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宫璟对饮几杯后,百里倾墨看见纱帘之后显现一名女子曼妙的身姿,
手无他物,那双玉手圆润秀美,丝毫不若百里倾墨的骨节修长。
轻纱拂面,眉心一点朱砂醉,走动时,脚步亦是生姿的。青丝以绞丝银步摇簪住,芙蓉如面柳如眉。
佳人挪步至二人跟前,屈膝行礼,“素素见过南宫公子。”转而拜向百里倾墨,“素素拜见这位公子。”
南宫璟调笑道,“多日不见,爷可是相思得紧啊。”
许素素面上醛了些红霞,娇嗔的看他一眼,却是秋水横波,毫无责怪之意。百里倾墨看了好笑。
这方,许素素却是玉手执了酒盏向二人倒酒。
“二位公子对饮清酿,素素为二位吹一曲”酒中令“助兴如何?”
“甚好。”南宫璟似乎早等佳人这一提议,单手撑起下颔,倚靠在桌上,唇角滑过一抹弧度,凤眼却是扫向百里倾墨。
微微颔首,默认了这一提议。
二人眉目交涉之间,却未注意到许素素眉间的一丝恶意转瞬即逝。
竹萧缓缓吹起,悠扬婉转的曲子自佳人口中吹出,牵了几丝惆怅与思虑。
百里倾墨微蹙眉,曲子虽好,只是失了曲心。这般曲折的心思又怎么吹得出萧中的高风亮节,豪迈奢华。
她前世只听楼湮七的曲子,因为只有那个人,哪怕同自己生活在地狱的深渊,哪怕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也万万不会失了曲心。
南宫璟支起下颔的手,换了一次又一次,蓦地瞥见百里倾墨皱者的眉,舒畅的心情竟有了一丝不快。
“停了。”他不耐道。
许素素皱了皱眉,她还未吹完,却不敢违背南宫璟的意思,乖乖放下了竹萧。
百里倾墨一顺不顺地看了眼南宫璟,好好地又犯病了?
接到她的视线,南宫璟唇微勾,“换一个玩法,你来定。”
“乐器么?在下可不会奏。”笑话,她要是奏了,不是打断了佳人的表演。待会儿他亲爱的花魁姑娘一双美目不瞪死自己才怪。
“哦?爷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南宫璟笑了笑,“也好,玩个别的,也是你来定。”
百里倾墨满头黑线,这人今晚是跟自己杠上了吧。
瞥了眼委屈站在一旁的许素素,眉微挑,
“打牌会不?挖坑。”
“什么?”南宫璟一头雾水,斜挑的眉蹙起,他不能理解这人的语言逻辑。
本以为她会谦让,自己再向‘他’表演一个拿手绝活,谁知这人居然这般不解风情。
“就是这样…”眼前女扮男装的百里倾墨忆起前世与楼湮七还有组织中的人经常熬夜打牌挖坑。向二人介绍了这种新奇的玩法。
“原来如此。”南宫璟感了兴趣。
“要五十二张牌,可是这里没有材料。”
侍立在一旁的许素素轻声发言。
“好办”,未等百里倾墨发话,南宫璟便道。抬手一挥,房中的雕花屏风侧被掌风一层层削下来,又被气流分成同样的巴掌大小。
百里倾墨微讶,不想这人武功竟已这般出神入化了。而一旁的许素素却是一脸的神色复杂。
二人亲眼见了南宫璟见南宫璟徒手刻下了,1——k及各种花色,皆赞叹不已。南宫璟不出意料的一副享受的样子,满脸写着‘爷很聪慧,都来夸爷。’
这将是百里倾墨人生中关于玩牌最奇葩的一次。
南宫璟更是可怕,红衣卷起袖子,胳膊竟比她还有白皙几分,魅惑的脸立即又生起几分得意。
许素素倒还是一副清丽高雅的模样,但是凑上了一个人,倒也玩得不慎尽兴。
……
月黑风高
“你确定…你家在这边?”一手搀着南宫璟一手扶墙的百里倾墨问。
“嗯。”红衣男子含糊不清道。
百里倾墨无语。女人果然是可怕的,打牌打着突然提议输了喝酒,许素素极快掌握了技巧,百里倾墨因了前世的缘由很是娴熟,于是南宫璟成了最卖力也最吃亏的。
于是,天告诉她这个红衣妖孽烂泥一般倒在她身上,说了三次住址,全都是错的。
压得她骨头都麻了,南宫璟却是睡得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