短,何必徒惹伤悲?”
“巧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方将军所言当真与我所想不谋而合!只可惜……”与初时的回应不同,对于方毅的咄咄逼人,安悠然没有丝毫退缩,她腰身笔直迎向他灿然一笑,“我这人性子不好,最见不得人动我的东西,假使有人胆敢来范,怕是不让他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我恐是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