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凌沅似乎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单小彬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她似乎看到了一股……气势?这人该不会是要打架吧?单小彬为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感觉到很荒诞。
摇摇头,单小彬帮着婶子收拾饭碗,边收拾边组织语言,将想在村里找人手的想法搬出来,婧媛妈妈一听第一反应和单靖课如出一辙,但看单小彬信心满满很有激情的样子,也不忍心破坏这孩子的积极性。想着若是这一次赔了,可以让单小彬得到一个教训和经验,至于赔了多少钱,她手头还有一些私房钱应该可以给她补上……
得到婶子的应允,单小彬心情很好。脑海中已经想象了‘开业’时的景象是多么热闹!只是单小彬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婶子出去一个多小时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单家庄村尾,十月末的明媚天气,使得翠绿翠绿的树木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阵风拂过,也撩不动温热的慵意。一株参天高的大树下,站立着一抹笔直的修长身影。
身姿,挺拔,正直。气势,如虹,如冰。
俊美非凡的脸上,一双噙含深邃的眼眸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瞳孔里,倒影出悠闲走来的一抹瑰丽身影。
“怎么会这样?”单小彬很惊讶。按理说这些农村妇女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个轻松且很赚钱的‘工作’,竟然没有一个人报名前来?
婧媛妈妈为难了脸色,“小彬啊,主要是太远,男人都不在家,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都离不开。就算没有老人孩子,你看在镇上,这早出晚归的,一天就为挣那几个钱……你看这……”
“没事婶子。我再想想。”单小彬笑笑,心里却有些难受。原先想得太美好了,冷不丁地竟然碰了钉子,任谁心情都会有很多的偏差。
突然想到什么,单小彬笑道,“婶子,你知道隔壁村有个叫袁小芬的吧?在镇上花卉店打工的那个!”
“袁小芬?”婧媛妈妈看她情绪并不是很消极,心里隐隐有些放心,本来对袁小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听到镇上花卉店打工的,脑海中立马对号出一个女孩儿来,“你说的是那个袁小芬啊。知道,听说身世挺可怜的,不过说起她,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好。就是……太可怜了。听说还供养一个妹妹上学,真不容易啊。哎,小彬,你提她干啥?”
“婶子,我靖课哥昨天遇到人家了,好像他俩以前还是同学呢,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啊!我看我哥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单小彬点到为止,因为没有找到人手的低落消失得无影无踪,笑的貌似有点……猥琐。
“真的啊?”婧媛妈妈惊讶,想到什么,皱眉道,“好是好,听说那姑娘……”
单小彬看婶子为难的样子,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笑道,“没有父母都能性子那么好,如果有爹妈人家岂不是好上天了?婶子,人家姑娘人品好,我哥喜欢,就行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倒也是。”只是听说袁小芬的继父很贪财的样子,而且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什么心思。
“在说什么呢?”
北棠寒苓突然出现,墨镜,咧着优美弧度的嘴巴,吓了单小彬和婧媛妈妈一跳。
单小彬白她一眼,“说你美丽大方很迷人呢!”
“小彬。”婧媛妈妈拉她一下,责怪地瞪她一眼,单小彬无辜吐舌。
“哇!”谁知,北棠寒苓竟然没有听出单小彬话里的意思,将她的话当了真,傲娇似的挑拨几下额前的头发,女王万丈,“那是!姐的美丽无人能比!你们知道就行,别太高调。”
扑哧……这下连婧媛妈妈也失笑了。
想到什么,单小彬道,“寒苓姐,我准备弄些盆栽卖卖,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还是事先确定比较好,别到时候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
“咱俩谁跟谁?床都睡了,姐肯定帮啊!”虽然,她并不会卖东西之类的。不过,随意帮的群众遍布天下,她只要勾勾小手指,别说一个东凤镇,就是一个山沟沟!她都能召集出十个八个小弟!难道这些人中就没有一个人会卖东西?
哦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单小彬囧,婧媛妈妈也被雷到了。
她是和北棠寒苓睡在一张床,怎么从北棠寒苓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呢?
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该找个时间进空间一趟,确定一下小凤仑。虽然她可以强制要求小凤仑做什么,但是她可是好主人,很懂得尊重人权哦。虽然……小凤仑不是一个人。
灵沅空间,百花拥簇,含香暗涌,小溪潺潺,一抹红火的身影舞动似妖。
花瓣伴舞,羼水作乐,怒放的花儿点缀着背景,那一舞,那一动,那一人,曼妙,玲珑,轻扬,无双!
一个轻旋,舞姿落,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瞬间取代了百花的芬芳,刹那间,整个空间因之而失色,而多彩!
大红火凤袍外罩红色纱衣,衣袂飘诀,长袖善舞,素手戴着精致的护甲,腰间宽大的粉红色腰带将纤细的腰身勾出,长发垂至脚尖,如稠如密。
那张容颜,端是夜间皎月也难以媲美丝毫。
眸如水,媚而妖。眉如墨,幽而郁。唇如血,朱而冷。
眨眼时,似乎万千江河灰飞烟灭。挥手时,似乎锦绣江山任尔指点!
古有周幽王为取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而今,如此美人,哪怕是游戏了山河,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