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成谷狂笑,眼睛瞪着那个栅栏房子。“好玩儿,好玩儿!”
英子马上注意到成谷的右手,他的右手虽然在摇晃着车,但大手指与二手指却成弹射状。他狂笑着,眼睛一扫之间,如电光火石一般,石子弹出。英子以为他要打的是拉车的人;再一看,不是,那石子嗖的飞进远处的草丛里。草丛边站着一个担任警戒的汊子。汉子吓了一跳,往后一看,转惊为喜,从草丛里拎出一只兔子来。
“哈!兔子,兔子,谁打的?”
一阵鼓噪,很多人围过去,纷纷吵嚷。有知道的便说:“还能是谁打的,就是疯子打的,用石子打的!”
“啊,这么准?”
“这么说,他用石子也能杀人?”
众人顿时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瞧瞧,”王野叹气道:“昨晚,成谷想杀死我呢!”
英子故意露出懵懂的神情:“你对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没有,没有!”王野连忙说,“谁敢惹他?石子都能杀人,敢惹他吗?”
英子不作声了。自从那次艳姑教育英子,不要轻易地向男人奉献身体,英子就发现自己的简单和幼稚了。她长了心眼,知道要留有余地,知道要处处动脑,不能出马一条枪。因此,现在对王野,她也要继续观察。成谷表面疯,其实没疯,啥都知道。成谷能轻易地杀一个人吗?不能!
囚车与栅栏房的大门对接。几个汉子在对接处用斧子锤打了一阵,就先拉开了栅栏房的门,随后又拉开了囚车的门。成谷往栅栏房里一跃,进去了。那几个汉子马上就将栅栏房与囚车的门重新封闭。
王野不由赞叹:“这套设计太精巧了,像困老虎一样。”
英子也有同感。她看呆了。她知道,这帮人怕成谷,怕得要命,所以才如临大敌不敢给成谷一点儿自由。由此可见,被成谷一手调教的二蛋,具有那么高的功夫,也就顺理成章了。
英子眼睛湿润了,极度地思念起二蛋来。想想那温馨的夜晚,那在二楼攀爬过程中猝不及防的拥抱,那紧紧地趴在二蛋背上,一路的颠簸……一丝丝,一幕幕,都甜蜜无比。
栅栏房里的成谷,没有了任何束缚,顿时虎虎生威。他活动了一阵身体,忽然哈哈大笑,接着便飞展腾挪,舞动起来。英子注意到,在一处山坡上,高主管和几个人站在那里,正在观察成谷的动作。还有个人似乎拿着笔,记录着。英子明白了,高主管他们之所以把成谷抓来,是想学他的艺。硬的不行,他们就来了软的。通过让成谷自己发泄,来发现他武功高强的秘密。
这群人可真卑鄙!
忽然,一辆马车从平台下的一个小道上驰上来,车上是个站笼,里边有个被囚禁的黑大汉。马车来到栅栏房的门边,停住了。十来个男人上前,将站笼里的黑大汉拉扯下来,一直拉到刚才囚禁成谷的囚笼前。原来囚笼的背对着栅栏房的一面也有门。门拉开,将黑大汉推进去。几个男人同样在外面操作,将栅栏房门和囚笼门都抽开,黑大汉竟直接走进栅栏房里。
黑大汉对着成谷一抱拳:“前辈,得罪了。我如果打死了你,就可以赦免,放我离开。所以,你就自认倒霉吧!”
成谷哈哈大笑。
英子这才明白,成谷在这里的全部用途。