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芳回来了。支书还在那儿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感泉牢牢地捉住了他的手,举起了砍刀。就在砍刀快落到支书手指上的时候,支书的嘴张开了。不知道他是吓得正要嚎叫呢还是想说要命不要钱了,都晚了。不管支书想干什么,他嘴里还没有吐出一个字,砍刀已经把他右手中指的前半截剁下来了!
支书嚎叫起来,声音凄怆而苍凉,缺少了第一次嚎叫时的雄壮和愤懑。
当赵感泉把石灰水抹到支书断指上的伤口上时,支书的叫声张扬起来,变得刺耳,又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赵感泉举起砍刀,对准支书右手的无名指又要砍下去的时候,停在半空,问支书:“是要钱还是要命?!”
支书脸色苍白,泪如雨下地说:“要命!”
水泉源用恶狠狠的语气问支书:“快说,家里的存款和你偷偷存起来的钱,一共有多少?”
支书有气无力地说:“八百八十万。”
“啊!”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惊得张大了嘴。从神情上看,村主任和两个会计,似乎比水泉源钱丽芳和赵感泉还要吃惊。
愣征了几秒钟之后,水泉源高兴地说:“很好!支书,这就对了!不然,活活地疼死,钱也跑不出我的手心,那不是更不合算了吗?”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两个会计在支书和村长的吩咐下,相当配合。他们身上不仅带着好多张银行卡,还有支票和公章。
村主任哭笑不得地对水泉源说:“我们本来准备明天上午把钱按照村民的底单和银行卡号分别给他们用电脑转钱,现在完了。我们就等着让村民把我们吃了吧!”
水泉源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难处。要我说,与其让村民把你们吃了,还不如你们自己把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