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婆婆走了,元庆谋与紫荷抱在一起。紫荷神情奇怪地看着元庆谋:“我觉得你咋变样了呢?不像平时那个阿甜,好象挺有韬韬的!”
元庆谋打差:“母狗看公狗,当然眼色不一样。”
“我打你!”紫荷又撒起娇来。这挺好,把她的疑惑冲淡了。
夜晚降临了。紫荷白天折腾得太累,架不住睏劲,睡着了。元庆谋也挺累,可他无法入睡。他必须想出逃跑之法呀!
他吹熄油灯,在地上遛,眼睛看着上面那两个小窗口,慢慢挪动着位置。快站到木栅前时,终于能从地面上,透过小窗口,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天空很黑,星光闪闪、他不断转换着位置,寻找天空的北极星。
他跟着师傅学习了星座图。他学得很专心,对天上一些星星的位置,记得很清楚。师傅说:“你黑夜在外面走,只能靠星星来判断位置,所以这是基础功。”元庆谋尤其记得北极星,以及相关的六颗星。这七颗星星,组成了一个勺子模样。师傅告诉他,这勺子的朝向就决定了时间和地理位置。勺子是按照季节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方位的:在能够看见这七星的黑夜中,从晚上到早晨,按照季节的不同,七星勺柄所指的方向都发生变化,能够准确地指出时间。现在正临近夏季,在这傍晚,北斗七星的勺柄应该指向南方。
元庆谋算了一下,猛然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可能离开徐城能有二百多里。徐国的版图已经很小了,贖边的国家有楚国、钟彧国、彝国等等。那么,他们现在所呆的这个地方,应该宋国的地界。
阴乌子居然在宋国建立了他的老窝!可见阴乌子的能量是很大的。元庆谋知道。宋国在历史上一度很强盛,国土扩展得很快。现在,虽然有些衰落。但比徐国不知强了多少倍。阴乌子一定是在宋国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边过地区或者是山区建立的老窝。
元庆谋突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元庆谋有卓绝的听力。他也不可能听到脚步声。他心里有了一种预感,这就是阴乌子的脚步声,他很可能来考察了。
元庆谋高抬脚、低落步,回到了床上。他tuō_guāng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挨到紫荷的身边。紫荷只是动了动,却再也没有白天的激情。显然累坏了,继续沉沉地睡着。元庆谋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这个傻丫头,确实单纯!
元庆藷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到了。是他运用御梦功的时候了。
师傅告诉他,御梦功的最佳运用时间,应该是半睡半醒之时。要运用气功,维持梦境,并与对方的梦境相接。他与师傅连续操练了多年。至到他运用自如,师傅才放心。
他运动气功,很快地进入梦境。师傅告诉他,梦境有各种各样的证兆,以不同的影相显现。他梦见。在一片黑乎乎的大地上,他茫然地走着。前面,似乎有灯光,可快接近时又不见了。一个人在黑夜中出现了,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戴着个黑眼罩。师傅说,凡是梦见戴黑眼罩的,就是有人在算计他。
元庆藷的心里,猜测这就是阴乌子。
元庆谋上前叫:“大叔,大叔!”
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住了,黑眼罩倏地消失了,不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元庆谋上前要拉他,他却刷地消失了。元庆谋失望地喊:“大叔,大叔,你在哪里?”元庆谋到处转,到处都是黑黑的一片。
忽然,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再次出现了,站得离他很远。面孔很冷淡:“你找我做什么?”
元庆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求我救你,为什么?”男人疑问。
元庆谋道:“我找不到我心爱的女人了。”
“你心爱的女人是谁?”
“她……她……她是……我不敢说!”
“熊货!你不敢说,还要找我帮忙?你不是昏了头吧!”
元庆谋呜呜地哭了:“我没有昏头!我是真爱她呀!可我知道,她身份高贵,我高攀不上啊!”
男人说:“那你就自杀吧!”
元庆谋毫不犹豫地说:“行,我自杀!”
他的手里不知怎么就出现了一把刀。他照着自己的肚子扎下去。可是,刀接触到他的肚子,却软了,似乎是草编成的刀形体。他叫:“这是咋回事儿?”
男人笑:“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元庆藷再次跪下:“我确实没有。我就是想找到我心爱的女人。”
男人道:“你心爱的女人,不是已经送到你身这了吗?”
元庆谋极为诧异:“送到我身边,我怎么不知道?”元庆谋猛然大叫起来:“啊呀!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人把她送给我了。对对对!可我心里就是不落底,总怕失去她。呜呜!我怕失去她。”
“你找找,应该能找到的。”
“好的,好的。”
元庆谋觉得自己要醒。可这时候是绝对不能醒的。他身子一动,就翻到紫荷身边,搂住了她。此时,他已经中断了与那疑似阴乌子连接的梦境。他搂着紫荷,做着不雅的动作。他明白,这是必须要做的动作。紫荷睡得二五天堂的,下意识地晃着身子,嘴里呜呜噜噜的:“你这是……干啥呀?人家累,都累趴稀了。明天……明天……好吗?明天……再接着弄。”
紫荷睡熟了。元庆谋也不再与疑似阴乌子的梦境相接,而是沉沉睡着。可是,只过了不一会儿,他的梦境中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