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完后,又以自己的“慧眼识英雄”式自我肯定和“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做结尾。一场成绩分析会开得有铺垫有j□j的,大概也是她从教这么多年来开得最舒爽的一次。
成绩分析会结束后,高舜随手将成绩单揣进兜里往校门外走,刚走到校门,就看见徐英正站在校门外,神色复杂地仰头望着校门前悬着的横幅。
高舜步子顿了顿,莫名对这一直很努力的姑娘有些歉意,荣誉和名次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价值,但对像徐英这样从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学生来说,应该意义不一样。
他慢慢走到徐英身边,徐英也看到了他,脸上露出被抓包的尴尬和局促,她主动对高舜打着招呼,“还没恭喜你呢。”
高舜不喜不怒地看了看她,没接她的话茬,只说道:“屈震拿了我的一些笔记和资料去复印,你要是需要的话……”
话音尚未落,徐英脸上露出欣喜,当即接话道:“谢谢,我确实需要。”
闻言,高舜微微挑眉,对这个瘦高的姑娘有些另眼相看,没有莫名其妙的小家子气,也没有扭扭捏捏地放不开,比同年的男生都爽直的多。
高舜的脸上带出赞赏的笑,接着道:“我跟屈震打声招呼,让他给你留一份。”
徐英露出浅浅的微笑,“谢谢。”
忽而,徐英像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散去,疑惑地朝高舜左后方看去。
“怎么了?”高舜下意识地快速转过脸,恰巧只看到一个五彩的脑袋在人群里跑动的样子。
“那个男生……”徐英低喃。
高舜回过头,拧眉,“他刚刚怎么了?”
徐英摇头,“没有,他好像就看了一下咱们头上悬着的横幅,然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神色……很古怪。”
最后,徐英想了想,强调道:“我不认识他。”
“是来找我的,我先走了。”高舜飞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横在自己头上的横幅,想起汪洋来这儿找他的原因,不由猜测是不是成绩考得没脸见人,这才一照面就落跑。
高舜忽略了,以汪洋一直以来的学沫水平和承受心理,可能压根儿不在乎成绩。
他追在汪洋身后,一边追,一边在心里惊讶,以往练起体能时就各种喘得慌的汪洋,今天居然像只矫健的小豹子一样,灵活而飞速地在学校附近的各个小巷子里胡乱蹿着,使得他一时半会还追不上人。
就在高舜摸清了汪洋的前进路线,准备绕到后面去截汪洋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麻袋一样的东西兜头罩下来。
高舜心里一惊,身体立即反应过来,长臂一伸,以自己的躯干为半径,在周围就划了圆,一把摸到了一个人的手臂,顺势一扭,压制之后狠狠过肩摔出去,然后便立即要去掀脸上的面罩,却忽然感到腰肌处一麻。
他伸手一摸,一阵微微的湿润和一个小针头的触感,随即,他便失去了意识。
高舜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大脑还沉甸甸的像一团浆糊,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在不停地想起,稍稍等了十数秒后,他便记起了失去意识时发生的事情——他被人绑了。
也几乎是在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同时,他的大脑进入了一个极度冷静镇定的状态里去了,他第一时间就开始评估自己的状态:他的眼睛被绑了黑布,嘴上贴了胶布,手脚都被不知名的绳索给捆绑了起来。
而身下的触感和规律的晃动感告诉他,他现在正在一辆面包车的车厢里。
此时,又有说话声响起:“你别尽顾着跟你小媳妇儿聊天,留意着点后面啊。”
闻声,高舜被绑在身后正在微微动作的双手忽而停下。只听又一个声音说道:
“得了吧您嘞,嫉妒你就直说。那一针麻醉剂能直接让他睡到目的地。”
高舜微微松口气,手上动作继续,一只手掌三两下就已经从绳结里脱了出来,他依靠单手去解身上剩下的绳结。
“谁说怕他突然醒了,我是让你留意别把他给憋死了。”第一个声音里也透出玩笑的意思。
高舜的脚上的绳结已经打开,他轻轻地动了动脚腕,动作不敢大,怕引来前座二人的注意力。
“信不过我技术,你当时别让我绑人啊,这么容易就憋死,那还玩个毛啊,早死早超生算了。”第二个声音依旧不正经地回应。
高舜双手和双脚都已经解放出来,他调匀自己的呼吸,手慢慢摸上脸,揭开蒙住眼睛的黑布一角,让自己适应车厢里的光线。
几个呼吸后,他将车厢内的情况尽收眼底,车子好像是在一段郊区的道路上行驶着,车厢里除了自己,只有前座的两人,而两人出于对自己麻药的自信,完全没有注意到高舜这边已经解开了束缚。
“我信不过我自己也不会信不过你啊……”
最后一呼一吸。高舜在心里告诉自己,当气被从肺部慢慢挤压出来的瞬间,他猛地由车厢底部跃起,一个手刀劈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同时双腿抬起,成剪刀状准备去绞杀驾驶座上的人。
“……这不是徐立要的人……”
高舜的动作因为熟悉的一个姓名,忽而停滞,驾驶座与副驾驶上的人一惊之下,车子的方向盘猛地一打滑,撞向路边的行道树。
车厢里的三人纷纷随着惯性朝前摔去,高舜在十分之一秒间,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