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七日后的‘百花宴’来临。所谓‘百花宴’,无非是一群女人坐在一起争风吃醋,争奇斗艳。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只不过这次多来了两个外来物种,詹国皇子詹台连和其妹詹台云梦。
玄帝虽将‘百花宴’的场景布置交予了百里倾墨,可所有的活却都是雁离空在做,朝堂众臣皆睁只眼,闭只眼。也是,指望长公主突然开窍为帝分忧,好比指望公猪会下崽。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日后这个草包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这日的玄国皇宫与平日里大不相同。来自詹国的使臣自进了宫内,便已是唏嘘不已。见多了朱门绣户,自国建筑,本以为再没什么入得了自己的眼。如今见到玄国的皇宫,内心已不足以用“震撼”二字形容,亭台轩榭,楼阁玉宇,没有一笔不是浓墨重彩,入目,满是漆金雕花,极尽奢华,却毫不显庸俗,充分体现了以商业立国的大国之风。
金銮殿上,众多大臣携女前来,这次詹国派来詹国皇子公主前来出使玄国,可见其愿与玄国邦交,玄国上下岂敢怠慢。
众臣早早来到,二皇女与三皇女亦是早早候在大殿上,众臣望向帝位一旁百里倾墨的位置,皆叹息摇头,果然朽木不可雕也。百里倾墨又一次不负众望的迟到了。
“詹国三皇子詹台连,公主詹台云梦驾到。”殿外有人拖长音道。
朝堂众人向外看去,詹台连挥袖而入,华服广袖透着凌厉的气势,身后跟着的詹台云梦,虽为公主,举手投足之间却透露着一丝妩媚。妖媚的容颜点着不符合年龄的朱唇,却仍旧让朝堂众臣心痒了一把。
这女子随兄长入殿,二皇女和三皇女立即失了艳色,浑然天成的反倒是陪衬。詹台云梦不动声色地随兄长拜见玄帝,将众臣的惊艳看在眼里,眉眼之间隐藏着淡淡的得意。
“为何长公主不在这殿内?”詹台连与玄帝攀谈了几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玄国众臣紧张了,詹国皇子的意思是要见见长公主么?完了,玄国这次邦交必定要不欢而散了。
沉吟半晌,玄帝道,“贵皇子稍安勿躁,朕已派人去请长公主,想来不多时就该到了。”
“哼,”詹台云梦不屑,“我们詹国还不够她身为长公主接见么?”
玄帝正要再说什么,殿外突然传来冷清的声音,“詹国皇子公主久等了,本宫来迟一步。”
来了,来了,众臣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不用得罪詹国皇子了,悲的是这才刚开始。
詹台连玩味的望向殿外,只见一华服玄衣女子踏步而入,没有宫千荨与宫千离的矫揉造作,反而大方得当。
斯人从身边擦过,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向玄帝身边的储君之位走去,淡淡的清香沁入耳鼻,詹台连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有意思,没有谁能抵得住自己的诱惑,这女人是在玩欲迎还拒么?好,他奉陪。
宫千荨瞥见詹台连俊朗的容貌,不禁生了倾慕之心。却见他对着百里倾墨的背影勾起一抹笑,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贱人,敢跟她抢。
“久闻玄国之人多才多艺,才华绝伦者不在少数,不知可敢与我詹国之人比上一比?”
詹台云,向玄帝问道。
玄帝大手一挥,“三皇子与公主若是愿意,可在这殿上挑上些人进行比试。”
詹台连嗤笑出声,“怕是玄帝早已准备好了,就等本皇子上钩呢。”
玄帝大笑,“年轻人这般弯的心思。怕是将来走的路要坎坷许多。”
“多谢玄帝关怀,本皇子受教了。”詹台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不失威严的玄帝。
“没有赌注,可不大好玩呢。”宫千荨笑意盈盈走到众人前,额间的珠碎花钿衬着明媚动人的容颜令众人眼前一亮。
“长公主平日不是最喜玩乐么?对于赌注应当不会陌生吧?”宫千荨温婉的看向一袭玄衣的百里倾墨,不禁妒火中烧,同样身为玄国储君,她百里倾墨坐在玄帝身边,自己却在百官之中,这不是再打自己的脸么?连个草包都不如。
詹国使臣心中纷纷鄙夷不屑,身为玄国长公主,平日竟然这般不知检点,喜好玩乐?呵呵,玄国二皇女可真给她面子。
听到宫千荨明里暗里的讽刺,百里倾墨不怒反笑,“如二皇女所愿,本宫不陌生。”言下之意就是指责宫千荨有意如此。
宫千荨丝毫没有想到那个草包会如此反击,呆愣之时,又听百里倾墨道,“二皇女如此了解本宫,对于本宫喜欢的事物应当也不陌生吧?玩什么?押什么?自己定就是了,不必向本宫来拿主意。”
宫千荨咬牙,百里倾墨的话里居然流露着自己无比愚蠢之意,又潜移默化的提升了自身的位置,从头到尾,她跟个跳梁小丑一般,独自演戏,那个草包倒是摘得干净。
“姐姐哪里的话,千荨不过说笑而已。”宫千荨的脸上挂不住了,这个草包,居然敢当众贬低她。
“本皇子还等着你们的决定呢。”詹台连面露不悦,女人就是这样,吱喳烦躁。
宫千荨惊慌的后退一步,宫千离瞥见自己的二姐失措的样子,心中不屑,皇后生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上不了台面。连一个草包都说不过,要她何用?
心下想时,举步上前,“既然詹台皇子想要比试,在场又都是我玄国的好儿女,不如就由詹台皇子出题,殿上之人无论贵贱皆可答题。答得出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